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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吾山有很多定天宗的弟子見過沈笙,沈笙本也沒指望這件事能瞞下去,等他回到自己的小閣樓時, 月閑立即伸出食指, 向他噓了一聲, 見左右無人,這才將沈笙帶進屋子,一把關上了房門。 他像是怕別人聽到他們的對話, 刻意壓低了聲音。 “你剛從外面回來, 就沒有聽到一點風聲?” “什么風聲?” 月閑道:“此事說來話就長了。” 前段時間,有幾名定天宗的弟子突然失蹤了。郁雷便認定是落雨街的人下了黑手, 落雨街的人自然是不認。雙方起初還是小打了一架, 后來不知怎的, 別的宗門也卷入其中, 有許多年輕的弟子都折在里面。不過落雨街也沒得到多少好處, 柳橋風手下的那四條瘋狗, 都受了不同程度的重傷。尤其是昔年,若不是當時易安站在他旁邊, 替他替了一掌,估計此時尸體都涼得差不多了。 這件事情, 沈笙在來的路上已經聽說了。 月閑道:“這邊打得昏天暗地, 卻遲遲沒有見到柳橋風出手。但誰能想到, 柳橋風此時壓根就不在落雨街,而是趁著定天宗空虛之時,潛入崇吾山。” 沈笙極其配合月閑,做出一個吃驚的表情。 月閑看了他一眼,立馬拆穿。 “你也別在我這裝了,你是不是在定天宗那里見到柳橋風了?” 沈笙本來也沒打算瞞月閑,點了點頭。便把事情的經過大略給月閑講了一遍,隱去他和柳橋風被砸在宮殿底下的事情。 月閑皺眉聽完道:“不對。” “哪里不對?” 月閑道:“和外面傳言不一樣。” 沈笙有些好奇:“哪里不一樣?” 月閑道:“你說宮殿是柳橋風和郁楠打斗時給倒塌的,可外面傳聞的卻是柳橋風為了故意氣郁楠,當著他的面,把宮殿給拆了。這才把那個嬰靈給翻了出來。當時許多留守在定天宗的弟子聽到聲音之后,趕了過來,他們也不敢跟柳橋風過招,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柳橋風拆穿郁楠在落雨街的罪行,據說郁楠嚇得當場差點兒就要尿褲子了。” 這件事情雖然故事的具體情節大致能對得上,但還是有些跑偏,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其中的不合理之處。 郁楠是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人,他定肯被冤魂反噬,也不愿被壓到長老會的審判臺上的人,怎么會嚇得差點尿了褲子。 月閑道:“可是外面都是這么傳言的,聽說郁楠想要逃跑時,被柳橋風瞧出一些不對勁,向他身后擊了一掌,看到四散飛濺的木屑才知道眼前這個人,不知道何時竟然把自己的身體全都換成了木頭做的了。” 月閑又將從別人那處聽到柳橋風與郁楠在落雨街的恩怨講了一番,立時有人反應過來,怪不得此次圍剿落雨街那些敗類時,定天宗的人表現得格外積極,時不時就要挑起一些沖突,恐怕他們是希望玄門和落雨街的人打個你死我活,最好是柳橋風什么來不及說便死了。 隨即,便有人提出了質疑,認為柳橋風一個魔頭講的話,怎么可能盡信。當時便有人啪啪打臉,柳橋風的話自然不可能盡信,那郁良的話呢?郁良在定天宗中頗具名望,如果郁楠沒有做過,郁良沒有理由,也沒有立場往自家宗門上潑臟水。 柳橋風這一事真偽雖然尚為可知,但郁楠卻是制造安陵城慘案的元兇卻是毋庸置疑。當時有許多玄門弟子就在此處隕了命。其中便是以無相宗的弟子居尤甚。 事情到了這里,已經有些牽扯到郁雷身上,但郁雷只要狠一點心,將這一切事情都推到郁良身上,雖然有些不能服眾,但勉強也能將自己摘干凈。 不知道是不是柳橋風故意透露的風聲,有意將整個定天宗都扯進這灘混水里。玄門之中很快便有傳言,郁雷其實是知道這件事的,否則也不會關郁楠的禁閉。 更有傳言,郁雷打算將自己的宗主之位傳給自己的兒子郁衍。但這個宗主之位,是他從哥哥那里得到來的,若是直接傳給自己兒子,恐怕會引起眾人不滿,于是郁雷使用了鄭伯公克段于鄢之法,從小便對郁楠過分溺愛,即便郁楠犯了錯誤也不許別人批評指正。 郁楠自小失去了父母的管教,又加上親叔叔的有意縱容,時間一長便養出了目空一切嬌縱的個性,他這種性格,時間一長肯定會若事生非,難堪大用。 只是郁雷萬萬沒有想到,郁楠居然會惹出了這樣一個天大的麻煩。 原來他們這些人和落雨街拼命的人,自以為是為了天下道義。原來不過是定天宗手中的一枚棋子。 當夜,顧高楓便帶著眾多無相宗的弟子回到了無相宗。 幾日之后,別的宗門也陸續離去。不過幾日的光景,原本還針鋒相對的兩方陣營,竟然同時心照不宣得同時偃旗息鼓。只有沈柏川為了防止落雨街的那些人會伺機偷襲,還帶領著一些飛羽宗的弟子駐在原地。 然而不過半個月的時間,沈柏川便不得不回去處理空桑山堆積如山的公務,只得暫且先讓沈絮頂替自己的位置。 玄門之中都在等定天宗給出一個交待,陷入了一種詭異安靜的氛圍之中,頗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之感。然而,三個月過去了。眾人最終卻都沒有等到郁雷的解釋和答復。 眾位玄門不滿的弟子,可以說是積聚到了頂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