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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為何要牽連長守村的人,恐怕是因為他怕長守村的村民走露了風聲,從而引起玄門百家圍剿,不僅在半道上截殺前去長老會報信求救的弟子,連山下的村民也不放過。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造的惡業太多,墨辰花盡心機,用江東流和柳青蕪的內丹卻也沒在天劫之中保存自己。據說,那場天雷足足劈了小半個月,每次都將墨辰還沒來得及愈合的傷口,打得皮開rou綻。最后一個天雷降下時,墨辰卻是再也支撐不過去。 他的尸體現在應該還在南疆某處,估計此時已經化成一堆白骨了。 墨辰死后,原本十分強大玄陰幫就此分崩離析,仿佛在南疆之中根本就沒有存在過一般。 在信的最未尾,沈柏川還提到長老會近日曾捕獲得一名前玄陰幫的弟子,信上的內容,是他根據那名弟子的口供和自己推測寫出,若是沈笙不放心,可于近日前往空桑上一趟,親自查證。 沈笙讀完信之后,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 他自從出關之后,一直為師姐的事情奔波,而現在事情居然如此輕易就解決了,他有種不真實感。 阿七猜到沈笙情緒,小聲寬慰他道。 “笙哥哥。江宗主夫婦大仇得報,你不高興嗎?” 沈笙搖了搖頭。 “我也說不出來,總覺得沒有親手殺了那個兇手,太便宜他了。” 阿七道:“這是老天看不下去動手了,沒有讓那個兇手逍遙法外,想必江宗主夫婦在泉也也可以瞑目了。笙哥哥還是想開一點兒好。” 沈笙心中轉念一想也是,自己剛才是鉆進了死胡同里。用手指揉了揉依舊有些腫漲的眼睛,順便清理了一下自己混沌的思緒。這時阿七遞過來一條濕巾。 沈笙伸手接過,擦過臉之后卻沒有交給阿七。 沈笙笑了笑道:“阿七這是第一次這么伺候人吧。我只是眼睛腫了,手和腳都還好好的,不用你照顧,你不是還要準備宗門的入門考試嗎?” 阿七聽了沈笙催促的話語,卻沒有動,半晌囁嚅著說道。 “我聽阿青說了,是你告訴他們要給我一個改錯的機會,不讓讓我感受到被他們排擠了。我……我知道我以前錯了,我不該仗著自己的修為比他們高,就欺負他們。” 阿七越說聲音越小,最后竟然有些哽咽。 沈笙用手摸了摸阿七的腦袋,用袖管替他擦了擦眼淚。算起來,沈笙還是看著阿七出殼的,語氣里便免不了帶著一些長輩的慈愛。 “男子漢哭什么,誰年輕的時候,沒有犯錯,就比如說我……”沈笙話滑出了口,才覺得舉自己這個例子有些不大恰當。咳了一聲。 “你現在能明白這些也不算晚。” 沈笙讓阿七明日不要過來再伺候自己,沒有想到他次日在要離開蒼梧山的時候,阿七又氣喘吁吁得趕了過來。阿七似是猜到沈笙接下來又要說讓他準備宗門內的入門考試,忙道。 “師叔,你放心。就算和你一起出去,我也不會耽誤自己的修行。我爹爹也因空桑山的公事繁忙不常陪我下山歷練。笙哥哥,你就帶我出去漲漲見識嘛!”到最后,阿七竟然撒起嬌來了。 昨日阿七走后,沈笙在床上輾轉了半夜,覺得自己還是得去南疆跑一趟,親眼看看那人的尸體才放心。 沈笙一想,反正此次的南疆之行,也不算兇險,便點頭同意了。 他們到南疆之后,沒花多長時間便找到已經爬滿荊棘藤蔓的玄陰幫舊址。阿七走了過去,扯掉墻上的藤蔓,墻上的雕刻立即便顯現了出來。 阿七道:“不是說玄陰幫族長原身是條碧綠的大長蟲嗎,怎么這石刻上面雕著的全是龍?” 說是龍,也不全對,這些圖案上的龍更像是一條大長蟲,龍角和四爪像是被人硬安上去的,比例極不合襯。 沈笙冷哼一聲,越沒有什么,便越想成為什么。墨辰哪怕是褪了十層皮,也改變不了原身是只腹行冷血的長蟲。上前,手指輕輕撫過那些雕刻,手掌微微一用力,那些雕刻圖案傾刻之中便化成了一堆碎小石子。 跨過碎石,沈笙來到早就坍塌的大殿中央。粗略的掃了一眼被藤蔓爬滿的建筑,在心中便推斷出玄陰幫和鼎盛時期的長守山,實力應該是不分伯仲了。 三日之后,沈笙和阿七終于在南疆一處深谷之中,找到了墨辰留下來的一堆白骨。 據說,當年這兒還是一處密林。墨辰在此渡劫時,天雷整整在這兒劈了小半個月,將密林硬生生劈成一道深谷。方圓數十里都成了焦土。 此時的白骨已經快要被新生的荊棘雜草給蓋住了,要是沈笙再晚來數年,估計便不會這么輕易就找到了。 沈笙還記得墨辰的角被江東流斬去了,上前走了兩步。果然在那堆白骨頭部的位置看到了兩個裂痕。沈笙盯著那兩個裂痕的位置看了半晌,忽然轉身便走。 阿七似是沒料到沈笙會這么輕易就放過這堆白骨,他本以為接下來沈笙肯定是要把這堆骨頭碾成灰給揚了,好告慰柳青蕪的在天之靈。見沈笙走,忙跟了過去。 “笙哥哥,你就這么放過他了?” 沈笙頭也不回道:“不放過他能怎么樣,他都已經死了,我也不是落雨街那些人,對別人的尸體有著特殊的癖好。我們還是把力氣用在值得的事情上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