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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脖父親眼見瞞不住了,這才將那女子的身世道來。 原來這個女子真的是江南的女子,還曾是一位千金小姐,她父親犯了罪,她也受牽連跟著一起流放,她的族人有很多忍受不了沿途的苦寒,在途中就去世了。 眼前這個小姑娘也奄奄一息,押送的官差本想找個地方將她埋了。恰巧阿脖的父親從此處經過,用了兩只兔子便將她娘給換了回去。 沈笙道:“聽起來,倒像是一樁英雄救美的故事。” 店小二可不懂什么英雄救美,只嘆阿脖爹有天大的福氣。可是這福氣卻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阿脖爹救那女子也只不過想讓那女子當他媳婦,可那女子卻早就心中有人,還偷偷貼身藏著那男子的畫像。三番兩次偷偷跑了出去,有一次回來之后,腿還受了傷,天寒地凍的沒得到及時醫治,從此之后她的那條腿就瘸了。 阿脖出生之后,那個女子還曾想偷偷跟著商隊回到南邊,幸虧阿脖爹發現得及時,才沒能得逞。 后來,阿脖爹有一次帶著阿脖去打獵,沒過多久天便開始飄起了雪花。大雪一連下了幾日,等阿脖爹帶著阿脖從山里走出來的時候,阿脖娘已經不見了。 之后,阿脖爹便開始每日酗酒。那時候,阿脖還小,每日里都要去找他娘親,阿脖爹一聽就要打他,說你娘都把你丟下了,去找她的相好了,你還去找她做什么。 后來,阿脖漸漸長大,也很少提他娘了,原本一個活潑好動的孩子性格變得極為古怪。 沈笙道:“他就是因為他娘把他拋棄了,所以才對南人格外怨恨。” 店小二一拍手道:“就是客官說的這么個理。” 沈笙道:“你方才不是問我,我為何盯著那年輕人的背影看了許久?我便告訴你……” 便在此時,那個年輕人已經從后廚端出來一大盆熱騰騰的羊rou湯。待阿脖稍坐之后,沈笙才慢慢開口。 “你身上有陰氣纏繞,不出三日便有一場橫禍。而且是個身首分離的大禍。” 那阿脖正埋頭啃手上的羊rou,聞言抬頭掃了一沈笙,又掃了掃四周空無一人的座位,喉結一滾,將口中的rou咽了下去。 “你是在說我嗎?” 沈笙不嫌他語氣不好,反問道。 “這里還有其他人嗎?” 店小二:「…」。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位客官在進屋之前還說一會兒天便會放晴,誰知天不僅沒有放晴,雪下得還比之前更猛了。 沈笙道:“這兩日你就別再出去,三日之后方為穩妥。” 阿脖眼睛盯著沈笙,半晌從喉嚨里擠出一句話。 “南方來的?若是你誑我怎么辦?” 沈笙聳了聳肩。“我只是好心提醒。” 阿脖也不理沈笙,自顧自將面前那盆羊rou吃完,又從腰間抽出一把彎刀,割下一條鹿腿,留作飯錢。推開門走了。 那小二收拾完鹿腿回來,看沈笙仍舊氣定神閑的模樣,不禁有些好奇。 “客人為何說阿脖會有橫禍,難道真的能看出來點什么?” 沈笙道:“外面天氣如何了?” 店小二明顯被這話問得愣了一下,透過窗戶紙往外望去,窗外的暴風雪似乎是小了不少,有兩縷陽光撒在窗戶紙上,呈現出一種淡淡的明黃色。他一推開門,果然見到外面的風雪已經停了。 再轉回頭時,沈笙已經起身欲往外走。店小二原本對沈笙還頗有些不屑,此時早已佩服得五體投地,對他說的話深信不疑,認為沈笙是不顯山水的世外高人。 那店小二一下子竄到沈笙面前,伸臂攔住了他的去路。 “客官,你即然看出他有……那什么氣纏繞,你怎么不去救他一救?” 沈笙立在原處看他,那店小二似是看懂了沈笙眼神,摸了摸自己后腦勺。 “擋在門外是我們掌柜的意思,我和他并無私仇,也到不了想要他命的地步。”那店小二說完,抬頭看見眼神有些飄乎的沈笙,正打算再接再厲多費些口舌。 “好!” 沈笙答得如些干脆,那店小二一時還有些適應不了。忙上樓給沈笙準備客房,走上幾步臺階才想起來問。 “客官不是要出關尋人的嗎?” 沈笙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不急一時,他在那兒待了那么久,也不可能就因為我在這兒待上幾日平白錯過。” 翌日傍晚,沈笙剛剛頂著兩個黑眼圈下了樓。那店小二連忙上前招呼,又熱切給沈笙端來一些吃食。 “客官,我昨日里已經按照您的咐吩,打聽阿脖這幾日出過哪些地方,有沒有遇見過什么鬼打墻之類的怪事。” 沈笙捧起面前的小米粥問道,“那你打聽出來什么事嗎?” 店小二苦喪著臉:“沒有,我還被他拿弓趕了出去。” 沈笙道:“不急,像他那種性格的人,向來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如此,一連兩日,都平靜無波地過去了。 直至第三日夜,沈笙已經熄了燈,準備就寢。就聽樓梯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店小二在門外不停的拍門,口中叫道:“客客不好了,阿脖出大事了。” 原來那店小二聽了沈笙的話,這兩天睡覺都睜著一只眼睛,今天他老早就聽到阿脖外出狩獵的動靜,到了晚間還沒有見阿脖回來,跑到阿脖家一看,阿脖家用來晚間御寒的獸皮都在。這就表明阿脖兒沒有打算在野外過夜打獵,這樣冷的大冬天,一夜過后,不知道還能不能活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