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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涵猛地站起來,嚇了路酒一大跳。 路酒坐在校醫室的病床上,而他一言不發居高臨下地在床邊盯著他。 難道說嫌他話太多了要揍他一頓?? 林子涵驀地出手,那只很蒼白,看起來沒什么力量的手。 有話好好說!別動手!路酒大叫。 結果那只手只是屈起在他的唇邊揩了一下,力度輕柔得像是羽毛拂過。 然后他把視線轉移到了自己的指間,上面有剛才路酒唇邊沾上的奶油。 接著,他伸出了舌頭,在指間上,舔了舔。 路酒瞪大了雙眼,被他這個動作嚇得心臟驟停。 這這這這這這是幾個意思?! 林子涵皺著眉,仿佛在回憶剛剛舌尖上的滋味,然后展顏一笑,認真的說了句,甜。 路酒發誓這是第一次見到他笑,在這種詭異,甚至是有點變.態的動作之后,更可怕的是他居然覺得這一笑有種靦腆的可愛。 說完之后,他還把視線停留在路酒粉嫩的嘴唇上。 路酒: QAQ大哥你要是餓了就悄悄再去飯堂吃點吧......我不會告訴老師的。 林子涵一言不發的轉身走了。 路酒以為他是回去上課了,松了一口氣,結果不一會他又折回來了,手上又提了一個蛋糕,像剛才那樣沉默地遞給路酒。 路酒擺了擺手,不接,我飽了,你自己吃吧。 倒不是他真的飽了,而是他不想吃他的東西。 林子涵固執地把蛋糕伸到他的眼皮底下,吃! 我不要,我要回去上課了。 路酒下床穿鞋,和林子涵共處一室還不如回去上課! 見他鐵了心不收,拳頭緊緊握起,林子涵有些焦躁地走到垃圾桶前,把未開封的蛋糕甩了進去。 路酒見狀趕緊走得更快了,他覺得林子涵這個人非常不正常。 他......腦子可能有病! 當然他這不是罵人,這個有病是指真的病。 路酒回到了班上,身為團寵自然收到了四面八方的關心。 小酒兒,你沒事了吧? 路酒你這小辣.雞,老實交代早上是不是因為打灰機打虛了,哈哈哈哈哈! 我這里有葡萄糖,你下次低血糖可以來我這拿啊! ...... 雖然聽到打灰機打虛了的時候,他心虛了一下,但他依然感動得熱淚盈眶,和陰森森的林子涵比較之下,還是這群同學們比較溫暖可愛! 回到座位上,他偷偷地回頭,瞄了一眼坐在最后排的角落的林子涵,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同樣是面無表情,阿隱看起來就是一種高嶺之花的感覺,而林子涵則是渾身都散發著陰冷的氣息。 剛才那個靦腆的人果然是個錯覺吧...... 暈倒這件事路酒自然是不肯告訴路隱的,畢竟他知道內情,少不了被他笑話幾下。 好吧......最重要的是怕他知道后不和他做那事了。 晚上路酒在宿舍練基本功,加入了社團后,他每晚都自覺地練上一小會。 練著練著,他的心思就不在舞上了,連著做錯好幾個動作。 他想起今天早上那種飛上云端的快感,心里突然又有點癢癢。 路隱原本在桌子上刷題,感受到路酒的靠近,寫字的手也沒停。 路酒覺得自己被無視了,事實上也是被無視了,于是把頭硬塞到路隱的臉和書桌中間,強行用腦袋蓋住了他正在做的題,抬起兩只耳朵,用那毛茸茸的耳朵把路隱的眼睛捂住。 路隱也沒有去扒拉他,只是放下了筆,道:別鬧。 叛逆期的路酒不僅沒有聽話,甚至還用耳朵輕輕拂過路隱的臉頰,挑逗著他。 路隱警告無效,于是抓住那兩只作亂的耳朵,不客氣扯了扯。 路酒一個吃痛地挺身,結果正好和路隱低著的頭撞在了一起,磕在了他的下巴上。 他頓時覺得有人在他的腦子里敲鑼打鼓...... 路隱雖然也被他的鐵頭功撞得很痛,但還是先去揉了揉路酒腦門發紅的地方,看他齜牙咧嘴的模樣,又低下了頭,輕輕對著發紅的地方吹了吹。 路酒雖然還疼著,卻換上了一副笑臉,笑嘻嘻地看著他。 路隱捏了捏他的臉,繼續練,不要偷懶。 路酒腆著臉笑了笑,眼神有些躲閃,說出來的話卻很大膽,阿隱,今天早上的事,能再來一次嗎? 路隱看著他溜圓的杏仁眼里閃動著水潤的光,明明看起來像是一個不沾染情.欲的小天使,嘴里卻說著這種浪蕩的話。 他想起他今天早上的模樣,也不禁心旌一搖。 路酒小幅度地晃了晃路隱拿書的手: 阿隱,來嘛! 路隱講視線放回書本上,卻被他吵鬧得看不進去,這種事情不能多做,對身體不好,要克制。 路酒看著路隱淡然的臉,想起一個新學的詞,他聽過別人用這個詞來形容路隱。 禁欲系。 于是路酒的叛逆勁又上來了。 不給他做,他偏要做! 禁欲是吧,偏不給你禁! 于是這天晚上路隱還是受了路酒這個小妖精的勾引破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