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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秋節只問:和我一起,是不是還有一個人? 你說那個背著你跑了整個山的男人啊,他在隔壁病房。 他怎么了? 腿傷得太重了,竟然傷著腿背著你走了幾公里,還好救援隊這邊有救護車當時硬是要等著你出來,之后做了個手術,打了麻醉,可能還沒醒。 謝秋節想下床,護士忙按住他,誒,你干嘛去,別亂動。 謝秋節:我想去看看他。 他沒什么大問題,你先好好養傷,還好他包扎得好,低血糖失血過多不及時處理很危險,你先在病房呆著,我給你端些吃的過來。 吃完護士端過來的飯,重新掛了瓶葡萄糖,謝秋節舉著輸液桿去了隔壁病房。 夏猶清還沒醒,右腿纏滿了繃帶吊著。 謝秋節小心翼翼地盡量不碰到他的傷,然后掀開被子躺在夏猶清旁邊,抱住他的腰。 謝秋節看著他熟睡的臉,手指劃過他的輪廓,輕輕說:你是我的 你還沒說愛我。 次日早上,夏猶清一醒來就在懷里撈到一個人。 他剛一動,謝秋節就醒了。 謝秋節看著他,不說話。 夏猶清也看著他,最后輕笑出聲,寶貝,看著我干嘛,不親一下哄你差點被嚇死的男朋友? 謝秋節說:不哄。 他男朋友為了找相機,想讓他一個人在山下等他,他還沒有一個相機重要。 這樣啊,夏猶清摸了摸他包扎著繃帶的腦袋,語氣帶笑,那我準備哄我男朋友去了。 話音落下,夏猶清湊過去吻了吻他。 一個不帶任何情|欲的吻,但兩顆懸著的心終于落了地,無比安心。 親完,夏猶清忽然輕嘶了一聲。 謝秋節瞬間緊張起來,碰到你傷口了? 夏猶清點頭:嗯。 謝秋節半撐起身子,哪里疼,你腿怎么回事,怎么傷成這樣了。 夏猶清嘴角輕勾,心里疼,我男朋友都不來哄我,心碎了,破碎的心就像玻璃碎片。 謝秋節: 謝秋節不想搭理他毫不正經的話,看向他被吊起來的腿,說正經的,腿怎么回事。 被石頭壓了下,后來磕到骨頭了,不是什么大事,看著比較嚴重而已。夏猶清說,腦袋疼不疼,不好好養傷,跑我這來跟我擠病床干嘛,我又不是不會去找你。 謝秋節木著臉說:怕你跟相機跑了,不要我。 夏猶清知道他生氣,輕聲哄:我錯了,以后不讓你一個人了,照片而已,以后還能拍,沒有你重要。真的,下次我不會糾結幾張照片了,照片再重要也不如你好好的。 再也不會帶謝秋節去危險的地方了,謝秋節說遺言能嚇死他。 謝秋節看著他。 你說你,說好下山等我,自己去找相機干嘛,要是你被山洪卷走了,相機沒了你也沒了,我到時候上哪哭去。夏猶清看著他腦袋的傷就忍不住嘮叨,先發制人,就這么不相信我?我說了安全出現在你面前肯定會完好回去的,那么大一個林子,山體也不穩定,你跑去找相機,不要命了? 謝秋節: 謝秋節,我再一次告訴你,如果你有事,我不會忘記你,會一輩子記得你,會記得你在我心里留下了傷口,會記得這是我一輩子也跨不過去的坎,所以你不能有事。 還有,我也不喜歡聽遺言,我只喜歡你健康地站在我眼前 謝秋節打斷他,我和你一樣。 他輕抿唇,然后繼續說:夏猶清,我們可以同甘也能共苦,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我都想和你在一起。我知道攝影對于你的意義,這份意義里,我要占一半。 他們兩個,謝秋節占有欲強,夏猶清控制欲極強,還真是天生一對。 夏猶清又無奈又好笑。 謝秋節對他的意義又何止一半。 兩人年輕身體好,在醫院住了幾天院好得差不多,便打算出院。 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夏猶清的腿短時間好不了,出院那天,謝秋節推著輪椅帶他回家。 推著輪椅帶夏猶清走出醫院的時候,謝秋節顯得很高興。 夏猶清以為他是高興出院,畢竟謝秋節不喜歡醫院,直到回了家,他每去一個地方都是謝秋節推著他走,他終于明白了謝秋節心里那點奇怪的占有欲。 跟喜歡摸他喉結一個道理。 夏猶清有點好笑,寶貝,你是不是特喜歡我坐輪椅啊,早就想這樣了吧,不想我到處跑。 謝秋節面不改色:沒有。 我坐輪椅你這么開心,還說沒有。夏猶清拽了他一下,謝秋節被迫撐在他輪椅兩邊,像把夏猶清圈在輪椅里。 夏猶清挑眉,寶貝,你現在這個姿勢好拽,我好愛。 謝秋節: 夏猶清說:我現在腿不方便,晚上洗澡你會幫我的,對吧,我是你的人,只有你能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