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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你男朋友不要你了在線閱讀 - 第1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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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聞笙端起那杯酒,散漫地沖余束白笑了笑,然后他盯著余束白被假發(fā)遮住大半的眼睛,率先品嘗了一下這杯「死神之吻」。

    酒液入喉,傅聞笙慣常的那種漫不經(jīng)心的笑一下子僵在了臉上,險之又險地維持住了基本的體面,沒有把剩下的酒噴出來。

    他從來沒喝過這樣的酒,剛?cè)肟诘臅r候只覺得清涼冰冷,卻又在人放松警惕的時候忽然變得非常刺激,像是一座被積雪覆蓋多年的火山毫無預(yù)兆地突然噴發(fā),強烈的刺激之后,又重新變得冷寂下來,甚至隱約有一絲甘甜,好像噴發(fā)過后的火山灰經(jīng)過時間的洗禮重新孕育出了生命。

    傅聞笙掩飾住自己的震驚,對著余束白露出一個笑,笑容跟剛才相比少了幾分漫不經(jīng)心。

    這個人又一次給了他意想不到的新鮮感。

    他對酒還算有些研究,能嘗出來這杯「死神之吻」原酒大概是什么,幾乎都是市面上常見的普通款,便宜又難喝,可是經(jīng)過余束白的調(diào)和之后,那些劣質(zhì)酒精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居然發(fā)生了這么奇妙的化學(xué)反應(yīng)。

    專業(yè)調(diào)酒師都不一定能做到這種地步。

    或許是天賦?

    就像余束白明明看起來是那種書呆子好學(xué)生,打起架來卻比那些街頭混混還要難以應(yīng)對,或許也是天賦吧。

    林楊已經(jīng)提前體驗過「死神之吻」有多刺激,這名字還是他給取的,他今天最期待的就是客人喝了這酒會有什么反應(yīng)。

    可是那個有錢的帥哥喝了小白的「死神之吻」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楊林疑惑地看向余束白,湊到他耳邊大聲問:這是你下午給我喝的那一款嗎?

    余束白點點頭,繼續(xù)調(diào)酒去了。

    楊林更加疑惑,又湊到傅聞笙跟前問:帥哥,這酒怎么樣?

    傅聞笙盯著余束白的手,視線隨著他的動作而移動。

    他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然后才回答那個不男不女的前臺:還不錯。

    你少喝點。許嘉遠勸道。

    傅聞笙笑著問:你也來一杯?我請。

    許嘉遠搖搖頭:明天要期末考試了,你別喝太多。

    傅聞笙喝得正起勁兒,懶得再搭理他,一口氣把剩下的大半杯喝完,然后招呼余束白道:再來一杯。

    余束白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稍等。

    這個酒度數(shù)不低,但傅聞笙酒量好,一杯下去完全沒感覺。

    第二杯送過來的時候,傅聞笙又給余束白塞了一次小費。

    這次他倒沒有要刺激余束白的意思,只是單純因為他現(xiàn)在挺開心。

    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種暢快的感覺了。

    傅聞笙打發(fā)了在他耳邊不停嘮叨的許嘉遠,一個人在吧臺喝了大半夜的酒,邊喝邊看余束白工作。

    余束白的話很少,幾乎不怎么跟別的客人交流,翻來覆去只有那么幾句營業(yè)臺詞,還都說得冷淡又敷衍,完全沒有服務(wù)業(yè)從業(yè)者的自覺。

    好像他的工作真的只是調(diào)酒這一件事。

    但還是有很多年輕的男男女女圍著他打轉(zhuǎn),故意跟他說一些或曖昧或挑逗的話,被他決絕了還腆著臉要給他塞小費。

    雖然余束白從頭到尾都只收了傅聞笙一個人的,但這次破例讓其他人也看到了希望,所以今晚才對他格外熱情。

    當(dāng)余束白又一次被一個打扮得成熟熱辣的女人糾纏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傅聞笙忽然又覺得有點煩躁。

    他打斷那個正纏著余束白要聯(lián)系方式的女人,氣勢洶洶地把空了的酒杯猛地往吧臺一放,帶著幾分醉意看向余束白:再來。

    那個濃妝艷抹的女生不滿地看向他,被他瞪了一眼,不情不愿地離開了。

    林楊今天晚上一直有意無意關(guān)注著傅聞笙,見他一杯接一杯地喝了那么久,現(xiàn)在居然還要續(xù)杯,好意提醒道:帥哥,這個酒度數(shù)很高的,你已經(jīng)喝了很多

    不做生意了?傅聞笙不耐地問。

    林楊訕訕地閉了嘴,心想好心當(dāng)做驢肝肺,喝死你算了。

    余束白倒是沒勸他,只是調(diào)好酒遞過去的時候跟他說:最后一杯,我要下班了。

    傅聞笙支著下巴,即便已經(jīng)有些醉了,他的表情還是那副散漫中帶著幾分囂張的樣子,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盯著余束白,語氣聽不出來喜怒:你還挺受歡迎。

    余束白沒有搭理他,跟林楊交代了幾句,便準(zhǔn)備下班回去。

    臨走的時候他看到傅聞笙還是一個人坐在那里喝酒,大概是因為他今晚太過張揚,幾個還沒走的客人總是時不時看他一眼,但是沒人敢過去跟他搭訕。

    他連拒絕別人的時候都看著像是想要打架。

    似乎是察覺到了余束白的目光,傅聞笙扭頭往他這邊看了過來。

    那家伙應(yīng)該是真的有些醉了,居然笑著沖他揮了揮手。

    余束白只當(dāng)作沒看見,徑直離開了。

    外面又飄起了紛紛揚揚的大雪,酒吧里暖氣開得太高,猛地出來,幾十度的溫差讓人有些不適應(yīng)。

    路上的積雪太厚,沒辦法騎車,余束白拉上外套的帽子,頂著寒風(fēng)往醫(yī)院走。

    進了病房,見余靜嵐已經(jīng)睡了,也沒有發(fā)燒,余束白便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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