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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泳擺手:我就不用了,騎車5分鐘就到了! 他又指了指燕綏:如果你們順路的話,倒是可以送送小燕。 楊泳話音剛落,燕綏就迅速擺手:不用! 拒絕的話說得太快又太鏗鏘有力,他又補充了一句:不順路的。這才緩和了語氣。而楊泳更絕,他甚至沒給鐘情說話的機會,就自顧自地囑咐燕綏,那我先看你打車我再走,等會兒,我再找老板要個袋子 整個過程不超過一分鐘,絲毫沒給鐘情發揮余地。 他目光沉沉地看向背對自己、你一瓶我一瓶和楊泳分飲料的少年,不自覺得夾緊指間的煙,輕嗤了一聲,這才轉頭走向人群那邊。 怎么沒多聊幾句?我看那孩子氣質挺好。 說話間,兩個學生仔已經過道馬路對面,一人跨坐在共享單車上,另一個人手里拿著一瓶冰水,一邊和同伴說這話,一邊等車。 鐘情笑著搖頭,不是為了這個。 他看這個人好,不是因為愛才若渴,想要簽個新人帶著拍戲栽培,只是單純看得順眼,心里有那么一絲絲的悸動。 只可惜,這一絲悸動并不能代表什么。 第二年初夏的時候,鐘情的電影終于上映了。 路演結束回酒店的路上,經過某所大學,那一瞬間,他的心臟莫名地跳空了一拍,突然問身邊的人:這附近有什么學校嗎? 助理掃了一眼路牌,了然開口回道:G大啊! 鐘情也說不上是遺憾還是什么,他只是靜靜地開始反思:一個人的勇氣或許和另一種性格品質是此消彼長的關系,他在大多數時候的抉擇都是果斷而正確的,可偏偏難得的一次心悸沒有抓住機會 當初明明厚著臉皮就可以把人留下,如今再想從茫茫人海之中撈到一個人,何其困難? 電影的成績不錯,但這顯然不足安慰鐘情的心情。 無奈之下,他選擇用更多的工作麻痹自己。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總有一種新的節拍能取代當時的悸動,屆時,鐘情也能從一份從未開始、更談不上結束的悵然中脫離了 這的確是個不錯的想法。 但事實證明,那抹身影在鐘情心里留下了十分離譜的后勁:往后,他創作劇本又或者選擇演員,難免帶著一些私心,要么神似,要么形似,尤其是偏愛的角色,更是與小燕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鐘導自己也想不通為什么能這么著魔。 如果感情中真的有因果,大概是他前世過于念念不忘,才得了今生的一次短暫相逢,只是這份緣并沒能真正續上,更像是成全了那份念想,了解了全部因果。 越想越郁郁,越念越癡狂! 鐘情恨不得這只是一場夢,夢醒了一些又回歸正常。 他還有多久醒? 這是誰的聲音,為什么這么熟悉? 醫生檢查了,都沒事兒,沒醒是因為累睡著了。 蔣磬?你不去帶新人來我劇組干嘛 我在這陪著吧。 行,醒了喊我,我給你倆去外頭點些吃的。 鐘情焦急又疲憊地躺著,身體仿佛被壓制了一般,動個手指頭都費勁兒,他想睜開眼睛看看床邊守著自己的人,但眼皮子也累得難以撬動,無奈之下,鐘情又回歸了那種思緒漂浮、身體也漂浮的虛之又虛的狀態。 兩個小時之后,鐘情悠悠轉醒,他一睜眼,就看到身旁靜靜閉目養神的人。 綏綏 燕綏瞬間驚醒,握住鐘情的手,語氣里既有擔憂又有責備:你這一覺倒是睡得香! 鐘情比他更委屈,我做了個驚天大噩夢! 燕綏沒好氣的哼了一聲,給他端了杯水慢慢喂。 我夢見我大學沒學表演,而是學的導演,一畢業就給老陳打工,到了25歲才開始自己導戲,拍了個癡男怨女的BE愛情故事騙眼淚,好不容易拍外景的時候遇到你,結果你和體育生擱那開開心心吃燒烤不理我! 說著,鐘情還是嗆得咳嗽了起來! 你跟我說你是大學才學的游泳,是不是跟那小子學的?國家級的游泳健將,果然和別的教練不一樣,一口一個泳哥,喊得可甜了,喊我就是老鐘、鐘導、鐘老師,罵起來干脆兇巴巴吼我鐘情,從來沒聽過你喊我哥哥 越想越氣,越氣越委屈,越委屈就越難受! 40歲的鐘導矯情病發作,只聽見他用力地一哼,然后往被子里一縮,扭頭就埋進枕頭里,陰陽怪氣地道:你還來看我干嘛,這就忙完了?我新聞上看到那些女記者采訪你的時候,眼睛里都要冒綠光了! 說起這,那就不得不提到時隔數年燕綏再次回到大眾視野的事兒了。 當年的影迷如今早已成家立業,為生活cao勞忙碌,可大家如今再看到燕綏,卻沒感覺出他有多大的變化:除了更沉穩內斂之外,完完全全是成熟男人的模樣!當然,燕綏依然斯文端方,冷冽清正,只是氣場上已經完成了脫胎換骨的蛻變,徹底以嶄新到近乎陌生的面貌燕副處這個身份,成功震驚全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