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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我的兒子,竟是將玄靈宗的大弟子抓來了。 尊主,此次談判也極為順利。 元杉疏離道,只見他輕輕抬手封住了宋青和宛如煙的耳朵,防止被聽了去,隨后將談判的細(xì)節(jié)娓娓道來。 梵祇全程帶著笑意聽完,聽后微微點頭,做的不錯,這個拿著罷。 說著,將一枚令牌丟到了元杉的手心,這是能驅(qū)使更多魔修的令牌,元杉將其收入懷中。 而梵祇也緩緩從上面走下來,手慢慢搭在了元杉的肩上,梵元笙,不愧是我跟水偌的孩子,這些年的進(jìn)步本尊都看在眼中,真是越發(fā)優(yōu)秀了,你娘見你如此,定然會很欣慰。 元杉安靜地看著他,神色不為所動。 只是啊,你這孩子太過薄情了,對父親竟是沒絲毫感情。 元杉的眸子中倒映著梵祇那與自己有著相似之處的相貌。 兩年前,他隨著左護(hù)法回到了魔宗之內(nèi),對于周圍的一切人和物他都沒有絲毫興趣。 他的目的,自始自終都很明確。 他想找到哥哥。 與梵祇第一次見面時,對方就表現(xiàn)出了濃烈的情感,但元杉不為所動。 他只覺得太過虛假,感受過哥哥對他的情誼,這份假仁假義自是入不了他的眼,何況他還是個早已不需要父愛的人。 此后,元杉便聽從梵祇的話,從魔宗內(nèi)最底層一步步做起。 起初梵祇似想給他個下馬威,給他安排了難度極高的任務(wù),卻沒想到被元杉被完美完成,此后任務(wù)越來越多,越來越難。 相對的,元杉從不失手。 僅僅是兩年時間,他便爬到了跟左右護(hù)法相等的位置,同時那些魔修也再不敢輕視他。 他的身份也跟權(quán)力徹底平衡。 少主的身份,少主的權(quán)利。 元杉收斂了尋找江未霖的心,一心爬到了現(xiàn)在為所有人都認(rèn)可的位置,也拿到了大批人手。 可還是不行,還是找不到哥哥,怎么都找不到! 無論如何,用盡方法也沒有哥哥半分影子! 他還需要更多,更大的權(quán)利,只有站的足夠高,他才能找到他想要的人。 元杉對視著梵祇,將那份野心深深藏了起來。 只是低頭,順著對方的話道:抱歉,父親。 想讓你叫這么一聲,倒是難事。梵祇隨意的笑了笑,漫不經(jīng)心的神情顯然只是隨口說說,并不把元杉的稱呼當(dāng)回事。 說起來,他當(dāng)初將這兒子接回來自然不是為了感情,那個女人他都不在乎,何況是兒子? 他只是好奇,想要看看他的兒子是何模樣。 不過驚喜的是,這些年用下來感覺很不錯,特別順手,且不說每次都完美完成他交代的事情,就說每次做的也都特別合他的心意。 便是離他最近的右護(hù)法都做不到這個地步,這便是親骨rou和外人的區(qū)別罷。 而這性子雖然不討喜,但安分守己,除了一直想找一個正道修士顯得有些蠢外就沒什么了。 梵祇想著,用到對方成長到比他更高之前,殺掉就好。 他需要一個好用的下屬,而不是一個能威脅他的人。 既然你將人帶來,就累一累親自帶去牢內(nèi)罷。梵祇悠閑道。 元杉平淡應(yīng)下,隨后他走在前,眼鏡魔修抓著兩人連忙跟了上來。 少主,這兩人當(dāng)真是沙漠里送水,來得及時啊。眼鏡魔修里斯笑道,眼鏡的瞳仁顯出興奮的神色。 這下可以處理掉右護(hù)法那老東西了。 元杉對他的話沒有應(yīng)答,兩人將宋青等人帶到了地牢里關(guān)起來。 因為宋青身份極重,所以看管也非常嚴(yán)格,在被扔進(jìn)牢中,大門倏然關(guān)上時。 宋青急忙道:元杉!你到底為何如此,我知你入了魔,但...... 在關(guān)入牢內(nèi)前,元杉已將他耳朵上的術(shù)法解開了。 宋青伸手就要抓住牢房前的桿子,但在觸碰的瞬間就被一股刺入體內(nèi)的疼痛逼著松開了,他略顯震驚地看著元杉。 他總覺得,就算元杉入魔了,也不應(yīng)該同那些殺人如麻的魔修同流合污才對。 元杉安靜地看著他,似乎還想聽聽他要說什么。 宋青深吸一口氣,好,我沒資格問你的事情,但我想知道未霖怎么樣了,你不能傷他,兩年前你入魔時,未霖便想著去救你。 我知道。這次,元杉開口了。 哥哥有多好,這點不需要別人提起,他自己比誰都清楚。 那他......宋青話還沒說完,便聽元杉回答:不見了。 宋青一僵。 然而,元杉只是半闔著眸子,視線冷漠。 似是幾年過去了,已不會在為這件事所動,也不會再如之前一樣發(fā)狂一般。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他,他去了哪里......宋青只覺得喉口干澀,他不覺得是元杉下的手。 哪怕看起來嫌疑很大。 不知道。元杉簡短道,大約是覺得差不多了,他轉(zhuǎn)身不再理會幾人徑直離開了此處。 宋青和宛如煙被關(guān)在了此處大約七日。 因被封了靈氣,會有魔修時不時來送些辟谷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