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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杉帶白光散去后緩緩走上前來,哥,感覺如何。 他蹲下身,抬手抓著江未霖的手腕,目光細細在對方的皮膚上掃過,似在觀察傷勢。 還不錯。 雖然劈得時侯痛到極點,但也并非不能撐,等雷劫過后的洗滌更是莫說,直接將一身的傷全治好了去。 江未霖抬手翻了翻手心和手背,且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這被天道所恢復的皮膚似比原來更好更光滑,一點點瑕疵都沒了。 他低頭摸了摸身上的衣袍,袍子是被劈爛了,這個得換一身。 而元杉早早準備好了一套,將其塞進了江未霖懷里,哥哥若是覺得狀態(tài)不錯,換一套衣服便進城去罷。 說完,他很自覺的背過身。 江未霖抓著手里順滑的布料,捏著衣服的領子提起看了看,是一套黑色的袍子,邊沿和衣服下擺等處鑲嵌了許多金紋,低調(diào)中透露出一絲貴氣,是元杉平時的風格。 他將身上焦黑的袍子直接震碎,隨后換上元杉的黑袍。 好了,走罷。江未霖迅速換好,走到了元杉面前,示意可以離開了。 看得江未霖換上黑袍子,元杉眼前一亮。 平時對方穿白袍偏多,本身溫潤的氣質(zhì)便與白袍很搭,但看的久了也一直停留在那種感覺上,陡然換了一套黑,便覺得氣質(zhì)仿佛和衣服產(chǎn)生了沖突。 黑色袍子映襯著溫和俊氣的五官,雜糅的氣質(zhì),無端顯得貴氣神秘幾分。 瞧什么?江未霖在他面前晃了晃手,不知對方怎么發(fā)起呆來。 元杉見此連忙回神,微微側(cè)首輕咳一聲,走罷。 他們迅速回了那座小城附近。 城內(nèi)的街道上。 江未霖和元杉久違的走在人擠人的街道上,熟悉的煙火氣令他們有種恍然隔世之感。 我們先尋個茶館落腳。江未霖環(huán)顧了一圈周圍的街道,選了個瞧著幽靜的茶樓進去。 跟著小二進了二樓的靜房,等茶水和糕點上來后,江未霖提起了之后要辦的事,元杉后面可要去參與什么比試? 元杉點頭應下,隨后接著道:這比試是宗門與其他宗的,當初答應過師父所以得去,不過如今還剩下一個月的時間,倒也不急。 原來如此。 江未霖點點頭,只是可惜了,不能跟去瞧瞧。 元杉一頓,日后還會有許多,哥哥隨時都能看。 不過既然元杉要去比試,我也有一事。 要說到正題了,江未霖給彼此都倒了一杯茶水,又拿了幾塊糕點來。 哥哥說罷。 元杉聽此,注意集中了些許。 我要去玄靈宗一趟。江未霖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道:我得尋宋師兄一次,有要事要辦。 他也還未忘記那件重要的事情。 在主角二十歲這年,將會被魔修陷害,此后便陷入極度的煉獄之中。 待他逃跑歸來后,也就是玄靈宗的末日了。 若是可以,他希望從源頭阻斷這件事情,那便是跟宋師兄提早在玄靈宗蹲守魔修,定然不能讓主角被無端陷害。 江未霖想到此,微微抿了一口茶。 他腦中陡然浮現(xiàn)當初索如杏說得話,他說,劇情,是不可能改變的,特別是主劇情。 江未霖不知道是什么讓對方說出這番話,想來定然是親身經(jīng)歷過。 但有些事,自己不親手去做,永遠不會甘心,就如現(xiàn)在。 江未霖還是打算去一趟玄靈宗。 就算他失敗了,也要讓宋青勸誡玄靈宗宗主不要把事情做絕,在原文里,主角哪怕被百般虐待后也依然對宗門和師父心存希望,是宗主最后的趕盡殺絕,才讓主角徹底冷了心,墮了魔。 要是讓玄靈宗宗主手下留情,說不準事情還會有轉(zhuǎn)機。 一瞬間的功夫,江未霖腦中已經(jīng)過了無數(shù)個念頭。 至于,當初索如杏問得那句,元杉可是主角? 早已被他徹底壓了下去,元杉不會是主角也不能是主角,主角就是此時在玄靈宗的宗主關門弟子! 元杉聽此,很出乎江未霖意料的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很干脆的答應了下來。 好,哥哥定要注意安全。 江未霖見他如此,多少有些詫異。 哥。元杉坐在他身側(cè),抬手握住他的手,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但你不說我也不會多問,你要去做就去做,我也不會攔你,只是想要哥哥能注意一下自己。 元杉低垂著眉眼,似是將目光留在了江未霖的手背上。 這時,江未霖才發(fā)覺,元杉似乎在他察覺不到之時,變了許多。 相比于之前無論是目光或是言語都沉靜了許多。 不如之前,像是一把鋒利的刀,見人就能刺傷。 是了,元杉今年也有十九了吧。 沒有,我已二十了。元杉抬眸,一雙漆黑的眸子靜靜地看著江未霖。 黝黑而專注的瞳孔,在這一刻仿佛只能裝進他一人一般。 江未霖與他對視了一會兒后,不禁轉(zhuǎn)過目光低咳一聲,一眨眼元杉就這么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