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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每次跟那家伙睡覺都那么沉。 江未霖倏然覺得手被燙到般,立馬收了回來。 他不再去想那些躁亂的事,還是快點將堯花拿到手,離開這秘境吧。 至于回去之后...... 江未霖加快了速度,很快就摸到了洞口的最深處死路。 他停在了原地。 停滯半響后,重重吐出一口氣,走上前摸了摸硬實的礦壁。 折騰了一會兒后果真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 看來......是在宋師兄那邊了。 自言自語剛落下,一只加急飛來的灰色鴿子咚的一聲狠狠撞在了他面前的石壁上。 隨后啪的一下變成了一張符箓。 果然。 江未霖俯身將符箓撿起,只見符箓上竟逐漸浮現(xiàn)出一行字。 按理說他們只用符箓告訴對方,自己那邊有靈獸就行了,而宋師兄還帶字又是什么意思。 一眼掃過。 江未霖明白了。 宋青那邊果然是四階靈獸,他沒有等江未霖,而是直接向計劃中那樣去干擾對方,將人引出山洞。 意思便是,讓江未霖趁著靈獸出洞盡快去拿! 拿完便送出一只信鴿符箓給宋青傳遞消息,然后直接捏碎玉牌離開秘境即可。 待江未霖看完剛要轉(zhuǎn)身迅速過去時,洞口猛地一陣顫動,隨著腳下瘋狂的搖晃過后,周圍尖利的礦石接二連三的砸了下來,江未霖站穩(wěn)腳更,不慌不忙的將元素靈石全部接下來收入空間內(nèi),待搖晃停止的那一刻,直接沖了出去。 看來,宋師兄已經(jīng)引動靈獸了。 江未霖心底有一絲性奮,太好了,這地方真有堯花。 白狐很快便能醒來! 山外一片祥和,昨晚的暴動過后,一眾靈獸便又沉靜了下去,或許是恢復(fù)休息去了。 林中寂靜,忽然一陣炸響! 只見半山腰猛地爆開一個口子!無數(shù)飛塵碎石中一道黑影在塵煙里極速飛出,而他的身后一只巨大的白色靈獸,怒吼嘶嚎著張開血盆大口狠狠地撞了出來! 而此時御劍在外的正是宋青,他速度奇快,但神色嚴(yán)肅,眉間緊緊地皺成一團。 四階靈獸,比他想象中強太多了! 根本,無法甩掉。 隨著身后一身巨響,一道黑影猛地?fù)淞松蟻恚饫难例X將要把他狠狠咬碎時,千鈞一發(fā),宋青險之又險的躲開了攻擊! 嘶他倒吸一口冷氣。 左臂的衣服被堯晶獸的牙齒狠狠撕下,只見一條深可見骨的血痕從胳膊的上端貫穿到了下端。 血水瞬間便從指尖連珠成串的落下。 血腥氣大大刺激了堯晶獸,它更加大聲的嘶吼著追了上來! 極大的動靜將周圍低階的靈獸嚇得瑟瑟發(fā)抖,連忙抱頭鼠竄地躲了起來。 同時,這動靜也引起了林中一人的注意。 只見那人一身的血跡,從遠(yuǎn)處看儼然是個血團子,但那些血全都干涸了,干燥僵硬地貼在了他的皮膚和衣服上,干裂的一塊一塊粘在任何一處位置。 瞧著極為臟亂和狼狽。 令人一眼看去便覺得如同鬼怪。 元杉從昨晚逃離后就一直縮在一處大樹之后,在底下卷成一團,就這樣無視身上的疼痛和夜晚清晨的冷風(fēng)白霧待了一個晚上。 他無法直視哥哥的目光也難以面對接下來的局面。 所以他逃了。 他就如同曾經(jīng)最不齒的懦弱之人。 一晚上的時間他都躲在那兒出神,他什么也沒想,也不知道該想什么,如同死了一般毫無動靜。 自然也沒管自己的傷。 他覺得自己怎么都無所謂了。 他沒有哥哥了,他沒有自己最寶貴的東西了。 在明白的一瞬間,他已覺得一切都失去了意義。 哥哥...... 這時,身后陡然傳來的嘶吼聲讓他回神。 按理說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什么都不想管什么都不想看,如果可以溺死在水里大概是最好的結(jié)局。 但還是經(jīng)受不住被這聲音吸引了去,他直覺,他應(yīng)該去看一眼。 血色的身影晃晃悠悠的從林子中浮現(xiàn)出來,他跳到了最高的樹上,一眼看清了空中糾纏著躲避著靈獸,狼狽不堪的宋青,以及那只發(fā)了狂的堯晶獸。 堯晶獸? 元杉在枝頭呆立許久,只覺得心頭猛地一顫! 對了,哥哥,要拿堯花....... 他怎么能忘了這事,他自己無論如何都無所謂了,但是哥哥想要的東西,可不能因為他的緣故而沒了。 半空中的宋青似乎要支撐不住了,他飛速的逃到了幾處地方,那里有數(shù)個陣法暫且將靈獸牽制住。 在他們的原計劃里是這樣的。 不過原計劃里是元杉和宋青一起牽制,人為的成功率會比作為死物的陣法要好得多,但大概是失去他的緣故,宋青布置了大量陣法和手段,甚至還帶著專門引誘堯晶獸的晶石以保證萬無一失。 事實上,引誘的效果還不錯,但陣法的效果似乎并不強。 這有點出乎宋青的預(yù)料。 忽然,正在瘋狂攻擊的靈獸倏然停在了半空。 宋青捂著傷口,沒入了一片林中,倏然啟用陣法,只見空中驟然閃過幾道亮光,竟然已是將靈獸困了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