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錯人后她引火上身(重生) 第66節
大半天后,路景延送走賓客,沿鋪設紅絨毯,掛滿喜綢和大紅燈籠的游廊緩步走向他的婚房。 路景延忽然站住腳步,因為他見到柳硯鶯早早遣退了院里的丫頭婆子,只身站在游廊那頭,眼角眉梢是壓不住的喜色。 他以為她餓壞了跑出來找東西吃,便朝她邁開步子走去,“吃過東西嗎?怎么跑出來了?” 柳硯鶯卻將眼神越過他去,望向那悠長的紅色喜廊,“我白天望著這外頭的燈籠,就想晚上一定要親眼看你朝我走過來?!?/br> “所以你就跑出來了?” “嗯。” 路景延打趣她道:“洞房花燭跑出來接新郎的,你怕是頭一個。” 柳硯鶯瞪他一眼:“等我說完嘛?!?/br> 路景延攬過那衣著隆重的肩,偎她在懷一道朝那徑深的走廊望去,“你說,娘子請說?!?/br> 柳硯鶯讓他叫得怪不好意思,扭兩下肩膀,煞有介事地瞪他,“還讓不讓說了?” “說吧,我洗耳恭聽著。” 柳硯鶯道了聲那還差不多:“許是今天的日子對我來說實在太大,所以我才突然覺得今天這世上所有的好事都與我有關。哎呀說出來好傻,可是我此刻真的為所有人的高興而高興,也恨不得這世上沒有人正在悲傷難過?!彼f完揚起臉看他,“我是不是太往自己臉上貼金了?!?/br> 路景延卻笑:“沒有,當然不是?!彼谒N著花鈿的額頭吻一吻,“因為我也是這樣想的。我們只是太高興了,鶯鶯,我從來沒有這么高興過。” 那個吻自輕顫的眼睫緩緩下落,兩唇相觸,她頻頻踩到兩人衣擺,路景延將她抱進屋去,等到衣衫凌亂跌倒在硌人的床鋪上,柳硯鶯氣喘吁吁撥開身下碾碎了的干果,忽然將他胸膛推開。 “三爺,還沒說完。” 路景延撐著胳膊,如夢初醒:“你今天怎么這么多感想?” “這話一定要說,否則我怕你不懂我的心意?!闭f到這兒,她眼珠在昏暗的屋內閃閃泛著點點水光,叫人愿意仔細聆聽,“你朝我走過來的時候,我其實還在想,雖然,我打從開始就貪圖你的名利,但如果有一天…你不愛我,那我也不要你的榮華富貴。” “你可要長長久久地愛我…”她聲音輕下來,分明是因為不確定,卻仿佛對他施展了古老玄秘的咒語。 這番話對路景延來說無疑是個驚喜,雖說他感受得到,可從她口中聽見仍是令一種非同凡響的感覺。 “鶯鶯,你說過的。生生世世,夠不夠長久……” “不夠…”她眼睛亮晶晶的,“你知道我很貪心,給我多少我都不會夠?!?/br> 路景延輕笑起來,極其珍視地撫過她臉頰,又試圖用手指和唇舌描摹她的靈魂,柳硯鶯調動全身去招架他的給予。 黑貓揚著尾巴自窗外踱步經過,抬起毛絨的下巴,云層被柔情的風吹散,云翳后的月色有水波蕩漾—— 這是他們的新婚夜,同樣也是若干年后他們還會提起的那個良夜。 作者有話說: 救命我本來打算把番外寫在這章,寫了一千字看時間來不及人差點麻了。番外很短,白天就能發,是三年后回京。 --預收古言《偏執首輔的掌心刺》-- [天真懵懂小姥姥x卑鄙險惡男狐貍] 方沁生在金陵第一大家,方家人丁昌盛,她出生便和孫輩同歲。 十五歲這年,外甥女領回一個落魄俏書生,說是認的干兒子,叫曹譽。 這個曹譽忍常人不能忍,給大不了他幾歲的人當兒子,還要叫她這個十五歲的小丫頭姥姥。 曹譽很孝順她,為她敬茶,為她穿鞋襪,為她描眉涂唇。 她望著他的丹鳳狐貍眼,偶爾懵懵懂懂贊他一聲“乖孫”。 后來曹譽借方家之力進入內閣,不再有時間孝順她,她才發現曹譽對她做的許多事都不是他該做的…… 十八歲這年,方家犯罪,方家人盡數流放,曹譽沽名釣譽,落井下石。 方沁被人從大牢里帶出來,她聽救她的人說,這是曹中堂的意思。 時隔三年,她再一次見到那雙數次出現在她夢魘中的狐貍眼,只是這次她見面便給了他一個耳光。 “不肖子孫!” 他拇指蹭掉唇邊血跡,一如當初蹭掉她唇邊胭脂那樣,放進口中吃掉。 “我姓曹,我是我曹家的子孫,從今往后還是你的表兄,你未來的夫郎?!?/br> *** 曹譽不愿意別人記得他奴顏媚骨,摧眉折腰的樣子。 如果那個人是方沁,他想她記自己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