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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昱頓時心虛了,下意識地放下拐杖坐好,乖巧地喊了一聲。 三哥,你回來啦? 東海衛出兵收復三島,后續的工作有很多,這些都需要安排人去負責。 陳平似乎在有意栽培崔慎,竟然盡數放手讓他去安排。崔慎兩戰兩捷收復五島,身上的軍功早已超然越眾,放眼全大雍也找不到第二個像他這么強悍的督衛,他的命令在東海衛中已經沒人不服氣。 不過崔慎也的確不負眾望,不但迅速清理戰場、統計傷亡、安撫將士;還根據東海線的情況和??艿膭酉蛑匦虏挤栏鱾€衛所。 原本由宋家把持的亓湖衛海西三鎮,原有的建制已經被崔慎打亂重組,在這次三島收復戰中表現出色,洗雪了污名。 也是因為公務繁忙,除了之前被教訓的那一次,阿昱已經有好些天沒見過三哥了。他是聽說三哥去了長明島,這才大著狗膽恢復活動,誰想到被三哥抓了個正著! 不回來,你怕是要上天了。 崔慎走進小院,視線掃過一旁已經被打開外殼的木氣車模型,微微挑眉。 搬的起來么? 當當然不能搬。 阿昱假裝理直氣壯,妄圖蒙混過關。 沈先生說我的腳不能吃力,我就是把它拆開而已,我才不會搬它! 哦。 崔慎點了點頭,又問。 不搬,怎么拆的? 冉昱卡殼了。 是啊,木汽車就放在地上,他是怎么拆掉車子覆蓋上部的鐵殼的呢? 當然是用受傷的腳一點點的試探著蹲下去啊! 哥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他馬上麻利地認錯,態度十分誠懇。 從小到大,小壞蛋阿昱只有在求兄長們頂包的時候才會叫哥哥,一聲哥哥叫得又軟又甜,充滿諂媚討好,是小壞蛋阿昱的壓箱底技能。 現在,大哥二哥都走了,阿昱的哥哥就只剩了崔慎。 崔督衛垂下眼,夕曬的陽光遮掩了他的表情,也讓人無從探知他的想法。 良久,冉昱終于聽到了那句下不為例。 呼,終于過關了。 以防萬一,冉昱馬上轉移話題。 三哥你怎么過來了?衛所那邊都忙完了嗎? 崔慎點頭。 今天有你喜歡的海餹魚,云姨讓我接你回去吃飯。 唔,海餹魚啊! 阿昱的眼睛亮了,忙不迭就要起身,卻被崔慎按在座位上。 男人蹲下身,先檢查了一下他腳踝的情況,然后便輕輕松松把人抱了起來,直接往門外走。 抱人的時候,崔督衛還掂量了一下阿弟的重量,頗有點不滿意的意識。 阿昱多機靈個人,看他三哥皺眉就知道因為啥,馬上開始替自己鳴冤。 都是按時吃飯的,有陳敏達在,想不按時都不可能的。 陳家最近送來好多食材,陳夫人是下了血本就怕她兒子虧到,我也跟著沾光不少。 雖然以前是東海首富,可冉氏本家的吃穿用度卻并不夸張。倒不是吃不起,只是覺得沒必要,畢竟已經過了熬夜讀書的年紀,誰還能上頓羊rou下蹲蹄髈的吃,怕不是要膩到! 陳穎達真要考墨宗大學院?有多少把握? 上了車,崔慎問冉昱。 冉昱想了想。 以目前看有五成,要是接下來的三個月他能進益一些,也許能達到六成。 崔慎點了點頭。 一半的幾率,足夠了。 不管陳穎達能不能考上,陳平是看清了兒子的專長所在,想必以后也不會再逼他去打什么軍體拳了。 對了,三哥。 冉昱忽然想起一事。 馮德志的事怎么樣了?我之前聽說他在昭獄里喊冤,說有人陷害他,朝中還有人幫他說話。 這個消息的源頭自然是錢酉匡。 經過月鷺島上的生死大逃亡,錢郡守對馮德志一家簡直恨得要死,一直在密切關注月鷺島叛亂的后續。 原以為馮家人私通外賊、謀害朝廷命官,走私牟利、貪墨稅金的罪名坐得實實在在,沒想到馮德志竟然還拼死反撲,請出了自己的恩師,先帝一朝負責考舉的大儒。 馮生本人無供,也無實證,單憑其子片面之詞,如何能定得了罪責?! 馮子安膽小怕事,稍微一嚇便屈打成招,這可能是起冤案! 吵來吵去,最后竟演變成關系戶對考舉清流的坑害,氣得錢酉匡差點沒背過氣去。 他是關系戶沒錯,但那也是戶部過了明路了任命!他人都差點在月鷺島交代了,誰拿自己的命去坑馮德志啊,他配嗎?! 為了謹慎起見,馮家人的案子暫時擱置,人還關在昭獄重牢,但暫時不會行刑,等待案子水落石出之后發落。 冉昱就覺得匪夷所思。 他是月鷺島叛亂的親歷者,就馮德志那模樣怎么看都不想跟南島浪士不認識,不然他何必看人眼色? 可這事,出了月鷺島就說不清楚了,主要馮德志死不認罪,也不承認那些與新川的往來書信是他親筆所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