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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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疼痛,皆因有所在乎——年尚俊認為,這句話簡直諷刺。 他已經(jīng)不是第一日概論與許元武的關(guān)係了,那樣詭異又致命,卻能在公私分明之間平衡自如,檯面上似上下屬交代工作,背地里用盡手段折磨身心。就如年尚俊所言,倘若真能親手殺了許元武,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輕而易舉,因重難忍。 就是因為那份該死的在乎,年尚俊才會至今忍受許元武在他的rou體、心臟上,烙下一條又一條的血痕,那些血鍊彷彿時時刻刻提醒著年尚俊,他一輩子是許元武的狗,甚至是永生,都必須是許元武的一條狗。 如此病態(tài)的服從與佔有,如此卑微的妥協(xié)與懇求。 熟悉這一切歪曲的平衡,待在房間里的年尚俊,裸著線條漂亮的上身,寬廣的肩膀竟如同小貓縮身一般拘謹,手執(zhí)一枚油盞,似玻璃窗透亮的眼眸映出橙紅燭火晃動。 他就和這盞燈相同。 待燃油已盡,燭火亦逝去。 待許元武將年尚俊玩弄殆盡,年尚俊的生命亦會逝去。 這人生日復(fù)一日地過,年尚俊與許元武都是為了等待,等待哪個人鼓起勇氣,真的將匕首朝那人的胸膛、腹部、胳膊、腿、心臟、面容、頭顱,狠狠地、狠狠地,殺了他。 年尚俊期待又害怕今日,因為他主動踩了許元武的底線。許元武向來厭惡年尚俊靠近任何不是他認為安全的人事物,而所謂安全,并非危急年尚俊性命,這所謂安全,便是無法讓年尚俊產(chǎn)生任何曖昧情愫。 雖然許元武不至于殺了年尚俊,卻也會把年尚俊折磨到隔日無法上堂口辦事,即便年尚俊隱約觀察到,許元武近年來進入他的次數(shù)雖多,可時間卻都不長,甚至?xí)r常感到疲憊的樣子,至于年尚俊自己,則是感覺到自己身子有點怪怪的,但又是說不出的詭異。 喀拉。年尚俊的房門被緩緩?fù)崎_,一抹人影也跟著入內(nèi),門被帶上的那刻,人影因為燭火光芒的緣故,映出了五官臉龐。 是許元武。 年尚俊將自己的肩膀舒展開來,令它回歸寬大的原樣,他壯大自己的氣勢,卻被對方難得的冷淡而松下緊繃。許元武沒像以前那樣,一進房就逼得年尚俊生不如死,巴不得年尚俊活生生被他干死,全身抽搐在沾染愛液的床鋪上。 沒有,什么都沒有。許元武除了躺在年尚俊身旁以外,什么事都沒做。 年尚俊慌了,他真的慌了。看著側(cè)躺在身旁閉目休憩的許元武,年尚俊的神經(jīng)再度緊繃起來,因為,他所認識的許元武不可能會如此,怎么可能不把年尚俊折磨得要死要活,除非他對年尚俊—— 手中的那盞油燈燭光猛地用力左右搖晃,年尚俊從失神中回過意識,他不知所措地嚥了沫,被自己那一閃而過的念想所震驚。 怎么會呢,怎么可能。 許元武怎么可能會對年尚俊失去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