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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那年春暖 花開向陽在線閱讀 - 心動04

心動04

    那是在五月初的一個日落時分,離畢業典禮不到三個禮拜的時間。

    a大附近有一家煙廠,位置在禮堂的另一端,兩個地點隔著一座后山。偶爾會有小販在菸廠外的空地設攤,賣烤香腸或臭豆腐給工廠的人。員工的孩童們下了課會在打鬧著,等待父母下班。

    那天日落后,工廠正逢交班時刻。前面的廣場已經空無一人。

    沉芯每次練唱完后都會經過這里,這是最快最安全的回家途徑。

    可她從未想過會被一群不認識的混混圍堵。

    那群人里有個模樣猥瑣的矮個子男人,一把揪著沉芯的發尾,一腳踩她的膝蓋,硬是讓她下跪。

    沉芯還來不及悶聲,對方就摀住她的嘴不讓她發出一點聲響。

    這一瞬間,工廠屋簷下的陰影處站著一個男人,他穿過涌動的人群筆直走到沉芯面前,彎下腰來。

    「你只要照實回答,我們就不會碰你。」

    「司徒宇人在哪里?」

    沉芯抬起頭來,平靜地、冷漠地看著他。

    四目對望,氣氛劍拔弩張。

    「問你話你沒有聽見嗎──?」矮個子吼了一聲,聲音回盪在空地四周。

    「你要是再靠近司徒宇,知道會有什么下場嗎?」這回說話的是個光頭,他指著旁邊的鐵桶,說:「這都消失第幾天了?!你知不知道瞞著我們的下場!啊──?」

    他一邊說,猛地往鐵桶踹了一腳,鐵桶噴飛到遠方,撞倒了成堆的廢棄物,嘩啦啦地滾了一地。

    沉芯看著那個男人,還是那句話:「我說了不認識。」

    「沒聽懂嗎?」她重復了一遍:「都說了不認識,欺負人是不是?」

    「欺負人?」光頭冷笑一聲,說:「你怎么就不說司徒宇欺負人呢?嗯?我告訴你,好在他那體弱多病的meimei死得早,否則我早就把她拉下海了──」他罵起勁了,旁邊地上撿了一塊磚頭,朝沉芯扔了過去,磚頭沒有真正砸到她,而是劃過她的臉頰,一道血痕瞬間涌出。

    那男人兩指一彈,光頭立刻畢恭畢敬地拿出一根菸放進他的指縫間,替他點火。

    他沉沉吸了口煙,煙霧在空中裊裊升起,男人又開了口:「給你兩條路──」

    「把司徒宇交出來,或者你離開他。」

    回應他的依舊是一片無聲。

    矮子抬起手,用力的去扯抓沉芯的領口,對方加大指尖的力道和沉芯抗衡著,他怒視著沉芯:「龍哥在問你話呢,你沒聽見啊?」

    「你是不是啞巴?」矮子大吼一聲,怒火朝天,渾身戾氣掩都掩不住。抓著她的衣領的手力道很狠,勒著她領口往上提。

    對方都感受的到沉芯的喉嚨快沒氣了,可她仍沒有任何掙扎。

    「你......」

    沉芯終于說話了,聲音又低又喘。矮子幾乎能感覺到她的掙扎,口中噴出熱氣落在他的頸部,讓他脖頸附近的皮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什么?」

    沉芯的聲音太小,反覆地喃喃低語。讓他不得不把身子彎下來,又耐住性子等她,沉芯啞著嗓,斷斷續續道:「有種,就把我給殺了。」

    她還是那副樣子,瀏海稍稍擋住自己的眼睛,頭微微低著,沒有表情,也不說話。

    然后,所有人都沉默住,等待男人發號施令。那男人樂了,低低笑了聲:「唷。」他衝沉芯抬抬下巴,語氣涼涼的甩了個字──

    「打。」

    街區之外,一群男人入魔般對她發泄所有的不滿,不滿她的高傲,她的安靜。

    或許更多的不滿,是對于人生的不公,父母的拋棄;不滿上天沒有垂憐他們,不滿他們彷彿被判了死刑的未來。

    男人們的憤怒沒有盡頭,他們把她抓起來撕她的衣服。沉芯沒有多大的力氣,只能揪著上衣領口不松手。可寡不敵眾。他們辱罵她,打她的臉,粗魯地掐她的身軀,久久不停。

    夜深人靜,他們摀住她的嘴,把她拖到離市區很遠的巷弄里。周邊幾乎沒有巡邏車,也沒有監視器,這樣才能任由他們肆無忌憚地宣洩。

    不知是因為沉芯被他打的巴掌太疼,還是因為臉色近乎蒼白,她都沒反應。

    月光從巷弄外灑落進來,她從那道光里頭看見了那日的場景,蔚晴站在寢室的窗前,窗簾隨著風的吹拂而舞動,她佇立那一片夕陽之下,問她。

    『沉芯,我該怎么做?』

    『我不知道該怎么做,才可以不繼續傷害我哥哥?』

    沉芯的裙子被撕成碎片,散落一地的樂譜上踩滿腳印,紙頁上的曲名被泥土弄得臟亂不堪。

    他們像極了抓狂地野獸,扯著她的頭發,拖著她瘦弱的身體叫囂侮辱她,扯破少女的衣裙,瘦弱的身子捲成一團,無力反抗。

    ......

    夜深了。

    南宮耀開著轎車在雨幕中疾馳。

    大雨狂驟,司徒宇懷里的女孩氣息微弱。

    他用外套包裹住不斷失溫的她。

    司徒宇和南宮耀沿著街邊店鋪一間間找,總算在黑夜中認出老主任的診所。

    颱風在清晨進入臺灣北部,很多診所準備在今晚提早休診。他一次一次的打電話,就是沒人接。

    總算在十分鐘后,電話接通了。

    南宮耀先放他們下車,他把女孩抱在懷里,像風一樣衝進去,零星幾個下班的護士走出大門,都被他的氣勢嚇得自動讓出一條路。

    他直奔柜臺。見柜檯沒人,用力按了旁邊的鈴,喊著:「老主任呢?」

    隔間里出來上次那個小護士,一見到是司徒宇,笑盈盈臉瞬間冷了半分,口氣不善︰「怎么又是你?上次擅自闖──」

    「我問你話呢!」司徒宇猛然一吼:「老仕銘在哪里

    ──?」

    小護士嚇一大跳,瞪著眼,愣愣往天花板一指︰「在樓上......」

    小護士還沒說完,司徒宇逕自往前走。

    小護士還在后頭喊:「欸,同學,你還沒掛號呢!同學──」

    司徒宇腳步很快,一會時間就已經走到大廳電梯,可他沒耐性等電梯來,墊了墊懷里的人,轉身奔往樓梯口。

    他一路爬到三樓。

    看診時間快結束了,走廊只剩零星的幾個病人,所以很安靜,兩側有幾個房間。

    司徒宇揹著沉芯站在病房前,他沒有絲毫猶豫,來到老主任的辦公室,他敲了敲門,里面很快有人開門。

    開門的是護士長,原本正慈眉善目的表情,一看見司徒宇臂彎里的「尸體」后,和藹的一張臉瞬間嚇得猙獰起來,圓睜著眼:「怎么回事啊?」

    「那個──」

    「護士長!」

    司徒宇才要開口,剛才在護理站的小護士終于追過來,衝著他們嚷嚷:「護士長,那個學生沒有掛號就進來了。」

    司徒宇緊張肩上的人,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可相較于小護士的激動,司徒宇顯得很冷靜,語氣淡淡地:「那我現在就掛號,能立刻看診嗎?」

    「當然不行!」小護士又怒了,嗓子也大了起來︰「這里是醫院,一切都要照規矩來,最后的門診時間已經過了,你要看就看別的醫生。」

    其實今天老主任是休假的,對方可是義不容辭一口答應下來。也交代他到了診所后請柜檯護士帶他上來,他隨后就到。

    原先他想好好告訴對方老主任說的話,但小護士一再的大聲嚷嚷,讓他的脾氣一下子就點燃,他走了兩步,站到小護士面前,面容冷冽。

    「我就是想看他的診,你想怎樣?」

    小護士又要暴走:「你──」

    「都別了吵了。」一道聲音從病房里頭傳來:「阿香啊,快帶人進來吧。」

    病房里面很寬敞,只有一個人白發蒼蒼的醫生。房里有一張辦公桌,角落里養著幾盆植栽。

    司徒宇隨著護理長進了病房,小護士跟在后頭進來,焦急道:「老主任,這同學還沒掛號呢!」

    老主任沒理她,拉來一張移動病床,朝司徒宇招了招手。

    「讓她躺這兒,我給她看看。」

    小護士氣得跺腳:「老主任──」

    「掛掛掛!掛什么掛!」老主任真被她搞到有點煩,吼道:「人都沒死呢你胡說個什么啊!」

    老主任平時和藹可親,難得這么河東獅吼,幾乎把這么多年的積蓄全吼光了。

    小護士到底還是二十一、二十二歲的年紀,從小父母寵慣了,沒怎么經歷被人兇的場面。一聽到有人這么吼她,哇得一聲竟然在病房內就哭了起來。護士長嘆了口氣,把她帶出診間后順便把門帶上了。

    老主任只顧著把當前的急事解決,他觀察床上的人,沉芯的胸口不斷起伏,臉色脹紅。老主任皺著眉頭說:「唉唷我的老天,怎么回事呀?」

    司徒宇被他一問臉色更沉了。

    「你先讓開。」老主任毫不懷疑,他拿鑷子夾了一塊消毒棉花,接著對司徒宇說:「我先給她檢查一下。」

    又看了司徒宇一眼,后者顯然沒有明白他想讓她回避一下的意思,老主任怔怔然望他,沒說話。

    司徒宇見他半天沒動作,問:「怎么了?」

    老主任搖頭:「沒,你等一下看了可不要嚇到了。」

    他將司徒宇包裹她的外套掀起來時,司徒宇盡可能地讓自己看著冷靜一些。

    任何人看到這個畫面,這已經算不完人了,她的藍色內衣因為血雨混和染成了深紫色,到處是瘀傷跟擦傷。從胸腔處,一道長長的疤痕,由鎖骨開始直至肋骨處。

    很明顯有開過刀的跡象。

    老主任嘖嘖兩聲,用捏子夾著消毒棉在她的傷口附近清理了一下。雖然司徒宇看著都覺得很疼。

    「我上次是怎么跟你說的!」老主任惡狠狠地評價道,「上次是你,這次還連累她!」

    不知道是因為被眼前的景象嚇到沒法開口,還是老主任的話讓他無法反駁,反正他安安靜靜的看著少女的傷口沒有回應。

    護士長先給她餵了些藥,吊點滴。然后才叫司徒宇跟著他去外面拿藥。

    「退燒、流鼻水的我都開給你了,用法上頭都有寫。回去按時給她吃。」

    等到老主任都把藥交代完,他才問:「她現在怎么樣?」

    「沒事,就是小感冒。」

    司徒宇不可置信:「小感冒會喘成這樣?」

    老主任一臉理所當然:「人生病發燒的時候都會喘啊。」

    司徒宇這才緩下來,他說:「所以吃過就會好了?」

    「對對,吃過藥就會……」老主任喃喃道,忽然間生氣了,「說到吃藥,差點忘了說呢!你到底什么時候要擺脫那群混混?好端端的一個小姑娘,沒死也差點被你丟去半條人命了!」

    「......」

    司徒宇沒有回話,靜靜的聽他說。

    「你這孩子從以前就是這樣,做事風風火火的總靜不下心來。」

    司徒宇被他嗆得,瞪著眼睛往前走了一步。

    「誰風風火火的?」

    老主任奇怪地看著他:「這里就我們兩個人,不是你是誰?難不成是我了?」

    「你──」

    「我怎么?說錯了?」

    司徒宇忽然語塞,然后低下頭,堵氣似地踏著老醫師腳下的影子,發出啪搭趴搭的聲響。

    老主任真看著他,少年逆著燈光,側影是一道蓬勃健壯的弧線。司徒宇雖不說話,直接把老主任的影子當本人,踩了一腳完又一腳,老主任忍不住說:「再踩下去,那姑娘也被你吵醒了。」

    聞言,司徒宇真的停下來了。

    唷?還真聽話?

    他回想到剛才司徒宇瘋一樣的背著少女進來的畫面。

    老主任挑起一邊眉毛,思考起兩個人的關係。

    是什么?

    朋友?就上次的狀況來看應該不是。

    萍水相逢?好像也沒那么陌生。

    但肯定是會被女生吃死死的。

    想到這兒,老主任忽然在心里一陣樂呵……

    「小宇啊,聽老夫一句勸……」老主任佯裝嘆了一口氣,說:「很多話說了再多,都是多說。真正的道理,都是你自己走過的經驗。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好好學習,在學校度過剩下的時光。以過來人的身分告訴你,人生雖然有很多個十年,但你現在經歷的十年,是最難得可貴的。尤其如果有一個女孩子真讓你上心,就好好待人家......」

    老主任都嘮叨個半天,見對方始終沒有回應,覺得自己演得有些多了,咳了兩聲,說:「我是不知道你那個組織到底多復雜。」他想起那個曾經可愛又純真的男孩,不知怎么的覺得又有點心酸:「總之你就趕緊離開吧,不然這姑娘遲早會沒命的。」

    老主任的話讓他無法反駁,反正他安安靜靜的聽,默默在心里頭記著。

    「這孩子有心臟病。」老主任最后總結說。

    司徒宇這才有了反應,他說:「心臟病?」

    「她剛才身上的疤痕看起來有好幾年了。」說到這里老主任有些生氣了,用戴著手套的食指在司徒宇胸膛中間劃著:「應該是沒有多馀的錢,直接請便宜的醫生幫她開刀吧。」

    司徒宇沉默了。

    這些話對于一個二十幾歲的少年來說真的重了些,他語氣放輕了些,說:「住院打個點滴,她現在這樣的情況消炎藥也不管用的。」

    「行了行了。」護士長拿著藥走了過來,她怎么會不知道老主任的性子,只要一開口就嘮叨個沒完,對著他說:「藥我都開好了,你跟我去批價吧。」

    老主任嘆了口氣,也沒再繼續勸,拍拍他的肩膀后回辦公室了。

    司徒宇跟著護士長去領藥后,視線對上站在走廊上的南宮耀。

    「跟我來一趟。」

    空無一人的病房里,一個女人躺在床上吊點滴,在陽光下安靜的睡著。

    頂上的風扇嘩嘩轉動,將旁邊桌上的病歷表吹的散亂。潔白的紙頁嘩啦翻過大半本,草青色的紗質窗簾翩飛起舞。

    沉芯額上有幾根垂散下來的碎發,身側是一大片的陽光,描繪著她臉上的輪廓,洗去了平時的冷淡,整個人柔和不少。

    看著這樣的畫面,司徒宇的心,就那樣沉靜了下來。

    時光安靜了,空間安靜了,可窗外麻雀,依然吱吱喳喳個不停。

    過了一會,沉芯從睡夢中醒了,一睜開眼先是看見披在身上的白襯衫,下一秒便發現佇立在朦朧月光下照鴉青色的天空掩映著遠山,薄薄的雪堆積在林間小徑上。空氣微寒而清爽,人若行走其中,很快會感覺到身體仿佛被松枝和雪的氣息填滿,冰冷又愜意。

    夜漆黑,沉芯的背包,教科書,鉛筆盒,手機、裙子,全散落在泥地。

    司徒宇最終在一條離市區有些遠的巷弄里找到沉芯,瘦弱的身體在地上蜷成一團,數不清的傷痕血跡,像一隻被拋棄的小狗。

    他緩緩走向那杯盤狼藉的地方,一一把她的東西撿起來,掛在手上。

    陰冷的穿堂風吹過,樹影婆娑,夜雨將至的前兆。

    此刻電視撥放著昨天的新聞,臺北市松山區于下午兩點發生的命案。

    「很可憐啊。」沉芯聽著主播的一字一句的播報,輕聲說:「這個男人很可憐啊。」

    聞言,司徒宇沒什么表情,或許是對這樣的新聞早已見怪不怪,他的聲音淡淡的:「是她的父母可憐吧。」

    「說到底還是因為不夠愛自己的父母。」司徒宇沒停,不自覺地說:「要是夠愛的話,殺得下手嗎?」

    「你覺得殺得下手的是不夠愛嗎?」

    「對。」

    「為什么?」

    司除宇沒有說話,于是兩人又沉默了下來。

    天色暗了,外頭的鳥不再鳴啼,周圍是淡淡的消毒水味。

    「那不是他的錯。」靜默半晌,她低聲說。

    點滴掉完了,司徒宇想起護理長的囑咐,把她的針拿下來。

    「不然是誰的錯?」

    「就只是因為沒有人教而已。」

    司徒宇的手一頓,停下動作。

    「當時的他,沒有人教他明辨是非、也沒有獲得足夠的愛。多一點思考,就不會做出這種選擇。」沉芯靜靜道,看著司徒宇的手還維持著把針拿下來的動作,目光停留在那雙大掌上。

    「這跟選擇沒有關係……」

    司徒宇神色平靜,電視已經撥放到下一則新聞。

    「如果我是他……」他抬眼,眼睛帶點血絲,一點暗潮洶涌的情緒在他瞳孔中,緩緩擴散,他說:「如果我是他,也會因為痛苦殺了我父親。」

    「你不會。」

    「為什么?」

    「你當不了壞人。」

    他眉毛一揚:「這么篤定?」

    「司徒宇。」

    司徒宇緊皺著眉,他對于腦海中的那個畫面,那個在大雨里顫顫地一縮,氣息奄奄的身影記憶猶存。

    她似乎忘了一切,正常到不正常。

    司徒宇一動未動,只是靜靜的看著地板。沉芯沒有漏看他眼神中一閃而過的痛楚。

    他很自責,她想。

    「嘿。」沉芯輕喚了聲:「我沒事,真的。」

    他停頓了下,目光上移,靜靜對上她垂下的視線。

    「這不是你的錯。」

    「我沒事。」沉芯又一次重復。

    他的臉色瞬間黑到可怕,帶著怒意的眼神直直看向她:「都這樣了你怎么還一聲不吭?誰讓你逞強的?你大可直接打給梁海!當時為什么不打?」

    「我沒逞強,司徒──」

    「自己身體怎么樣了還說沒逞強?!」

    沉芯被他吼得一縮,話也就此打住了。

    其實連司徒宇自己都沒有料到他會這么大聲吼叫,而且還是對沉芯。他垂著頭,一眼都不敢再看,他生生壓下胸口翻騰的情緒,沉聲說:「對不起,沉芯......我不是──」

    沉芯蹲在他面前,摸著她的手,輕語:「你不用這樣做,我不怪你。我沒打算離開你,這輩子都不會。」

    司徒宇聽了她的話,反而魔怔了一般,盯著她看了好久。

    「我不會這么輕易的死去,也不會輕易的離開。」

    女子的表情很淡,視線直接沁入男子的心里,令他胸腔微顫。短短幾個字,卻像是有千言萬語想要道盡,然后過了一會,他明白了。

    看著司徒宇的眼神,沉芯能感受到他眼神中的情緒波動,先是一片空洞,隨后心底涌出的記憶燒得guntang。

    他彷彿在一種翻轉掙扎,被她看透一切的眼神中弄得不知所措。

    沉芯就這么靜靜地看著他。

    天邊飄來幾片烏云,火紅的天空一瞬間變了色。周遭安安靜靜,司徒宇微微低頭,他的額上顯出絲絲的青筋,胸口一起一伏,目光中似有無數要說的話。

    「那天......」

    她的聲音還是淡淡地:「我問你會不會走不出去的時候。」

    司徒宇:「......」

    「我看著你,就覺得我們會走出去的。」

    雨匯成河,帶著垃圾及塵土滾進下水道,試圖洗刷這個世界的所有錯誤。

    外頭暴風驟雨,聲勢浩大如萬馬奔騰。整個世界在大雨下,喧鬧、混沌、不安。

    我們會走出去的,儘管路途有些波折。

    我們會走過去的。

    我們會有美好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