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四處漂泊的肥皂君在線閱讀 - 銅鈴串起回憶4

銅鈴串起回憶4

    裴櫂疼得上氣接不了下氣,眼淚無徵兆的落下,又疼暈過去。

    「他娘的,又給老子昏過去了。」曾萬平坐在桌子上,咬了一口雞腿,憤恨的說。

    裴櫂頑強地又醒轉,像是聽到了曾萬平說得話,他說:「沒暈,賜我死吧!反正我終究是要死的。」

    曾萬平道:「豈能讓你死的這么容易?」

    裴櫂胸口高低起伏,難以呼吸,全身上下被鞭打出來的傷痕連呼吸都會覺著痛,他雙眼緊閉,努力隱忍。「你留我做什么,留我一口飯不怕糟蹋么?」

    陸放舟想起那些攻擊裴櫂的言語,每一句都有如他身上被鞭打的疤痕,血rou模糊。不禁攥住拳頭,越想越是生氣,什么拖延行軍速度,難怪裴櫂都要氣的罵他們造謠生事。

    曾萬平道:「容華定是去搬救兵了,你與他是好知己,他定捨不得你受磨難。我這是防范于未然。」

    裴櫂仰著頭,吐出一口濁氣。

    他想起容華說要帶他回家他說要帶我回家。

    所以煩請一定要糟蹋軍中糧食,他不想死了,他要活,且他想活,并且一定能活!

    鞭打虐待算得上什么?四十多年里受過的傷、丟過的臉還不算多嗎?儘管生不如死、痛不欲生,也絕對活下去,要讓你們通通不如意!

    黃沙這次來的又猛又急。

    陸放舟站在沙漠之中,右邊是千軍萬馬,有成王,有容華,有千萬救兵。

    左邊是祁玉關,城墻上一排手握弓弩蓄勢待發的士兵,曾萬平和樊水國國主站在中間,旁邊架著一根粗長的木棍,木棍上牢牢系著麻繩,垂綁著的,是裴櫂。

    麻繩捆的很緊,被裴櫂身上新的舊的鞭傷都染滿了血,看了就駭人。

    曾萬平嚷聲道:「你們要是敢往前一步,這些弓弩手會全部對準他,將他萬箭穿心而死。」

    然后他又大喊了容華的名字,「他是你的好兄弟是吧?你今日攻破城墻,你或許會得到英雄的讚名,但是連好友都會背叛,你覺得圣上怎樣想你?容家還要靠你在京城中站穩腳跟呢!

    「名聲重要?還是容家重要?」

    裴櫂狠狠往地上呸了一口唾沫,只是他太過于虛弱,導致看起來幾乎不引人在意。可是那一口唾沫足以看得出裴櫂對于曾萬平的噁心。

    裴櫂道:「殿下!容大哥!你們莫要聽這混小子胡說八道,祁玉軍氣數將盡,抓逆賊是天經地義,更會讓容家帶來至上的榮譽!」

    「殿下······」容華看著成王,試圖想要說服成王先行退兵,再另做打算。

    成王也考慮到城墻上的弓弩手,和墻后不知數百、數千個士兵,他道:「我們再商量吧!等擬定好作戰計畫再來,曾萬平還要用你的裴兄弟來要脅你,他不會死的。」

    成王數萬兵馬撤了,曾萬平也走了,卻獨獨把裴櫂留在半空中,任風吹,任沙撲。

    最終到了晚上,繩子不堪負荷,斷了,而裴櫂摔落地面,能聽見骨頭碎掉的聲音。

    整整兩天,沒有人上前來關心。

    他就這樣躺在地上,動彈不得,望著一望無際的天,飛過的沙、漫過的云、滿天的星辰、還有路過的人,都不曾為他停留。

    像是被世界遺棄的陰溝地獄里的垃圾。

    只有陸放舟,待在他的身邊,即使手不能觸,法力無法施展,就連對方也看不見自己。

    她就在旁邊靜靜地,沒有言語,就如同她在梧桐樹上的一千年一樣。

    第三天,太陽剛升起,容華和手下穿著卒子的打扮,來找裴櫂。

    本以為他們要帶裴櫂走,陸放舟和裴櫂都是這么認為的。

    卻沒想到,容華卻拿著長銀針,毫無疑問的刺向裴櫂的心口。然后說道:「殿下說的沒錯,我已考慮清楚,你死了,所有祁玉關大殷的忠軍都全死了,這么一來,曾萬平大罪難逃,而我容家也能在京城更為出名。」

    兩人攜手將裴櫂抬到別處更沒有人煙的地方,裴櫂看起來像是死了,容華雙眼一閉,「安息吧!很抱歉,我沒能帶你回家。」

    可兩個人都沒想到,這么長的銀針刺下心口都沒有死,是裴櫂一個人拖著殘軀,一步一步的走回京城。

    他恍然大悟,是呢,哪有什么家,母親死了,裴家人把他當作妖怪一樣看待,自己不老不死,究竟什么時后才是個盼頭?

    這世界上最令人感到絕望無助的,或許就是對這個世界失望的想死,卻又發現自己死不了吧。

    回到京城后的裴櫂,已經是半年后,身上的傷也都好的差不多,只不過那些鞭痕的疤還清晰可見。

    當初他與容華沒有交集,雖同在朝中為圣上效力,可他們總是錯過了彼此。直到一同被派去祁玉關這才有所接觸,兩人一見如故。

    只可惜最后終究道不同,不相為謀。

    后來兩人在朝堂上更是沒有交集,容華滅叛軍有功被升了官,而裴櫂卻被安上了拖延軍中事務造成龐大虧損的罪名,而降了職。

    他雖然沒有向人說過那些傷心過往,但他的心里遲遲邁不過這道坎。所以在回京的半年后,有說書人開始講起了容華的事跡,并處處在裴櫂身上挑刺時,裴櫂氣不可耐,上前毆打,被告發之后,就被削職了。

    他在府中渾渾噩噩的度過三、四年,不是吃,就是睡,有時不吃不睡,就只眼神放空的過了一天,極度消極。

    后來他重新振作,憑一己之力,不上朝為官,十年之內在京城擁有了自己的勢力、錢財,商業遍佈天下。

    直到皇帝又開始注意起了他,心中滿是不悅,卻還是讓他他當了客卿。

    雖說是客卿,卻不是說他為外國人,而是把他當作客人,依然有疏離的意味在。

    而那些年,容華屢屢高升,容家勢力愈發強大,前朝后宮姓容的不在少數。而裴櫂一被圣上封為客卿,后腳容華便告辭回鄉,不再過問朝中事物。而宰相的位置似乎理所當然的姓容,似乎理所當然的變成容華的弟弟容徙來當這個宰相。

    又過了三年,裴櫂對大殷有功,重新獲得圣上重視。而以容徙為首的容家越發囂張跋扈,威脅到了皇室,皇帝不堪其擾,有意提拔裴家和皇后的娘家風家與容家抗衡,沒有幾年,殷三家的名稱便在京城傳開。至于是誰做這個由頭的,沒有人知曉。

    而成王,他當初不想多事,將所有的功勞歸功于容華,盡力隱瞞了裴櫂的事情,他做的事還有一部分的原因是他的女兒看上了當時已娶了妻妾的容華,他要為他鋪路。

    不過,后面的這些事情陸放舟不知道,因為夢在發現裴櫂沒死的時候,已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