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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強慘的be美學 第193節

    他記憶恢復,莫達讓小舅舅對著魏立的兒子下跪道歉,他如今知道了真相,就更覺得憤怒和屈辱。

    雖聽寧封說,小舅舅沒有跪,只是略微低了下頭,就被明燭用鞭子拉了過來。但是……跪與不跪,對一個生性驕傲的人來講,怕是做出決定的那一刻,就已經不重要了。

    低下頭的那一瞬間,就代表了放棄驕傲。

    小舅舅心里如何想的,他們誰都不清楚,也不敢去提及。

    應璟決望向窗臺的那顆君子蘭,花以氣節養之,據說是小舅舅一直在照顧,之前養的很好,可是自這次從佛泉寺回來后,這花就慢慢枯萎了。

    葉片泛黃,花朵凋謝。

    傳言,花與養花人之間有氣相連,連慎微折節受辱,君子蘭漸漸衰敗,很難不令人去聯想到他自己本身的狀態。

    一想到這里,這盆君子蘭就像一根刺一樣,提醒著他們那日晚上連慎微低頭的模樣。

    所有人都很默契的沒有提及把它扔掉,而是一直精心照顧著,厲寧封從外面買了不少好土,連風先生都日日在那盆花的花盆里撒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就好像花養好了,人也會養好一樣。

    連慎微沒察覺到應璟決的走神,蜷了蜷微癢的掌心,點了點頭:“想吃點東西。”

    其實連慎微醒來后的所有反應,都很出乎他們的意料,他近乎反常的配合治療,每次到了飯點,都會努力讓自己多吃一點。

    還會在身體好一些了,主動要求下床走一走。

    他廢了一身武功,內力散盡,衰竭成現在這副模樣,最初站立都勉強,到如今可以在房間里走幾步,進步已經非常大了。

    應璟決在他掌心寫了個:“好。”

    正巧外面厲寧封端著食物,葉明沁手里提了一包點心,風恪領著他們進來了,他看向應璟決,問:“你小舅舅今日如何?”

    應璟決:“比昨日少走了一步。”

    厲寧封將熬好的溫和補湯盛在碗里,吹涼了些,就送到連慎微唇邊。

    即便知道他沒有味覺,但也不妨礙他們想將不怎么好喝的補湯做的甜一些,還有葉明沁買來的劉記點心。

    他吃飯的空當,風恪給他施針。

    連慎微嘶了下,小聲道:“……扎了好幾日了,就不能少扎幾針。”

    二十多年如一日怕針的模樣,又慫又可憐,偏得日日被扎,反駁都很小聲。風恪瞥他一眼,“你身體好了就沒事了。”

    說完,他半天沒等到回應,才忽然想起此時連慎微聽不見也看不見。

    風恪頓了下,嘴角下意識揚起的笑就散了。

    應璟決抿唇,學著天南的口吻,在連慎微掌心寫:“風先生說,您好了就不用挨針了。”

    連慎微感受著自己如今這具無時無刻都在給他傳遞著虛弱感的身體,靜了許久,然后換了個話題。

    他道:“風恪,我那晚出現在佛泉寺,你確定璟決沒起疑心嗎。他怎么還不對攝政王府出手?”

    應璟決寫:“沒有,都瞞過去了,風先生處理的。佛泉寺北夷jian細暴露,他現在沒有時間管攝政王府的事。”

    那就好。

    連慎微出神了片刻,低聲道:“可惜,聽不見那臭小子叫我一聲小舅舅了。”

    應璟決鼻尖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

    “還有寧封,”連慎微笑了笑,道,“那聲師父到底是沒有緣分聽見。”

    風恪看了一眼厲寧封。

    后者將補湯的碗放在桌子上,和應璟決一起,在連慎微面前半蹲下來,仰頭看著蒙著眼睛的蒼白青年。

    失去視覺與失去聽覺,若只有一樣,還不是與外界完全隔開。

    連慎微這些日子,總覺得過的不真切。

    他觸摸不到外界,只能從一些不明顯的反饋上,才能知道自己睡著還是醒了,是做夢還是正在經歷一件真正的事。

    像是被封在了一具軀殼里。

    觸感卻被無限的放大。

    感覺到掌心又有癢意,白發青年側了側臉,縛眼的黑色布條,從腦后緩緩滑落到臉側,他仔細感應著。

    有人一筆一劃在他掌心寫了三個字。

    小。舅。舅。

    寫的很慢,又有點說不上來的鄭重感,生怕他感覺不出來一樣。

    寫完便停了,好像在等他的反饋。

    白發青年緩緩露出一個笑,溫和的嗯了一聲。

    然后,他掌心上又被寫了兩個字,這次是:

    師。父。

    厲寧封跪下來,握住他的手,額頭抵在青年沁涼的指骨上:“師父……”

    白發青年唇角笑意加深,“聽見了。”

    厲寧封頓住,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

    應璟決驀的抬起頭。

    還沒等他們心里那點希望亮起來,就聽見青年繼續說了一句:“是誰寫著玩逗我開心呢,天南還是風恪?”

    “你們兩個的手比明燭粗糙多了,我可感受的出來。”

    連慎微將自己的手收回來,指腹在泛紅的掌心摩挲了片刻,笑道:“都快被你們寫出繭子了。”

    “……”

    風恪垂眸看了眼呆愣住的應璟決和厲寧封兩人。

    心中輕嘆。

    到底不忍心再打擊他們,只是道:“要哭出去哭,別在這惹人煩。”

    有什么用呢。

    仇恨可以消弭,但永遠無法被聆聽、被知曉的愧疚和悔恨,只會在每一個午夜夢回,都更加刻入骨血,這才是對活著的人的最大的懲罰吧。

    施完針,風恪的衣角輕輕被拉了一下。

    低頭看去,是連慎微拽住了。

    連慎微抿了下唇,顯出些執拗:“這些日子,我一直按時吃藥、吃飯,讓自己好起來。風恪,我不想在京城了。”

    “我想回金陵看看。”

    他……

    想回家了。

    在金陵的家。

    即便是污名滿身,他還是想在臨終之前,回金陵看看,就算不去浮渡山莊也是好的。

    風恪不說,他其實也能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撐不了太長的時間。

    十七歲的連瑜白和二十八歲的連慎微,都是他。

    他何嘗不想把這兩段人生分的清清楚楚,但他也只是紅塵凡世里的俗人一個,如果真的能將過往全部割舍,就不會經常夢回曾經。

    此間事了。

    他也算無牽無掛。

    連慎微想,他總該為自己活一活。

    他一個違背家訓的人,想回家看看,放在之前,定然是不被允許的。

    可連慎微又想,阿爹阿娘素來最疼他,阿姐也慣著他,他如今這副模樣,只是回去看看,死后也不會入祖墳,應該會被原諒。

    連慎微感覺自己掌心被寫了個好字。

    他高興,覺得自己這段時間配合恢復的效果還不錯,于是又問:“你有沒有能讓我短時間可以看見的藥?現在出發去金陵,到那里,正好是春天,我想再看一眼金陵的春色。”

    就一眼就好。

    風恪沉默片刻,終究不想讓他失望,答應下來。

    白發青年rou眼可見的心情好,比平日吃的多了一些。

    他精力不濟,一直多眠,吃完后漱了口,就躺在床上昏昏睡去。

    -

    一踏出臥房的門,外面冰冷寒意瞬間附在了身上。

    初冬時節,庭院里的枝頭灰蒙蒙光禿禿的一片。

    風恪心事重重的瞇起眼,身后應璟決和厲寧封一前一后出來。

    葉明沁關上門,問道:“風先生要帶義兄回金陵嗎?”

    應璟決皺著眉:“可是小舅舅如今的身體,能受得了一路的勞頓嗎。”

    “受不了,”風恪搖頭,“怕是出京城不過五里,一個照顧不好,風寒就能要了他的命。”

    厲寧封:“那您剛才答應?”

    風恪:“他很久沒那么高興了。”

    什么都不想,像從前一樣任性,還拿各種難辦的事情刁難他。

    “但是如果小舅舅知道您騙他,他……”

    風恪:“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應璟決沉默了片刻,道:“有一個。”

    其他幾人看向他。

    應璟決:“小舅舅想回金陵,無非是想回浮渡山莊,我可以把攝政王府改造成另一個浮渡山莊。”

    風恪第一反應是不妥,可仔細一想,也不是不行。

    連慎微如今大部分時間都昏昏睡睡,感覺不到外界,如果是行船,船艙平穩,和在臥房內差別不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