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對頭互相替身翻車了 第113節
周椋:“還有甜味。” 許灼無奈,把車載音響打開,能掩蓋一點是一點,哎,簡直是自討苦吃。 窗外一片片紅色的景象劃過,許灼這才注意到路邊很多商戶都掛起了紅燈籠,他拿出手機看日歷: “原來我們錄制的第25天是大年三十,那怎么辦?要在節目組里過年嗎 ?” 周椋看了眼后視鏡,“說是會停止錄制三天,回家過年,初四大家再聚在一起繼續。” “噢。” 汽車上高架橋前,路過了一個購物廣場,其喇叭正在外放一首極其熟悉的旋律,許灼聽了頓時激動,“這不是……《i do》嗎?” 說著他還跟著哼了兩下。 周椋放慢車速,“我們高中參加藝術節的視頻,被網友翻出來了,轉載量……有些大。” 許灼趕緊拿出手機,搜索關鍵詞,竟然當真有藝術節的片段資源流露,看上去應該是當時哪位同學用手機錄制,畫質并不是很高清,但他和周椋表演時眼神互動還是拍得一清二楚。 評論里的網友們嗑得神志不清: 【啊啊啊感謝互聯網讓我嗑到這樣古早的糖】 【誰還敢說這不是愛情?!】 【救命啊這首歌怎么這么好聽單曲已經單曲循環一天了我愛陳奕迅】 【“榨暖還寒”給我扎起!扎起扎起扎起!】 …… 許灼意外發現屬于他和周椋的超話,怕被周椋發現,手機側了側,鬼鬼祟祟地點開超話。 刷著刷著,他的兩眼瞳孔放大。 驚嘆網友的創造力驚人,竟然把周椋的影視片段和許灼的影視片段剪輯在一起,譜寫了一段盛世甜劇。 不得不感慨蒙太奇的魔力,借位剪輯,許灼和周椋在視頻里就像在親嘴似的,親親親個沒完。 許灼肚子里的那團火又升了起來,時不時地偷偷望向周椋一眼,藝術源于生活啊。 “許灼。”周椋突然出聲。 許灼直勾勾地看著他優秀的唇部線條,下意識地潤了下自己的嘴唇,“嗯?” “現在在高架橋,不好停車。”周椋說。 許灼沒聽明白,眨了下眼睛。 周椋的喉結滑動了下,再出聲時聲音低啞又克制,“你再看下去,我不能保證我不會冒著違規的風險停車吻你。” 許灼驀地攥緊車門扶手。 原來,周椋昨天沒有喝醉。 第69章 后半程路許灼非常老實, 但萬事萬物好像都變得可愛起來。 只是看著路邊因天冷而樹葉掉光的枝丫也覺得可愛,窗外黃昏也不覺得蕭索。因為自從來錄制節目以后,每一次夜晚都值得期待。 回到別墅,推開門一股濃郁的大醬湯味。 許灼和周椋走近餐桌, 果見部隊鍋、泡菜嫩豆腐湯、紫菜包飯的身影, 每次大家都變著法兒做各種料理, 看來今晚大家組的是韓國料理局。 左遙和劉振東在廚房添盤, 本來在插花的張米朵瞧見許灼二人的身影,當即飛奔過來要給許灼一個熱烈的擁抱, “哥-歡迎回來!” 后衣領子卻被周椋一把揪住,被迫在原地來了個急剎車。 張米朵疑惑看向他,后者指了指她的手, “有泥。” 張米朵趕忙去洗手, 曹墨邊擺餐具邊說了句「謝天謝地」,「幸好小灼你沒事, 昨晚我擔心得一晚上沒睡著。」說這話的時候他神情懇切,還故意沖著跟拍攝影機的方向。 他用手背懟了下愣在身邊的邢雪彗, “是吧,jiejie ?” 邢雪彗似乎這才找到主心骨,接過話來,“是啊,本來想和米朵他們一起去看你,怪我身體不爭氣就沒去成。” 昨晚在露營地,曹墨給她「上課」了許久,讓六神無主的她多少找回了些主見, 雖說這才意識到曹墨「借刀殺人」有些晚了, 對他也頗為積怨, 但他有句話說得沒錯,先別自亂陣腳。 但她待許灼還是沒法做到百分百自然,看了兩眼便把眼睛瞥開了。她自認為做得很得體毫無破綻,實則連張米朵都覺得奇怪地瞟了她兩眼。 往常,邢雪彗有事沒事就往周椋身邊黏,或者找話題聊,今天倒是從周椋進門后就沒用睜眼瞧過,過于反常。 張米朵特意給手搓了香香的泡泡,洗干凈后撐開雙手,朝許灼小跑過去,“哥——” 周椋卻拽過許灼,往廚房走去,“沒你能吃的,我給你下碗面。” 撲了個空的張米朵不甘心,抱住左遙在其肩膀蹭了蹭。 左遙無奈笑道:“小姑奶奶快放開我,昨晚宿醉現在頭還暈著。” 劉振東在旁邊附和,“我作證,是真的,暈到她剛才把糖當鹽放了一把。” 許灼對周椋做的菜不敢恭維,連忙挽起袖子,“我來吧。” 周椋也不逞強,就是最后盛面的時候,他多拿了個碗,給自己也分了份。 “你怎么不和他們吃大餐?”許灼奇怪問。 周椋把唯一的雞蛋夾到許灼碗里,“畫家需要保持身材。” 二人回到餐桌,許灼特意挑到邢雪彗身邊坐下,她身形微微一定,沒說什么似在專注欣賞自己新做的指甲。 甜辣炸雞入口的酥脆,嫩豆腐湯的爽滑,部隊鍋冒著熱氣的咕嚕咕嚕,許灼饞得一口吃掉一個荷包蛋。 好在有一個周椋陪他清淡飲食,同甘共苦倒也不算太難熬。 真是該感謝身為編劇的彭瀟陽在《盲點》里塑造的是一位身材氣質俱佳而不是大腹便便的畫家,不然周椋就要拋棄他去增肥了。 一頓飯吃到尾聲。 許灼主動找邢雪彗說話,很是熱心腸的樣子,“前輩,上次聽說你家里養了小貓,不知道你們家一直吃的什么牌子的貓糧?” 邢雪彗養貓就是一時興起,拿回來玩了兩天嫌棄掉毛就扔給保姆喂了,哪還會管它吃什么喝什么,她并不想和許灼多聊: “不太清楚,反正是有點貴的一款。” 許灼驚了下,連忙拿出手機,調出畫面遞到邢雪彗面前:“不會吃的是這一款吧?” 邢雪彗感覺莫名其妙,但攝影機在拍,又不好發作走開,只得敷衍地看一眼他的手機,這一看,她的臉色驟然垮掉。 因為許灼給她看的根本不是什么貓糧,而是邢雪彗偷放花生粒的那段視頻,只是靜了音。 此時只有他們倆人看得到。 許灼仍在繪聲繪色地說道:“就這個牌子最近出事了,黑心商家在貓糧里添加了廉價有害的食材,很多貓咪都出事了。你好好想想,你是不是……” 他話還沒說完,邢雪彗便猛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張米朵等人皆是停下筷子,“怎么了?” 曹墨凝神看她,眼神意在警告,可邢雪彗心里已經亂成一團漿糊,“突然想起有件重要的工作還沒處理,我先上去了。” 她快走上樓,途中還因為太慌亂差點還在樓梯上踩空摔一跤。 左遙迷糊了,“發生什么事了嗎?” 許灼喝了口周椋塞過來的水,“可能心慌了吧,擔心自家的小貓?” 二人端著果盤回到房間。 許灼大喇喇往床上一趟,一點形象也不講。 周椋在他床邊站定,未置一詞。 許灼雙手撐到腦后,“我認真想過了,現在確實不是公開的最好時機。目前這節目是我唯一的曝光渠道,如果停拍整頓對我自己也有很多不利影響。” 周椋還是沒有說話。 許灼心底些奇怪,明明是自己受傷了,卻有種周椋怒氣更甚的感覺,倒還反過來安撫: “而且,邢雪彗為什么會知道我對花生過敏?這事一般只有和我走得特別近的人才知道。等節目播完,要好好算下這筆賬。” 此言一出,周椋眼底掠過深意。 這事說多了實在倒胃口,影響許灼今天的好心情,他想到什么,連忙從床上爬起來,“對了,我們過兩天是不是約好了和導演試戲?趕緊再練練。” 周椋翻找出已經被二人摸出毛邊的劇本,“你想練哪場戲?” 許灼想了下,“我想練練盲人的狀態,畢竟生活習慣在這,還有很多需要磨的細節,你電腦借我用用?屏幕比我平板大,我找找盲人片段學習一下。” 周椋頷首,給筆記本解鎖放到他面前。 許灼自語道:“是不是有個很出名的電影叫《推拿》?好像講的盲人按摩相關,我看看哪個視頻平臺有片源……” 忽地,周椋似想起什么似的,把筆記本的蓋子快速合上,抱了回去。 許灼正要打字的手懸在半空中:? 周椋把筆記本拿遠,“想起還有兩封郵件沒回,你還是用自己的平板看吧。” 許灼狐疑地盯著看了會兒周椋的后腦勺,“你該不會……” 周椋抿著下唇,食指敲著筆記本邊緣。 許灼嘿嘿笑了聲,“該不會里面很多帶顏色的小片子吧?藏著掖著,小氣鬼。” 周椋:“……” 許灼說了幾遍「有福同享」、「哎喲我保證不亂翻」都沒有得到回應后,只得掏出自己的小平板認真學習。 他發現自己很容易習慣性地睜眼,看來不得不借助外力,他再次從衣柜里拿出領帶,蒙住雙眼: “周椋,我現在模仿盲人走路,你幫我看看。” 許灼雙手向前伸,探著前方的物品。 摸到布藝,“這應該是窗簾。” 踢到空心的木柜,“床頭柜吧。” “這個床,原來這么矮的嗎?我還得微彎腰才能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