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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對頭互相替身翻車了 第51節(jié)

    許灼的身體不由因為緊張而前傾,那邢雪彗竟然選了《春夏秋冬》,還笑著解釋,“我喜歡聽粵語歌。”

    周椋拿開靠枕,借著揉脖頸的動作,蹙眉。

    許灼面上還算鎮(zhèn)定,心頭狂呼老天要不要這樣搞他啊?到手的約會機會就這樣沒了。

    選不到最想選的那首歌,許灼直接放棄掙扎,每次出拳都很隱晦地比旁人慢一秒,一直輸,最后輪空。

    張米朵調(diào)侃許灼,“民宿老板明天又要留下來看門了。”

    許灼苦笑,看門就看門吧,總好過和除了周椋意外的其他嘉賓約會。

    顧新一對落單的許灼抱以同情地一望:

    “恭喜周椋/邢雪彗、張米朵/劉振東、左遙/曹墨配對成功,可自行商討明天的約會計劃。”

    許灼的目光閃爍了一瞬,果然。

    剛還有心力調(diào)侃許灼的張米朵,此時哭笑不得,之前千方百計想和劉振東約會,怎么也選不到一起,現(xiàn)下她好不容易想通了,節(jié)目組又整她似的竟然約會成功了。

    這不明擺著拆散鴛鴦么。

    苦命鴛鴦女主此時尷尬地看著劉振東,“《今天也想見到你》這首歌比較舒緩,感覺和你的性格比較搭,沒想到……”

    劉振東情緒低落起來,“《陰天快樂》這句歌詞:我一抬頭,就看見你,那個酒窩。這說的就是我的心境啊,哪怕今天是陰天只要看到你就很快樂。”

    左遙低頭淺笑,露出嘴角的一個酒窩,“好吧。”

    許灼:“嘔。”

    張米朵搓手臂的雞皮疙瘩。

    曹墨做堵耳朵的動作,“要不我們換換,我不介意和米朵兒約會。”

    張米朵聞言看了他眼。

    正要收走道具的顧新一腳步一停,帶著溫和笑意:“溫馨提醒,配對結(jié)果不允許隨意更換。”

    曹墨只好朝劉振東聳聳肩。

    許灼見邢雪彗正站在周椋面前,說著什么,落單的許灼沒事可做,抬腳準(zhǔn)備回房,路過二人的時候聽到「吃飯」的幾個字。

    次日。

    許灼特意熬到半夜三點才睡,就是為了第二天一覺睡到大中午,不和早晨要出門約會的周椋打照面。

    一覺睡到自然醒,此時許灼伸了個懶腰。

    雖心有不甘,但許灼對周椋和邢雪彗的約會相對放心,畢竟這幾天他都看在眼里,周椋基本不接邢雪彗的話,準(zhǔn)確說來,他都不怎么和除自己以外的其他嘉賓說話。

    以前讀書的時候就這樣,悶葫蘆一個,獨來獨往。

    但有句老話叫做,“女追男,隔層紗。”

    邢雪彗無論是圈內(nèi)名氣還是長相都是上乘,說許灼一點危機感沒有那絕對是假話。

    “哼,出去吃好吃的……”許灼嘴里嘀咕兩聲,立刻拿起手機,下單了小龍蝦、燒烤,看到砂糖橘在做促銷活動,也來了一箱。

    雖然一個人在家,也不能虧待自己,他哼著曲去洗漱,然后在空無一人的別墅里悠哉下樓,開爐子加熱昨天沒吃完的鹵味。

    等外賣都到齊了,他拿到房間內(nèi),在桌上整齊鋪開,美滋滋拍了張照,加了個美食濾鏡,微信上秀給周椋。

    “滋”房間內(nèi)忽然傳來這樣一聲響,許灼疑惑了瞬,以為自己聽錯了,沒有在意。

    然后找了個超虐的韓劇當(dāng)下飯的背景音。

    男生看韓劇的著實不多,但許灼有一個缺德習(xí)慣,心情不好的時候看點虐的東西,看到別人虐,自己心情就好了,所以他可以稱得上是閱虐韓劇無數(shù)。

    正看到富家女主的mama給了男主一筆巨款,讓他離開自己的女兒。

    許灼嗦了個蝦殼,評價:“我算算折合成人民幣是多少,大約一千萬,打發(fā)叫花子呢,b市稍好地段的一套房子都買不起,換我要講價一個億……”

    “滋……滋滋……”那奇怪的聲音再次從身后出現(xiàn)。

    許灼神經(jīng)一跳,該不會是有老鼠吧?可這別墅不是新房子么。

    “滋滋……滋滋……”待許灼舉著可樂瓶朝聲源走近,才發(fā)現(xiàn)周椋的枕頭下面,有一個發(fā)光的東西,湊過去一瞧,竟是手機在震動。

    許灼無語片刻,隨后嘲笑:“這人出門忘帶手機,無聊死他。”

    屏幕上顯示來電人:周伶玉;

    是周椋的堂妹。

    許灼也不方便幫他接電話,就當(dāng)沒看見似的,繼續(xù)吃蝦。

    吃蝦這事上他是老手,一整個蝦尾塞嘴里,他吐出來能還是完整的蝦殼。

    只是這電話源源不絕地打進來,許灼嘴里的蝦也吃得沒了滋味,周家meimei會不會有什么急事找周椋。

    他思索了會兒,還是拿起周椋的手機,摁了接聽。

    周伶玉炸耳的聲音在話筒那頭響起,吵得許灼不由將手機離遠耳朵幾厘米,“你總算接電話了,灼灼剛才把我拖鞋咬爛了,這是巴黎設(shè)計師做的獨一無二的款,哥你賠我!”

    許灼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她就像打機關(guān)槍一樣又說了起來 :

    “你不想賠也行,過兩天回家吃頓飯我就算了,好久沒見到你了,爺爺最近身體也不好,真是的,前陣子元旦你明明在b市也不回來……”

    “伶玉,我是許灼。”他不得不出言打斷,“周椋的手機落在節(jié)目組了,一會兒他回來我轉(zhuǎn)告他你來電過。”

    他話音剛落,對方忽地說了句:“我哥的手機密碼是130901。”然后就把電話掛了。

    許灼莫名其妙地看著手機。

    下一瞬,周伶玉竟然彈了個視頻通話過來,許灼只好抽了張紙巾擦擦嘴,輸入解鎖密碼,摁了「接聽」。

    周伶玉穿著雪白蕾絲的睡裙,懷里抱著頭上扎了個蝴蝶結(jié)揪揪的灼灼,拿著它的爪子朝屏幕招呼:“嫂……哦不,許灼哥好久不見啊。”

    許灼笑著應(yīng)了聲,確實好幾年沒見了。

    “你哥估計還得一會兒才能回來。”

    周伶玉忙道:“那許灼哥你別掛,我們聊會兒天唄,我在家太無聊了,我哥也總是不接我電話。”

    許灼想起來,這meimei正因為早戀被家里人禁足,不由有些同情,自己現(xiàn)下也無事,也便沒有掛視頻。

    他朝正看鏡頭的灼灼「嘬嘬」逗了兩聲,小狗灼灼似是對他有印象,歪著腦袋盯他看。

    周伶玉薅了下灼灼的小腦瓜,“可愛吧,這狗本來就是你……”

    她猛地噤聲。

    許灼抽了抽嘴角。

    周伶玉剛才心是真的慌了一瞬,差點就多嘴,要是讓哥哥知道該不額外給她零花錢了。

    她忽地又想到什么,著急解釋,“不不不,沒有罵你是狗的意思。”

    許灼搖頭失笑,沒放在心上,拿起桌上的烤火腿腸,沖小狗灼灼晃了下,想逗逗它。

    不想它壓根不為所動,汪都不汪一聲。

    周伶玉彈了下灼灼的小揪揪,“灼灼被我哥專門訓(xùn)練過,不吃人類食物,我來給你表演表演,它還會很多技能呢!”

    她把手機架在桌上,將灼灼放到地上,后退兩步蹲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灼灼,上來。”

    別看灼灼身子小,還知道助跑,彈跳力驚人,一下子就跳到周伶玉脖子上趴著,乖乖吐舌頭。

    許灼「哇」驚嘆了聲。

    周伶玉指向地面,灼灼立刻會意跳到地上。

    “再給你表演個絕招,看好了。”周伶玉做了個槍的手勢,對著灼灼:“砰砰砰!”

    灼灼當(dāng)即倒地,雙目閉上,做被打倒了的樣子。

    看著手里屏幕里許灼愣住的樣子,周伶玉顯擺起來,“就這動作,我哥天天和它玩,不知道多熟練了。”

    塵封在腦海里不起眼的記憶,頃刻間籠罩住許灼。

    每個男人或多或少都有一定中二的時期,而許灼的中二期持續(xù)很久,到了高中轉(zhuǎn)為間接中二模式,具體表現(xiàn)為:

    上課無聊的時候,他會突然對著窗外飛過的鳥,作開槍狀,“砰砰砰。”

    周椋喝水的時候,許灼也會抽風(fēng)似的給他來這么一下,“砰砰砰。”周椋基本當(dāng)沒看見。

    而許灼似乎也只是中二病犯了這么來一下,基本很快就收回手,從未多說什么。

    直到有一次,徐子立發(fā)作業(yè)本,發(fā)到周椋的本子,伸手遞本子的時候,被許灼截胡搶過,許灼把本子卷成一個圓筒狀,對徐子立“砰砰砰。”

    周椋搶過本子,發(fā)現(xiàn)自己的本子已經(jīng)被彎得帶了點弧形,覷了許灼一眼。

    徐子立看著他們倆笑了笑,“小灼,以前就想問你了,為什么有的時候會突然開槍,這樣砰。”

    周椋心想,還能為什么,間歇性發(fā)神經(jīng)唄。

    許灼撓撓頭,“哎呀你們別管我,我閑著沒事瞎玩,小的時候看到別的小朋友總是和爸爸玩這個,你們也見過吧?小朋友對著爸爸開一槍,爸爸假裝被打中,這樣說來好像很無聊啊,不過沒人和我玩過,就老是記著。”

    再后來。

    有一次晚自習(xí)。

    周椋不借許灼抄作業(yè),許灼搶卷子也搶不過,他氣憤不已拿起橡皮假裝打開保險杠,對著周椋「砰砰砰」。

    周椋的身形一頓,隨后僵硬地趴到桌上。

    許灼呆了幾秒,驚喜地湊過去,“你被我打中了!”

    “對不對!”“你是不是被我打中了!”

    周椋的耳朵紅了,一直閉著眼,“我就是想睡覺了,別吵。”

    “煩死了。”

    ……

    “許灼哥!你把你微信給我一個吧,沒事常聯(lián)系啊。”周伶玉的說話聲,打斷了許灼的回憶。

    交換微信號后,周伶玉被家里人催著溫習(xí)功課,匆忙掛了視頻。

    許灼往嘴里扔了一整個小砂糖橘,周伶玉今年高三了吧,正是最苦又最好的時候,一晃竟然過去了這么久。

    「滋……滋滋」的震動聲再次響起。

    許灼看了眼手中的手機,不對啊,周椋的手機屏幕沒亮。

    那就是他自己的手機,他走到餐桌邊,低頭看向來電,是一個陌生的本地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