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嬌婢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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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氣惱:“不說了。” 她兒子究竟娶了個什么蠢丫頭,夫妻之間需要小心經(jīng)營,蠢丫頭卻是這般懶懶散散的,沒有上進(jìn)心,甚至還露出想要學(xué)她的意思。 背地里皇后翻了個白眼。 蠢丫頭竟然還想步她的后路!!!! 哪怕失了寵,夫妻離心,成了個后宮棄婦,還想美滋滋的過日子?!!!! 李驍知道皇后在教南香如何管理內(nèi)務(wù),可他沒料到皇后竟然對南香格外上心,比他這個親兒子還上心,似乎一心一意要把南香教成一個合格的太子妃,甚至是一個合格的皇后。 她還盼著他們夫妻和睦。 皇后更是教南香夫妻相處之道,教她如何籠絡(luò)男子的心,以及如何爭寵固寵。 李驍當(dāng)真是覺得不可思議:“……” 他是皇后的小兒子,自打他出生后,他就沒見過皇帝皇后相處和睦,只是在宮人的口中聽說過,當(dāng)年的皇帝皇后如何恩愛如何如膠似漆。 皇后教南香夫妻相處之道,還教她籠絡(luò)男子的心? 簡直是荒謬! 李驍內(nèi)心五味雜陳:“……” 懷著一種莫名的心思,他倒也沒阻攔這件事,就是想瞧瞧,南香學(xué)了之后,要如何來籠絡(luò)他的心。 然而—— 南香并沒有采取任何行動,不僅如此,她跑皇后宮里勤了不少,不像是在籠絡(luò)他的心,倒像是要去籠絡(luò)皇后的心。 南香想要學(xué)皇后??? 怕是要瘋了吧。 南香想學(xué)他母后,他還不想當(dāng)他父皇那種人呢。 李驍忙完了政務(wù),一聽南香又在皇后宮中,便去接她,南香那日興致好,親自做了不少點(diǎn)心,見到他的時候很高興,笑容甜蜜:“殿下快來嘗嘗吧。” 李驍被她的笑晃花了眼,便在她倆身邊坐下。 皇后道:“南香的手藝當(dāng)真不錯,本宮吃著也喜歡。” “娘娘喜歡,南香以后多做些。” “真是個好丫頭。”皇后笑得溫柔,她跟南香相處了一段日子后,倒是發(fā)現(xiàn)了不少南香的妙處。 這丫頭當(dāng)真手巧,她煮茶的功夫絕佳,手法行云流水,如詩如畫,看她煮茶便是一種享受,她還會按摩,會梳發(fā),會唱歌,會做糕點(diǎn)。 有這么個人在身旁伺候,多舒心啊。 她們還能一起看看書,下棋解悶。 之前皇后還試圖教南香后宮生存之道,嘴里三兩句不離李驍,后來她也懶得提了。 她自己都沒能籠絡(luò)男人的心,早已與皇帝夫妻離心,哪還能去教導(dǎo)兒媳。 皇后的心早就冷了,她也不相信男子的真心,李驍遲早是要步他父皇的后路,本來在這后宮里,總是“只聽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新人遲早會變舊人,不妨看開一點(diǎn)。 南香這丫頭沒有別的好,唯一一點(diǎn),就是看得開,知足常樂。 南香也跟皇后說了不少自己幼年的事,說了很多宮外的事,也是,皇后細(xì)想,這世上悲慘的人多了去了,她們至少吃穿不愁,也沒必要去眼巴巴地討好男人。 哪怕她跟皇帝的賭約輸了,這皇帝又能得意多久? 皇后打趣道:“南香,與其眼巴巴討好太子,不如來討好我這一位準(zhǔn)太后。” 李驍:“母后慎言。” 他父皇還沒死呢,那可是大逆不道的話。 “只是當(dāng)著你倆說,又不是在皇帝面前說,不是什么要緊事。” 以前最讓皇后掛念在心的,正是自己的幼子李驍,她對他滿心愧疚,總想著補(bǔ)償一二,拉進(jìn)母子關(guān)系,可到了現(xiàn)在,皇后對這事不上心了。 許是跟南香處得久了,皇后也開始滿足現(xiàn)狀,覺得他們母子倆就這么不咸不淡地處著,彼此客客氣氣的,也沒什么不好的。 南香來她宮里,與她解悶,李驍也來她宮里接人,三人一同吃吃飯,以后還有孫子孫女,熱熱鬧鬧的,皇后心想,她也確實(shí)沒有什么不滿足的地方。 她年紀(jì)也大了,是該享受天倫之樂了。 作者有話說: 第68章 報恩 南香見到了李驍?shù)碾[士師父, 那竟然是個瘦瘦高高仙風(fēng)道骨模樣的老先生,穿著白色長袍,梳著道士頭, 背著長劍,若是再加個拂塵,那就是道觀里的仙長。 和南香所幻想的師父形象全然不一樣, 她原本以為李驍?shù)膸煾笗且粋€胖乎乎的,笑眼瞇瞇的彌勒佛小老頭形象,據(jù)李驍說,他師父平日里有點(diǎn)不著調(diào)。 可這位道長看起來如此正經(jīng), 怎么可能不著調(diào)呢? 他師父姓奉, 一見到南香就問:“為何不愿意拜我為師?” 奉師父平生就一個徒弟,這徒弟身份尊貴, 脾氣古怪, 小時候又霸道又討人嫌, 好不容易在信里見到他為一個人如此苦苦“懇求”他收個徒兒,添個小師妹,他自持身份,正好提幾條苛刻的條件好作弄那讓他傷透腦筋的孽徒, 誰知—— 他剛來到京城, 這賊小子說不拜師了,他帶他的太子妃來見師父。 一會兒要小師妹,一會兒說不要了。 耍他好玩? 打小就想著欺師滅祖, 現(xiàn)在成婚還要擺他一道, 不要臉的賊小子。 他看上的姑娘倒是漂亮的很, 更曾是他的貼身婢女, 奉師父摸摸胡子, 心想就他徒兒那壞脾氣,小姑娘可遭罪了。 南香道:“我以前是殿下的婢女,不是他的小師妹。” 奉師父一聽這話,笑了:“你這丫頭倒是有意思。” “不做他的小師妹也好,你的殿下打小就不是個好相與的,你若真是他的小師妹,從小拜在我的門下,怕是要天天挨他欺負(fù)……這人一進(jìn)村里,狗都嫌棄。” 南香傻愣愣地聽著奉師父說這些。 李驍小時候究竟是什么樣子的? “他當(dāng)年還真可能有個小師妹,他去雁城的路上救了個逃荒的小丫頭,念念不忘了好幾次。” 南香眨眼道:“我也是個逃荒的小丫頭,小時候我們那鬧饑荒。” 奉師父道:“你還吃了觀音土?” 南香:“……觀音總是保佑我。” 奉師父詫異道:“還真是你啊,這小子倒是執(zhí)著。” “啊?”南香身體一顫,她突然也想到了什么,當(dāng)年救他的伍公子,伍公子,五皇子,李驍是太子殿下,也是五皇子。 南香許久都未回過神,直到李驍在她面前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南香看著他,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李驍頷首。 南香抓住他的手,十分激動,一雙眼睛眨也不眨地仰望著他,她咬了咬唇:“殿下可真能憋,真能忍。” 她眼睛里迸發(fā)出喜意,沒想到李驍是她小時候的救命恩人,可他偏偏從來不說,她求他幫忙找人,他也不說出真相,一個人咽進(jìn)肚子里,只瞞著她。 李驍寵溺的捏了捏她的臉:“孤可不是挾恩圖報之人。” 南香扶著自己的肚子,小聲道:“我也沒說要報恩啊。” 李驍:“……” 他磨牙道:“救命之恩當(dāng)以身相許。” 南香捂嘴笑:“下輩子做牛做馬來報答恩公,這輩子就算了。” “怎么能算了?孤的太子妃,你最近可真是不學(xué)好。”李驍兩只手一起掐她的臉,把她的臉頰揉成一團(tuán)。 他數(shù)落她:“怎么教孩子的?知恩不圖報?” 南香捂了下頭:“殿下方才還說自己不是挾恩圖報之人。” 李驍?shù)溃骸拔也灰銏蠖鳎憔筒粓罅恕!?/br> “你看你,你就是挾恩圖報之人,殿下是故意的,以前南香做婢女的時候,殿下一定在心里想,這個小蠢貨,什么時候才發(fā)現(xiàn)孤是你恩公啊?你這蠢丫頭還不老實(shí)乖巧聰明點(diǎn),這么蠢……” 南香學(xué)著李驍?shù)恼Z氣說了聲:“孤等著你投懷送抱以身相許呢。” 她把平日里李驍說話的語氣學(xué)得惟妙惟肖。 李驍?shù)芍骸澳惝?dāng)真是想來氣死孤的?” 南香看他:“我不是以身相許了嗎?我又不是真傻子——” ‘你說我蠢,我有那么蠢嗎?’ 李驍糊弄她,他的侍衛(wèi)一起糊弄她,不就是找那么一個人,南香知道憑李驍?shù)膭萘Γ隙苷业玫剑撬麄冋f沒有,明顯是不告訴她。 她是不太記得小時候的記憶,不代表她半點(diǎn)印象都沒有。 想通這件事情只在一瞬間。 小時候救了她的伍公子正是太子殿下李驍。 那日李驍回來,南香把自己給他的時候,她當(dāng)時的心思十分復(fù)雜。 李驍喜歡她,為她毀了婚,把她從尚食局要回來,安排在自己的身邊,他還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又有什么資格去要求什么呢? 心是他的了,除了自己的身體外,也沒什么可報答給他的了。 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又何妨? 即便將來李驍厭棄了她,她也不會怨恨他,那時的南香,當(dāng)真是認(rèn)命了,愿意老老實(shí)實(shí)跟在他身邊為奴為婢為妾。 她這條命是撿回來的,進(jìn)宮這么多年的好日子,也是李驍給的,她一個逃荒的丫頭,卑賤的婢女,也沒臉再要求他一個恩人給她更多。 南香心里十分矛盾,她以為自己是心甘情愿的報恩,但是那段日子,跟李驍之間牽扯到恩情后,她并不覺得快樂,她有時會覺得自己是個狼心狗肺之輩,要不然報恩的時候,為什么會如此心不甘,情不愿? 她是為了報恩才留在他身邊的么? 南香看著李驍?shù)溃骸澳舷闶窍矚g殿下才留在殿下身邊,不是為了報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