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嬌婢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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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香心虛的很,哪能放松下來,左手將那紙團(tuán)攥在手心里。 “認(rèn)真看著。” 李驍垂眸,重新鋪開一張宣紙,帶起她的手,在雪白的紙上留下一行字。 他們倆挨得極近,仿佛連呼吸都交疊在一起,南香只感覺到那一股熟悉的檀香越發(fā)濃烈。 李驍松開了她的手,“你寫一遍。” 南香照葫蘆畫瓢認(rèn)真寫了一遍。 ……還是原來那樣。 南香低著頭,她原本以為太子殿下會嫌棄嘲笑她,卻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聽見太子的動靜,她終是忍不住悄悄抬起了頭,卻意外看見了太子殿下帶著笑意的眼睛。 那一雙鳳眸平日里不怒自威,此時笑起來的時候顯得格外溫柔,像是她之前關(guān)窗時偷偷瞧見的天上月。 月華也冷冷的,卻有種如水一般的溫柔。 “太子殿下……” “好好練練,你才識字不久,能寫成這樣已是大有進(jìn)步。”李驍早就看出了南香的問題,她學(xué)他的字,卻寫不出他的筆鋒,自然落得個四不像的結(jié)局。 可他也有私心,不愿意她去學(xué)別人的字。 ……就這么丑著丑著,也行。 夸夸她吧。 “真的嗎?”南香睜大了一雙桃花眼看著他。 “真的。” 南香點(diǎn)點(diǎn)頭:“奴婢也覺得自己大有進(jìn)步。” 李驍:“……” 這丫頭真是厚臉皮。 知不知道謙虛是何物? “說明今晚你練得卓有成效,繼續(xù)。” 南香提筆絕望。 李驍見她垂頭喪氣跟個霜打的小茄子似的,登時失笑。 太子殿下心想:看你還不敢不敢跟外人胡說八道,還敢說不伺候他了,現(xiàn)在老老實(shí)實(shí)抄書。 等南香又抄了半張紙,李驍在一旁道:“明日孤出宮,你也跟著。” 想起南香聽說能隨他一同出宮時的歡喜表情,以及那日出宮時不準(zhǔn)她在馬車上東張西望,還讓她在宴會上餓了肚子,李驍回憶起這些,心有愧疚,便打算專門帶她出宮逛逛。 得知又要隨太子殿下出宮,南香心頭不太愿意,她大著膽子道:“殿下,南香可以不去嗎?” 李驍面無表情,冷漠吐出兩個字:“不能。” 他的愛妃不識好歹。 作者有話說: 本文又名: 香香:我和我的王八蛋主子。 太子:孤和愛妃雞飛狗跳的東宮日常。 第29章 風(fēng)雅 一夜無夢, 南香與往常一樣醒來,她昨天夜里睡得很沉,醒來時還猶在眷念熟睡時的美好, 舍不得離開枕頭。 昨夜受了一番驚嚇,南香回到住處時,本以為自己會睡不著覺, 沒想到她竟會睡得十分安心,一躺在床上便睡著了,朦朦朧朧間嗅著那一股似有若無的檀香。 南香坐起身,幾個小紙團(tuán)滾落, 南香悚然一驚:“!!!” 她飛快掀開被子, 慌忙尋找那一個最關(guān)鍵的小紙團(tuán),誰知到處尋遍了, 都沒有找到, 南香嚇得三魂沒了六魄, 最后才傻愣愣地發(fā)現(xiàn)—— 那紙團(tuán)攥在她的手心里。 她就這么拿著它睡了一夜。 南香將手中的紙團(tuán)展開,那七個字明晃晃地出現(xiàn)在她面前,她的腦袋一下子充了血,就跟挨了一悶棍似的, 險些呼吸不過來。 她原本想把手中的這團(tuán)紙燒了, 卻又莫名舍不得,南香摩挲了下上面的一個字,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留著它。 南香打算將它封進(jìn)蜜蠟丸子里。 * 南香跟太子坐上了出宮的馬車, 她也不知道太子究竟要出宮做什么, 這一次的儀仗比上回簡單, 有了上一次的經(jīng)驗(yàn)教訓(xùn), 南香老老實(shí)實(shí)坐在馬車?yán)镆粍硬粍印?/br> 李驍穿著一身素雅白袍, 頭戴玉冠,腰間簡簡單單懸了玉佩香囊,南香親手給他穿的衣服,她偷偷瞅了一眼,心想太素了,懷疑她們家殿下今日是出宮禮佛的? 是要去寺廟里嗎? 不怪南香這么想,畢竟她昨夜抄了那么多可怕的佛經(jīng)。 李驍端坐在車廂里,他掃了眼身旁的小丫頭,跟上一回出宮時相比,今日老實(shí)多了,穿著一身水青衣裙,沒戴什么頭飾,只是簡單的發(fā)帶,低著頭時顯得格外溫婉乖巧。 上一次見過她穿一身艷麗的石榴裙,出于不足為外人道的心思,他不喜歡這丫頭在外人面前穿一身艷麗裝束,便叫人備了這一身清新簡單的衣服給她。 這么一打扮,卻是意外的招人憐惜。 她膽兒小,今日就不嚇?biāo)耍铗斚牒逯阕约憾嗾f說話。 對著這么個蠢丫頭,多寵寵也無妨,他的愛妃還是驕縱些的好。 “南香。” 南香全身緊繃:“是,太子殿下您有何吩咐。” 南香這會兒心虛的很,生怕太子殿下叫她,那張小紙條時刻掛念在心中。 李驍掀開簾子看向外面的街道,他隨口道:“你來看看。” 南香聽話地湊過去,她不敢湊得太近,就跟一只毛絨絨的小雞崽兒似的,輕輕地探出頭。 外面的街道十分熱鬧,道路寬敞,兩旁商鋪林立,來往的游人如織,更是有各種鋪?zhàn)樱裁垂磐娴昃I緞莊當(dāng)鋪的……遠(yuǎn)處天橋邊上還有人在雜耍賣藝。 南香從沒見過這場面,不由得看入迷了。 她看著外面,李驍卻轉(zhuǎn)頭看著她,那一張俏麗的臉頰不施粉黛,白里透著蜜桃粉,因?yàn)楹闷嫘耐ⅲ劬Ρ牭煤艽螅路鸷煌羲?/br> 南香意猶未盡地看完,一轉(zhuǎn)頭就看見李驍?shù)牡哪槪@回比上一回更叫她恐慌。 因著這會兒簾子掀開的,外面的光透進(jìn)來,太子殿下的俊臉近在咫尺,再加上坐姿的關(guān)系,兩人的高矮都被拉進(jìn)了,李驍?shù)土祟^,兩人雙眸水平對視。 “殿下……”南香害怕極了。 李驍這時卻從衣袖里拿出來一把折扇,在她面前風(fēng)雅展開,扇面是一副墨梅圖,邊上有他自己題的字,太子殿下扇了下,十分滿意這小丫頭目不轉(zhuǎn)睛看著他的模樣。 要是敢不看他,回去就給他抄八本佛經(jīng)。 南香十分好奇且眼饞地看向她們家太子殿下手中的折扇,能出現(xiàn)在太子殿下手中的,自然不是凡品,扇子打開時,還有一股好聞的香氣。 不過,南香很好奇,太子殿下一整個夏日都沒用過扇子,這會兒都入秋了,他手里卻拿著一把折扇。 今日似乎還有點(diǎn)涼。 李驍淺笑一下,合起手中的扇子,在她額頭上敲了下,嫌棄道:“調(diào)皮。” 南香委屈巴巴地抬頭捂著自己的額頭,莫名其妙:“?” “今日出宮,無需叫我殿下。” 南香問:“那叫什么?” “公子或是少爺,你挑一個。” 南香聽話道:“公子。” “走吧,隨孤、隨我下馬車。” 南香隨著太子殿下下了馬車,她這時才發(fā)現(xiàn),除了她之外,沒有別的人在殿下背后跟著,只有她一個婢女。南香忍不住問:“殿下,怎么沒叫陳公公?” “哦。”李驍應(yīng)了聲,“他跟肖侍衛(wèi)有事替孤去辦。” 南香點(diǎn)點(diǎn)頭,老老實(shí)實(shí)跟在李驍后面。 “南香,別低頭了,出宮了便四處看看,今日我不會責(zé)怪你。” “是。”聽了殿下這話,南香心頭歡喜極了,隨之身體里蔓延上一股愧疚之情。 除了喜歡折騰她、看她抄佛經(jīng)外,殿下平日里對她很好很好的,她昨天竟然大逆不道寫了那么一句話。 “殿下……”南香情不自禁喚他一聲。 “怎得了?”瞥見她那雙漂亮的眼睛,李驍展開手中的扇子扇扇風(fēng),登時自得無比,心道現(xiàn)在可算知道你家殿下對你好了吧。 “這個扇風(fēng),冷不冷呀?”南香十分好奇地問。 她可想知道答案了,秋日可以用扇子,冬日在火爐邊是不是也會有富家公子哥穿著狐裘搖折扇嗎? 李驍合起扇子又在她頭上敲了下,心想孤這是為了誰?他嫌棄道:“小丫頭沒見識,這叫做風(fēng)雅。” 即便他也覺得秋冬拿把扇子像個傻子似的,但是太子殿下已經(jīng)干出了這種傻事,言語上總得粉飾一下。 仿佛是為了印證他所說的,此時又有幾個書生模樣的手持折扇從不遠(yuǎn)處走過。 此時正直秋闈結(jié)束,正是文人學(xué)子們熱鬧聚會的時候。 南香捂了下額頭,心想她也好想成為一個風(fēng)雅的小南香。 李驍見她捂著頭,關(guān)切問道:“可是疼了?” “不疼的。”南香倔強(qiáng)道,雖然是有點(diǎn)疼的,但是在太子殿下面前,怎么能說疼呢。 李驍故意逗她:“那你把手挪開,孤再打一下?” 南香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殿下你不是說過不打南香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