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區(qū)美人養(yǎng)娃日常[八零] 第277節(jié)
那可是一口煤井!不是水井!上輩子那私礦主靠著這口煤井爛挖偷挖,據(jù)說每年凈利潤就沒少于一個億,更別說后來的氣肥煤,直接就是千億級別的財富。 高三羊點點頭,看外頭沒人,就壓低了聲音說:“目前我聽到最可靠的數(shù)字是說三千萬。” 區(qū)里和鄉(xiāng)里都心動了,1994年的三千萬啊,不是三十年后的三千萬,可即使是三十年后的三千萬,那也不少了。衛(wèi)孟喜覺著自己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居然覺得三千萬也不是很多,罪過罪過,果然有錢能讓人飄。 “我去守了兩個月,也只見到鄉(xiāng)長和副區(qū)長,他們的意思是,招商引資是區(qū)里的大事,每個人都需要服從大局。” 衛(wèi)孟喜點頭,上位者都是這么說的,尤其是這個大力發(fā)展經(jīng)濟的時代,好容易才遇到這么個招商引資的機會,一出手就這么闊綽,真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好事,各級部門從上到下都擰成了一股繩,高三羊的阻止就是螳臂當車。 沒有人,會認真聽他的聲音。 “可笑的是,一開始跟著我去的那幾家,現(xiàn)在都放棄了,只有我個糟老頭子,更是人微言輕。” 其實這也能理解,逝去的人已經(jīng)逝去了,可活著的人還要繼續(xù)生活,像高三羊這樣念舊的大家長,其實已經(jīng)不多了,小輩們孩子要上學,年輕人要工作,老年人想要勞保福利,這些都是跟鄉(xiāng)政府密不可分的,現(xiàn)在不配合招商引資打局,不服從安排,以后人家要真想為難你,只需要在證明上卡一下,就能讓你后悔自己把路走“窄”了。 衛(wèi)孟喜覺著,他想的沒錯,但村民們的顧慮也是人之常情,好像雙方都有理,也不知道該說啥。 現(xiàn)在她還不敢提嚴明漢有可能是被外國資本扶持起來的傀儡這樣的話,不然估計老村長能直接氣得跟人拼命。 就是老陸,也把話忍住了,轉而打聽這個“買家”的底細。 “人我沒見著,畢竟咱也不是啥牌面上的人物,我只是聽說這人據(jù)說是個歸國華僑,我聽領導們在電話里都叫他‘嚴老板’,為人很是闊氣。” 以高三羊這樣的小角色,其實他知道的信息也有限。 “我想想啊,這事之所以一直沒定下來,好像是嚴老板很有錢,卻還沒想好要搞啥投資項目,書城市和金水市使勁渾身解數(shù)都想把他拉過去……”兩個市在競爭,那可真是香餑餑。 “一開始他只出兩千九百萬,是市里一直在跟他談,才把價格談到三千萬……嘖嘖嘖,這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啊,天文數(shù)字在他們嘴里就跟幾塊錢似的。” 衛(wèi)孟喜和老陸對視一眼,這不就跟他們的猜測對上了?問這個問題,其實就是想確認一下而已,買主就是嚴明漢,還是以一種強勢的姿態(tài),談了這么久還沒談妥,估計就是鄉(xiāng)里想多賣點,但他篤定除了自己不會有人買,態(tài)度自然就強硬的拖著,不愿加價了唄。 三千萬,還是衛(wèi)孟喜以己度人了,她自己有兩千多萬,所以就覺得三千萬不多,但對于沒有自主支配權的嚴明漢來說,每加一分錢,他都得征求背后之人的意見,不可能自己做主的。對于鄉(xiāng)里,哪怕能多一萬塊,也能修條路了,不可否認是有些害群之馬,但更多的,還是兩袖清風服務老百姓的基層。 這邊聊著,雞rou炒熟炒香,加開水,和白天撿到的菌子煮上,廚房馬上就香得屋頂都快擋不住了,復習的三個高考生這不就抱著書本下來了嘛。 看著熟透了,衛(wèi)孟喜給他們一人先盛一碗雜菌雞湯,“先墊墊。” 雞rou是炒過再煮的,軟爛入味,菌子更不用說,今年第一次吃上新鮮的大自然的饋贈,鮮香入味,能讓人直接把舌頭吞掉。 等人齊了,大家伙出去洗手,衛(wèi)孟喜這才往湯鍋里加粉條土豆青筍竹筍這些,人多,炒菜五六盤都不一定夠吃,還得被油煙嗆半個多小時,衛(wèi)孟喜嫌麻煩,喜歡就這么吃,反正誰敢有意見,就他(她)來做唄。 很好,這一頓誰也不會說,因為這實在是太鮮啦! 就是情緒一直低迷的高三羊都吃高興,整了兩盅小酒,自得其樂。 弄清楚嚴明漢的目的后,衛(wèi)孟喜就知道嚴明漢接下來要怎么走了,用老陸的話說,金水村小煤井在地底下的位置距離目前正在開采的金水煤礦氣肥煤井只有一公里不到的距離,這么方便打擂臺,要是能偷偷挖到金水煤礦的地界,能搞點氣肥煤出來,那豈不更爽? 所以,她讓黎安華把盯梢重點轉移到嚴明漢與礦區(qū)人員接觸上,每一個他接觸過的人都要去好好調查一番,果然還真發(fā)現(xiàn)他主動接觸過好幾個金水煤礦的員工,有一個還是老陸科室里的老員工,其他則是機運、安全救援、掘進、采煤等各個科室隊伍的都有。 看來,這是想要從各個不同科室崗位的人嘴里打聽關于氣肥煤的事啊,還真是狡猾。 要是只有一個消息渠道,老狐貍他肯定是不會信的,但如果是能從多個不同崗位的人嘴里探聽,那就不一樣了。別說,這種行事風格還跟衛(wèi)孟喜挺像,她自己要是處在他的位置,也會這么干。 這不,黎安華也是這么覺著的,“老板,嚴明漢要不是自尋死路,倒也不笨。” 正想著,大門口進來個人,只見是個身材勻稱挺拔的年輕女孩,皮膚雖然黑黑的,但透著一種健康的光澤,一雙大眼睛也很是有神,仿佛會說話一樣,因為加強運動塑性,又注意飲食調理,嘴唇一周的小汗毛都沒了,原本雜亂的長到一起的眉毛也被修出修長上挑的形狀,看著既洋氣又精神。 黎安華怔了怔,“彩……彩霞?” 時尚女郎看他一眼,也笑起來,“你好啊,黎安華,好久不見。” 她穿著一身十分得體合身的西裝套裙,頭發(fā)剪短之后,發(fā)梢微微卷過一點,顯得臉也小了,五官也立體了,再涂點淡淡的口紅,整個人氣色立馬就起來了,真真是時尚的都市麗人,哪里還是以前那個非洲難民似的嚴彩霞? 黎安華被她大大方方看著,臉微紅,忽然就扭捏起來,“你,你咋……”變這么好看。 當然,他是不會說出來的,彩霞大概能猜到他想說啥,因為進礦區(qū)這一路上,大家都是這么夸她的,說要不是她主動喊人,都不知道她是誰了。 衛(wèi)孟喜很高興她的變化,這才對得起在深市待了這么多年嘛,“吃過飯沒?” “嘿嘿,還沒來得及,剛下飛機利民哥就把我接到了。” 衛(wèi)孟喜沒錯過黎安華眼里的期盼,于是就說:“行,那你把行李放著,先跟安華去吃點東西,待會兒直接去廠里辦公室找我。” 一個小時后,吃得打飽嗝的倆人來到衛(wèi)孟喜跟前,“老板。” “把門關上。” 倆人見她這么神秘,心里就蠢蠢欲動,看來又是大任務要交給他們啦!這種情景已經(jīng)很多年沒出現(xiàn)了,單獨交給他們中的一人倒是不少,但同時讓倆人去干的,卻是好幾年沒有過了。 看著兩個摩拳擦掌的年輕人,衛(wèi)孟喜也不得不承認,自己老了,自己記憶中的他們還是當年那倆黑黑瘦瘦吃不飽的半大孩子,看起來絕對不會超過十六歲,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二十三四能獨當一面的得力干將了! “你們過來,安華這樣……”她壓低了聲音,黎安華是越聽越興奮,眉毛都快飛到發(fā)際線了。 “彩霞,你倆岔開,你就這樣……” 如此這般說了十幾分鐘,倆人雖然不太懂她這么安排的用意,但也知道老板從來不做一件多余的事,這么安排,肯定是有她的目的。 等把所有事情安排妥當,衛(wèi)孟喜就收拾好手上的工作,好好照管三名高考生了。 1994年7月8號晚上,把高考生們從考場接回家,衛(wèi)孟喜的人生大事就算完成大半了,尤其是在養(yǎng)育孩子這一塊上,她幾乎可以功成身退了。以后大學怎么上,對象怎么談,她管不了,也不想管。 回到家的那一刻,孩子們幾家歡喜幾家愁,衛(wèi)孟喜卻全是開心,反正,最不省心的衛(wèi)東都能上,她就不信衛(wèi)雪在心理疏導 名師一對一開小灶 舞蹈第一名的情況下,還考不上舞蹈學院。 要這樣的話,那也太對不起小姑娘的努力了,高中三年她下的苦工不比衛(wèi)國少,甚至遠遠比他多得多,天賦不足,勤奮努力來湊,也是合理的。 嗯,怎么想,她也是這么安慰她的,就連小學神陸衛(wèi)國,也很會顧及jiejie的心情,回來之后甭管誰來打聽,他都一直不對答案,不估分,不給jiejie本就糟糕的心情雪上加霜。 為了讓他們全身心放松,好好享受難得的沒有作業(yè)的暑假,衛(wèi)孟喜大手一揮,讓他們去深市玩兒,反正有衛(wèi)東和侯燁張氏姐弟倆,她也不會太擔心。 衛(wèi)東在四個月前剛成年的第二天,就攔不住的激動的去報名學駕照,現(xiàn)在能開車上路了,還鬧著要回來開車載哥哥jiejie們過去呢,被衛(wèi)孟喜一個巴掌給唬住了。 臭小子,等你順利拿到駕照并過了實習期再說。這倒是提醒到她了,等玩回來也可以把其他三個大崽的學車提上日程了,畢竟不久的將來,駕駛就是一項必備生存技能,自己上輩子的錯過,只有在體驗過后才知道,自由自在的駕駛到底有多美。 而嚴明漢這邊,恰恰相反,他最近心情不太好。 自從自己私下約見了幾名以前的金水煤礦老同事以后,不知道誰走漏了風聲,就有十幾個“老同事”慕名而來,都說是沒想到他回來了,問在外面過得怎么樣,很是珍惜跟他的同事之情,一起吃飯喝酒唱歌進舞廳……最后,無一例外的,都會變成向他借錢。 關鍵吧,別人都把他奉承得神明似的,捧那么高了,誰不知道他嚴寒現(xiàn)在可是金水市乃至石蘭省都赫赫有名的大投資商啊,這些人他也認下了,總不可能這么大個老板,這么有錢的華僑,居然連幾千塊錢都拿不出來,你是小氣呢,還是其實是充大頭蒜啊? 無論是哪種情況,他都不能忍受。 男人在外,最重要的就是面子。這是他的人生信條,要是被這些老同事把他的小氣和假大款宣傳出去,他還怎么風光?以后還怎么讓金水煤礦后悔?于是咬咬牙,借就借唄,反正一兩千塊錢,也不指望他們還了。 可這事一旦開了這口子,就不好辦了——第一個你都借了,我的你借不借?哥們我當初可是跟你混的,你啥見不得光的事都讓我干的你忘啦? 下一個說跟著你的都能借,那我當初跟你一個科室,天天給你嚴工打開水送報紙的你忘啦? 下下一個…… 反正,這借錢的就沒斷過。雖然零零碎碎加一起也就一兩萬,跟他手上掌握的數(shù)量比起來,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可二婚妻子不樂意了啊。 他的二婚妻子叫劉春嬌,是當年在美國一起參加教會活動時候認識的華僑。劉家不一樣,是六十年代一家老小一起出去的,在一家中餐館里打工,幫廚的,保潔的,干服務員的……曾經(jīng)在國內也是商界名流的一家子為了生存把整個餐廳最底端的所有工作給承包了。 嚴明漢在看見他們的一瞬間,簡直不敢相信這些就是曾經(jīng)在國內呼風喚雨要啥有啥的大人物,據(jù)說當時是攜帶著半船的古玩字畫寶貝的,可惜剛靠岸就被黑手黨盯上,搶走了所有值錢東西,要不是跑得快,人都得成為槍下亡魂。 資本主義的第一槍,嚇破了他們的膽,結果好容易靠著手上戴的戒指租到房子,又被白人房東坑了個底朝天,最后還差點吃官司坐牢……凡此種種,他們不僅不恨這個社會,還愈發(fā)愛得深沉。 他們當然沒想著要回來,反正他們在那邊有房有車有醫(yī)保,雖然不多,但在當時猶如喪家之犬的嚴明漢心里,這也已經(jīng)是有錢人的代表了! 在他花言巧語的猛烈攻勢下,和神父的撮合之下,他終于娶到了李春嬌,順利拿到了綠卡,并且還得到了一份不錯的工作,直到三年前,機緣巧合之下有人知道了他曾經(jīng)的技術專長……這才有了今天。 他的工作很簡單,只需要過好自己的中產(chǎn)生活就行了,直到今年攜妻子回國,他才知道對方的用意,但無所謂了,反正有的是錢給他花,有面子的也是他!想想自己當時逃走有多倉惶,現(xiàn)在顯擺起來就有多爽,自己風光了,對找上門的以前那些狗腿子,自然是要籠絡一下的。 可二婚妻子劉春嬌不是這種性格啊,他們一家子剛死里逃生沒幾年,對金錢的極度渴望是刻在骨子里的,不僅奉行財不露白,更是一個很節(jié)省的持家女性,為了他好面子借出去的那一兩萬,吵鬧了挺長時間,還打了好幾架。 據(jù)說兩口子吵鬧聲音太大,還被服務員和警察都給招來了。 嚴明漢現(xiàn)在最怕見到的就是公安,偏偏妻子還三天兩頭把公安招來,他真是離婚的心都有了,這時候嘛,當然是極度需要一個能聽聽他心里話,又極度溫柔善解人意,把他當天神一般膜拜的女人的。 …… 衛(wèi)孟喜聽著住在他們樓下的三天兩頭報警的自己的人,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等著吧,好戲才剛開始。” 孩子不在家,她就不用做飯,和老陸去飯店跟大家伙一起吃,張大娘她們吃啥,他們跟著吃就是,還不用洗涮,節(jié)省出來的時間,干點啥不好? 吃完也沒忘記給紅燒rou帶點白水煮的胡蘿卜雞胸rou回去,上次帶去獸醫(yī)站看過,獸醫(yī)說這狗子的心肺腎和骨骼狀況比一般的老狗還好,不相信這居然是跟著人吃米油鹽醬醋茶吃出來的,倒是善意的提醒以后別讓它跟著人一起吃了。 衛(wèi)孟喜記下,回來就真不給它人吃的,可把它饞壞了,一到飯點就嗚嗚咽咽的去蹭衛(wèi)小陸和陸衛(wèi)國的腳,然后衛(wèi)孟喜叫它,它就裝沒聽見,小耳朵都不動一下。 這是生氣的表現(xiàn),沒有一頓大骨頭是哄不好的。 于是,一家人在到底是讓它開心還是讓它健康長壽之間展開討論,最后舉手表決的時候發(fā)現(xiàn),各占一半,難分勝負。 于是,衛(wèi)孟喜就決定不刻意了,要是有時間自己做飯,就給它弄點營養(yǎng)餐,要是沒時間,就跟著人吃吧,只是不放那么多鹽巴味精調料,反正它看見人吃得開心,自己也舔得吧嗒吧嗒的。 今兒的水煮雞胸rou,紅燒rou就不怎么買賬,尤其是還有最討厭的胡蘿卜,它只是聞了聞,就耷拉著耳朵,隨便卷了幾口一點油水也沒有的湯水,就哼哼唧唧趴回窩里。 衛(wèi)孟喜和老陸對視一眼,看來狗子又生氣了。 正想著要怎么解決,電話響了,是衛(wèi)小陸打回來的,“mama你們吃飯沒?” “吃了,你們在哪兒?” “在我張伯伯家,安安哥哥萍萍jiejie都回來啦。” 衛(wèi)孟喜一聽,這就更放心了,自從拿到豐厚的年終獎之后,安安也不用發(fā)愁醫(yī)藥費了,姐弟倆一商量就在羊城市邊上,蓋了兩棟樓,還是相鄰的……他們不知道的是,以后這可就是必拆之地啊,鐵定讓他倆搖身一變成為夾著人字拖掛著大鑰匙串的平平無奇的羊城人。 孩子們本來是想去住酒店的,但被張兆明好說歹說給勸著住家里了,房間多,裝修豪華,還能有按時的一日三餐享用,再加兩家人都是地道的羊城人,免費向導,衛(wèi)孟喜比讓他們去住酒店還放心。 “要懂事點,在人家里要客隨主便,不能懶,不能挑,知道嗎?” 張兆明在旁邊聽見,就哈哈大笑,“小衛(wèi)你放心,你這五個崽,幫我們把家務活都給搶光了,衛(wèi)東衛(wèi)國還幫我把早幾年就壞掉的自行車給修好了,就是衛(wèi)紅衛(wèi)雪也做得一手好飯菜,她們一做飯,我能多吃兩碗飯。” 衛(wèi)孟喜也笑,這還差不多,衛(wèi)小陸前幾天就說了,他們住在那里,每天吃的菜都是他們搶著買的,不讓張家破費。 “辛苦張大哥照顧他們了,他們要是不聽話,你只管打罵,要是還不聽就告訴我,我過去收拾他們。” 張兆明笑過之后,孩子們忙著玩安安從國外帶回來的游戲機,他壓低了聲音,把最近廠里的事說了一下。 因為單子多,現(xiàn)在廠子的生產(chǎn)能力已經(jīng)被拉到最大,每天三班倒,甚至為了鼓勵工人加班,還推出加班工資比正班工資高的策略,因為再招人的話,廠里已經(jīng)住不下了。 他的建議是要不建個分廠,趁現(xiàn)在深市的地價還不算太貴,“我有預感,不出幾年深市就要騰飛了,到時候再買地建廠會花費更大的成本。” 衛(wèi)孟喜其實也早有想法,文具廠本來就是勞動密集型廠子,沒啥技術含量可言,要是不趁現(xiàn)在趕緊把市場抓在手里,很快就會有新起之秀成為威脅。 “把廠子建在深市,這里交通便利,能大大降低原材料和成品的運輸成本,外商也多,機會多。” 衛(wèi)孟喜“嗯”一聲,她為什么會喜歡深市,不就是這個原因嗎?這廠子要是在石蘭省,那別說廣交會,就是施密特的代工也沒機會接觸。主抓深市這個天時地利人和占盡的好地方,就必須把廠子建在深市。 掛掉電話,她又給侯燁去了一個,不用商量,因為過年回來那次,侯燁就在琢磨這事了,他一直雄心勃勃想要搞個分廠,現(xiàn)在一聽她終于同意了,高興得都能蹦起來。 當即,倆人商量了一會兒,說好讓他先去忙選址的事,找出幾個可行的地址,等衛(wèi)孟喜先把這邊的事忙完就過去看看。 侯燁當然知道,她現(xiàn)在最大的心事,不就是三個大崽的高考成績嘛,心里酸溜溜的想,當年我大姨和舅舅也這么cao心我的,只是小爺我對高考不感興趣而已。 心里有期盼,時間就過的特別快,尤其是一心多用的時候,衛(wèi)孟喜既要盯著嚴明漢,又要去書城市東西南北各個地方看飯店選址,初步選定了六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