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礦區美人養娃日常[八零] 第11節

    “她,衛孟喜這喪門星啊,她偷了家里存折,偷了我們養老錢。”

    一提到錢,甭管真假,眾人第一反應——“多少錢?”

    “兩個折子兩千塊!”說出口的一瞬間,老頭子狠狠地瞪了老婆子一眼,以前他們一直充大頭,但從未跟任何人交過底兒,那都是窮怕了。

    窮兇極惡的人能干出啥事,他最清楚。以前村里有戶地主,就因為有人看見他們家洗腳盆是銅的,卻被誤認為是金盆,當天夜里幾十號佃農上去就把人家給搶了,最后還一把火燒個干干凈凈。

    他,就是帶頭者之一。

    所以,他比誰都知道,財不露白。只是終究是小人得志,一直低調的做個隱形富豪怎么能滿足他的虛榮心呢?最起碼,他得讓人知道,他們老陸家不再是以前那個穿不起褲子的陸家了。

    以至于社員們只知道他們家有錢,日子好過,但到底有多少錢,卻無人得知。

    “嚯——”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兩千塊是啥概念?菜花溝算是比較富足的大隊了,可一年到頭也就能分七八十塊錢哪,這兩千得一個成年壯勞力,不吃不喝的干三十年……這無異于天文數字!

    難怪老兩口平時嘚瑟成那熊樣,都用鼻孔看人,原來家里是真有金山銀山啊!

    大家看他們的眼神,真是又羨慕,又嫉妒,又幸災樂禍,真他媽該!

    衛孟喜趁亂把小呦呦交給二蛋媽,自己打散了頭發,“哇”一聲哭開:“原來俺男人寄回這么多錢全讓你們把著,孩子病死也不管,你們好狠的心啊……”

    “沒偷錢你哪來的錢看病?我看就是你偷的錢!”老兩口可終于揪到她的狐貍尾巴了。

    衛孟喜反手就是一個哭天抹地,“好,你們要賴我,要讓我沒活路是吧?那就來搜啊,你要能從我身上搜出一分錢我今兒就撞死在這兒。”

    衛孟喜以前悶聲不吭,可她的人品在社員中是有目共睹的,最近聯產承包的事攪得人心惶惶,包括書記和隊長在內的領導們都不想真的鬧出人命,“丟了就好好找,不能隨意誣賴自家人。”

    “這家里只有她跟咱們不是一條心,除了她還能有誰?”

    得吧,既然兩邊都信誓旦旦,那唯一的辦法就只能查出到底是誰偷的錢。于是,大隊部里幾百號男女老幼烏泱泱直奔陸家而去,兩千塊的熱鬧可比電影好看多了。

    陸家,眾人一看早已被翻成豬窩的三房,還有啥不明白的,這老兩口欺人太甚,老公公翻兒媳婦的房,也不嫌丟人。

    這么明顯的能喊冤的機會,衛孟喜自然不可能放過。說實在的,她雖然也在市井摸爬滾打了一輩子,但重生回來這半個月已經把她能用的罵人技巧用光了,她也想做個文文靜靜的,與世無爭的女人,可上天并未給她這個機會。

    她得先做人,才能做女人。

    “大家看看,這老公公撬開兒媳婦房門,我這……等娃他爸回來我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啊。”

    有人竊竊私語,這不就是扒灰嘛,呸!老不要臉!

    隊長老婆看著實在不像話,幫著說:“這讓廣全回來知道了咋辦?”

    “咦,等等,這窗子后面是啥?”隊長和書記不能跟著說什么扒灰,而是帶頭勘察現場。

    “建房的時候留的陰溝,一般人進不去。”

    民兵隊長伸頭,用手電筒照著看,“有腳印。”窗沿上還有淡淡的泥土印,應該是爬窗進出的時候蹭上的。

    這條陰溝土壤潮濕,能看出腳印有三四個,幸好還沒下雨,要是雨后可就啥也看不見了。

    “這最起碼也是46碼的,咱們隊上腳這么大的人可不多。”

    現在成年的男同志基本都是解放前出生的,那幾年民不聊生,營養嚴重不良,普遍身形矮小,腳掌也不大。而菜花溝以前因為有地主剝削,矮小的人更多,能長這么大腳的,全隊也就三個,而陸老二就是其中之一。

    老兩口最后一次看見存折是在下午晌,很明顯就是看電影這段時間丟的。

    其他倆大腳的社員急了,幸好坐他們周圍的社員都能證明,自打電影開始他們連尿都沒出去尿過一泡。

    而唯一不在場的就是陸老二。

    他一天到晚沒出工,剛才看電影也不在。

    老頭子真是氣得天靈蓋冒煙兒,他一直對老二看不上眼,所以很不贊成拿錢給他跑工作,嘴上說著讓親家出錢,其實他就是一分不想出。恰好,老二也跟他不對付,知道他肯定不愿掏錢,所以要不到就偷?

    他三兩步沖到二房屋里,拎起炕上涼席一抖,就見兩本綠色的小本子掉出來。

    可不就是他們丟失的存折?

    至此,真相大白。

    衛孟喜又哭開了,“這家里好事輪不到我,孩子快病死了也沒人管,要幾塊看病錢就跟要他們命一樣,壞事倒是全賴我,老公公還……我娘幾個沒法活了啊!”

    聞者傷心見者落淚,這幾年她過的是啥日子,大家都有目共睹。

    婦女們生怕她真想不開做出什么事,趕緊拉著她,“你可別想岔了啊,多想想你身后這五個娃,天大的事咱也有法過去,大不了咱們分家……”

    話未說完,衛孟喜仿佛抓住救命稻草,“分家,對,我要分家!”

    第15章

    要分家可以,其實老兩口早就想把三房這群吃白飯的給趕出去了,衛孟喜這一句是正中下懷。

    “成啊,但你甭想分走咱們老陸家半片瓦。”

    隊長皺眉,都這時候了,還這么囂張,擺明了是不把他看在眼里。“要分家就得公平公正的分,如果不公平,那就把老三叫回來,咱們慢慢商量。”

    陸廣全這兒子吧,兩老都不喜歡,因為太正了。

    做啥都要按規矩來,要一板一眼,小時候路上撿到一顆豆,他寧愿自個兒餓得前胸貼后背,也要把它上交……因為他堅持,生活在大集體,這就是公物。

    路上看見啥不平事,大人都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不,他就愛多管閑事。

    為此,還攪黃了老兩口好幾次偷雞摸狗的行徑,好一個大義滅親。

    本就是不上不下的三兒子,你就說吧,爹娘能喜歡他?

    這樣一板一眼的人要是回來了,這家可就不能按照老人意愿分了。“不用不用,這多大點事兒,老三工作忙,咱們一定會公平公正的分家,一定會照顧好他的大后方,咱們老人嘛吃點虧沒啥。”

    衛孟喜冷笑,順桿子往上爬,“行啊,那就把這幾年我男人寄回來的錢還我們。”

    于是,所有人都下意識看向那兩個存折,2000塊,不用想,幾乎全是老三寄回來的。

    “我呸!你衛孟喜才嫁來咱家幾年,以前老三孝順的跟你有半分錢關系?”

    隊里領導一想也對,前面幾年的錢要分只能陸廣全回來分,作為續弦,她能分到的只有這兩年的。

    可是,就這,兩老還不愿,別問,問就是這兩年的已經花光了,花在生活共同開銷上。

    “好啊,要是隊上沒天理,那我就上鄉政府講理去,我倒是要看看,這撬兒媳婦門的老公公……”

    話未說完,隊長書記和婦女主任的臉都臊紅了。呸!老不修的,害全村人一起丟臉。

    陸老頭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黑,當時他只顧著找存折,哪里想到那么多,氣得手抖著,“你你你”半天,說不出一句整話。

    于是,大家只能苦口婆心威逼利誘的勸他們,現在已經鬧成這樣,不分家是不行的,可啥也不分就想把人母子幾個踢出去,別說法律上不允許,就是社員們看著也不厚道,萬一以后老三回來知道他們這么虐待孤兒寡母,不是也讓母子情分生分了嗎?

    然而,鐵公雞就是鐵公雞,無論別人怎么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要糧可以,錢?做夢!

    忽然,衛孟喜又哭起來:“我今兒這冤屈可不能白受,大家都看見的,小偷是誰,我要去鄉政府報案,讓公安來抓小偷,還我清白。”

    此言一出,驚呆四座。

    本來這種事隊上民兵能解決就行,要是往大了鬧,不就送老二坐牢了嗎?雖說存折是找回來了,可老二偷盜行為也做實了啊,還是數額特別巨大,現在治安差,城里盲流又多,公安正愁找不到典型抓呢。

    社員們怕的是有人坐牢壞了大隊名聲,畢竟這時候的人們集體意識非常強。

    可陸老太怕的卻是——老二留下案底,就不能跑工作了,哪個正經單位會要勞改犯?

    可以說,衛孟喜這句話是打她七寸上了。作為一個急等著享福的母親,不能容忍自己美夢破碎。

    “行,分就分。”

    終于,磨了半小時嘴皮子后,他們同意暫時分一百塊錢給三房,外加半年的口糧,當然口糧得從大隊部預支。

    好在這也達到衛孟喜的心理預期了,所以她也答應得很爽快,一百塊就當這兩年給衛紅衛東的補償了……當然,這只夠利息,這家人的“福報”還在后頭呢。

    光分糧和錢不行,還得有住的地方,陸家同意將隔壁的老宅分給他們,畢竟房子破敗不堪,院子也小,但衛孟喜還真不想要,上輩子呦呦就是埋在那個院里。

    最后,在大隊領導的協調下,將大隊部一間公房暫時借給他們,算是對這群婦孺的照顧。

    雖然,那間屋子不是真正的屋子,而是以前的牲口房,牲口已經死了好幾年了,現在放著些勞動工具,但衛孟喜看中它位置好。

    就在村口,無論進出,啥時候進出,都不會引人注意。

    有權利就得有義務,現在單獨把三房分出來,但以后養老卻得幾房平攤,衛孟喜也沒意見,只要到時候你們能從老娘腰包里掏出錢來。

    商議好,白紙黑字的寫好協議,請來族里德高望重的九叔公作證,三方簽字畫押,最后還得一式三份,三方各保管一份。

    這不,協議上的墨水還沒干呢,老兩口就開始攆人了,“以后就是餓死也別回來求我們。”當然,老三的工資他們肯定是要繼續把著的,反正小衛不認字,他們只要繼續“代取”就行。

    這一次分家,可是他們賺了呢。

    他們笑得很滿意,衛孟喜也很滿意。從今兒開始,可終于擺脫這惡心的一家子了,她是沒錢,要不然真得買串炮仗來放放,搞個火盆跨一跨呢。

    不過,二蛋媽居然給她準備了一堆艾草,這是她事先也沒想到的。

    因為一直不怎么說話,村里人都“二蛋媽”“二蛋媽”的叫,似乎忘記了她本名叫柳迎春。

    “公房許久不住人,蚊蟲多著呢。”柳迎春只是輕輕地笑笑,跟以前任何一次見面一樣。

    “謝謝你。”衛孟喜心里還是很感動的,自己現在離了陸家,就是無根的浮萍,還有人愿意主動幫襯他們。

    “謝啥。”說著,柳迎春就從自家拿來了掃把,臉盆,灑點水在地上,再清掃的時候就能壓住灰塵,不然幾個娃娃得變成小煤球球。

    “對了,你家那口子,啥時候回來?”

    “上個月讓人幫忙給他寄了信,不知道收到沒。”這也是衛孟喜惆悵的,要是沒收到,她得親自去一趟。

    她不出門則已,出門是必須要帶孩子的。那這一路上,她倒是能將就一下,可孩子呢,尤其小呦呦,路上吃啥?住哪兒?從紅星縣到金水煤礦,雖然是同一個省,但是省南和省北的距離,中間隔著全國最大的大橫山脈,兩地氣候差異大,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敢動的。

    呦呦的身體底子實在是太差了,一個輕微的水土不服或者傷風感冒,都有可能……

    至少,也要等呦呦的身體能經得住折騰的時候。

    說起男人,她們的丈夫一個死了,一個活著跟死了沒差別,倒是挺有共同話題。對,他們都是為國家出力,干的是有生命危險的事,外人看起來是一人犧牲全家光榮,可作為妻子的她們,是挺難的。

    “算了,提啥狗男人,沒意思。”房間也不大,十來平,個把小時就打掃干凈了。

    幸好衛孟喜留了個心眼,強烈要求必須分他們一口鍋,不然就不干。河邊紅沙石管夠,兩個女人在屋外靠墻的地方壘起一個簡易灶,鐵鍋雖然破了個洞,但勉強還能用。

    水只能半鍋半鍋的燒,一直燒了很多次才終于把屋內抹洗干凈,炕雖然破得不成樣子了,但隊長老婆送了塊木板來,搭上去正好跟炕面差不多大,鋪上鋪蓋也能將就。

    至于窗戶,那就用報紙糊一下,不然蚊蟲能把母子幾個的血吸干。

    布置完一切,孩子們興奮得嗷嗷叫,直接就在炕上翻滾起來,這可是他們自己的家,再也不用擔心會被新爺爺新奶奶趕走的家!小呦呦直接高興得在炕上挪動起來,扶著墻。

    “誒誒誒媽,媽你快看,我妹能站啦!”

    “還會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