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有不祥預感但沒想到昭熙一離開就發生。

    「你跟遺體處理師原來關係那么好啊。」小寧笑著問，但她的笑意同時帶著殺意。

    『看你怎么完謊了，小德。』過來看好戲的小七說。

    『人類真喜歡說謊。』這次還加上了小黑，感覺就更煩惱，真不明白那些擁有多隻守護靈的陰陽師、召喚師是怎樣在如此嘈雜的環境下生活。

    「不想回答嗎？」

    「當然不是。」我用了5秒的時間想出了答案。「我們只是生意上的拍擋。」診所確實有寵物善終服務但這個工作我就只接過一次還要是沒收入的，因為那唯一一次就是為小黑做的。

    「生意上的拍擋，會送戒指給你嗎？」

    對了。戒指！

    我望向小七：『小寧什么時候那么敏銳的？』

    『一直以來。』小七打個呵欠后說：『只是太蠢的你不知道。』

    小黑也在我耳邊說：『人類的雌性大部份都是如此，只有雄性才會如此沒警覺性。』

    我又不是活在原始森林，那么高的警覺性要來干什么？

    「這問題很難回答嗎？」小寧又迫問。

    「當然不是！」我再用了一秒想了一個答案。「她想託我找史丹尼去維修。」

    「所以要帶在手上？」她的迫問真的很可怕，有點黑暗時代審判官的味道。

    「因為她男友手指大小跟我差不多，所以用了我的手指來預測大小。」剛剛是隨便亂說的，但沒想到是個好藉口。「她想為男友預備禮物。」

    「她想送戒指給男友？」她雖然還是抱有懷疑但比之前援和多了。

    「沒錯，就是這樣。」

    「女生會送戒指給男生？」她警覺性太高了吧。

    「昭熙這個女生是比較特別的。」我只好隨便亂說好了，反正小寧并不認識昭熙。

    「是嗎？」她還是有懷疑但好好多了。

    我決定轉移話題。「不說這個了，今晚要不要一起吃過飯再去？」

    「嗯，好。」

    這樣話鋒一轉果然令她不知所措，但她平時會這樣嗎？好像不會，不過不管了。「那下班后我們一起出發吧。」

    「不行，我要先回家換衣服。」

    我看一看小寧。黑色襯衫、牛仔褲加白布鞋完全沒問題啊？「穿這樣就行啦。」

    「當然不行！」

    她這樣堅持我就算了，但我也不想因此遲到。「那今天給你早一個小時下班吧。」

    幸好她答應了，我得以回到諮詢室休息。

    『那女生很在意你呢，小德。』關上門后小黑跟我說。

    『有嗎？』沒想到小黑跟小七的想法都一樣。

    『當然有。就你這個白癡看不到。』賤嘴的小七也來加把口。

    『小德雖然無聊但原來很受雌性歡迎。』小黑說。

    『這就是人類奇怪的地方。聽說這就是母性，雌性只要看到無能的雄性就會忍不住去關愛他們。這些蠢鈍的雄性——』

    『小七，說夠了！』給牠說下去一定會教壞小黑，而小黑回去后又會把這些說話告訴昭熙…

    我不敢想像下去，一定要制止牠們。

    而且我也不想牠們影響我之后的心情。我對著墻上live海報說：「姜娜、美貞、ruby和池希我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