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夫人怎么來了?” “我一早上就聽見沉府出事了,到底怎么回事?你可知情?” 酈桃搖頭:“最近店里忙,我和裴姑娘也是剛剛才聽說,只知道是出了大事,更多的就不清楚了。不過夫人不用擔(dān)心,我聽說負(fù)責(zé)調(diào)查事情的是少夫人的親兄長,京城的永平侯世子?!?/br> “見月的兄長竟然來了?”沉珺驚訝道。 “好像是昨日到的。” 沉珺還是放不下心:“不行,我要去打聽一下。見月久居青州也不見和京城的父兄有聯(lián)系,現(xiàn)在出了事情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袒護(hù)見月?!?/br> “阿珺不要慌張。沉府外面有士兵守著。你我也進(jìn)不去。我聽姜姑娘說了,她的兄長對她尚可。此番來青州說不定正是為了接她回京。我們現(xiàn)在去了徒遭人嫌惡。不如再安心等待幾日。”裴韞玉如此勸道,她雖然也擔(dān)心卻也有幾分激動。如今雖然一切還未塵埃落定,但傳來的消息,和她們計(jì)劃的完全一樣。 “是你謀劃了這一切?!苯獫擅嫔脸?。 姜見月依然坐在主位,只是這一次,不是姜澤讓她,而是他不得不站在她面前。 “不錯?!苯娫碌恍?,“李遲、護(hù)衛(wèi)長的死,都是我計(jì)劃好的?!?/br> “不會是你殺的人,你沒有空,有人幫你。”姜澤想到曇云,昨日必然是曇云殺的人。他們身高一致,想偽裝成姜澤的模樣并不難。何況那些護(hù)衛(wèi)只是透過窗紙看到一個剪影。那李遲是誰殺的?也是曇云嗎?曇云雖被觀著,但以她的武功想悄無聲息的出去也不是不可能。 姜見月若與李遲交好,那么李遲必然也熟悉曇云,那么死得毫無防備也很正常。 “先別說這個。我們還是關(guān)心一下你,永平侯世子的未來吧。”姜見月端著一盞茶,氣定神閑,“你算是做了一個明智的決定。” “明智的決定?殺了李遲的護(hù)衛(wèi)?幾乎坐死了我就是殺害李遲的兇手?” “呵。若你不殺他,回到京城,不知道恭親王會不會放過你。他可是最珍愛這個兒子了。想必到時再朝堂上也免不了被他排擠,郁郁不得志?!?/br> “所以干脆直接得罪個徹底?” “殺死李遲的兇手我知道是誰,也知道他藏在哪里。如今滅了李遲的侍衛(wèi),你便可以親自篡改事情的經(jīng)過,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凈?!苯娫潞攘丝诓?,“人都死了,黑的白的不都任你瞎說。” “你覺得恭親王他們會相信?” “有人愿意相信不就夠了?!苯娫聞e有深意道。 姜澤抿唇。 “京中太子不孝,朝堂上公然與皇后對抗。朝中勢力可分為皇后黨與太子黨。你身上背負(fù)著殺死李遲的嫌疑,即便入了太子黨恐怕也不得重用。何不加入皇后一派。”姜見月繼續(xù)道,“皇后想必很樂于看見太子身邊的勢力折損,你于皇后黨派可算是立了大功一件?!?/br> 姜澤不知姜見月為何人在青州,卻能與皇后黨聯(lián)系上。他問了也是白問,只是觀姜見月神色,他知道她沒在說謊。她確實(shí)是皇后一黨的人。 “恐怕是你立了大功一件?!边@一切都是她策劃的。 “姜繁表面搖擺,實(shí)則是打定主意要支持太子了?;屎罂粗赜榔胶罡谋鴻?quán),你若加入必受重用。”姜見月站起來,將那盞茶遞給姜澤,“你知道李遲他們來青州是為了什么?” 姜澤端著茶盞,此刻已不敢再小覷姜見月半分:“京中說是來視察民情,但兩黨紛爭的重要關(guān)頭,想必還是與黨爭有關(guān)?!?/br> “正是如此,太子一黨想拉攏裴相。軟的不行,試圖用硬招。他們此次前來青州……” 在姜澤緊張的目光下,姜見月緩緩道:“正是為了尋找多年前裴相貪污的證據(jù)?!?/br> “可是二十年前,那場賑災(zāi)風(fēng)波?” “正是。裴相正是平定風(fēng)波有功,從此平步青云,可誰知他這個受賞者正是最大的貪污者。他的門下子弟偷抄了他的罪證,帶著一同逃亡青州。李遲他們正是試圖用這份罪證,逼來裴相的支持。” “這么說?”姜澤有些激動,他對于加入皇后黨遲疑,無非是覺得女子不能成事,可若有了裴相的支持,朝中局勢可就幾乎框定住了。 “證據(jù)在我手上?!?/br> 這種內(nèi)部的隱私消息,若不是靠姜見月,他如何得知?此刻正是加入皇后一黨的好時機(jī)。等裴相支持皇后黨派,那么群臣蜂擁而來,他的加入自然也顯得無足輕重。 可如今,姜見月已說了皇后希望得到他的兵權(quán),他若識相點(diǎn)加入,那等待他的是滔天的富貴與功名。 “哥哥,我為你謀劃的這條錦繡前程,如何?” “好meimei?!苯獫梢豢诤鹊舨杷罢媸窃俸貌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