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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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澤一聽事情與姜見月有關,神色一凜。 二人并駕而行,謝殊快速把事情同姜澤說了遍,當然他隱去自己實則也同姜見月有私情的部分。 急匆匆說完,謝殊好不容易能喘口氣了,就聽姜澤對他說:“既如此,時間緊急,請謝公子在前面為我帶路。” 謝殊面露難色,眼見姜澤轉頭吩咐后面的侍衛都快馬跟上,才踟躕道:“姜世子,我騎術不精,恐怕由我帶路會貽誤時間。”他不僅騎得沒有姜澤快,更重要的是他沒有力氣了。 姜澤面色古怪,仔細打量了他一眼,突然說了句:“迢迢的騎術倒是很好。” 真是無厘頭的一句話,可謝殊聽了卻下意識握緊韁繩。 姜澤無聲一笑:“時間緊迫,還委屈謝公子同我的侍衛共騎一匹,在前方指路。” 沒聽到預想之中的回應,姜澤又看了謝殊一眼,只見他張著嘴,原來是話到嘴邊說不出來。 “謝公子,請快一點,我meimei可不能有任何閃失。”姜澤不再理會他,揮手讓一個侍衛上前,“謝公子,請。” 謝殊在姜澤的目光下,僵硬地下馬,這固然是他擔心姜見月的緣故。 可他完全服從姜澤的命令,不在乎姜澤話語背后的譏諷,顯然是因為姜澤已經看穿他和姜見月的關系。 謝殊向來伶牙俐齒,此刻對姜澤輕慢的態度只能視而不見。唯一的理由就是,謝殊不知道姜見月厭惡姜澤,因此他認為姜見月哥哥的身份使得姜澤在他面前具有一種無形的威力,他必須自覺維護這種權威,哪怕是自己顯赫的身份也要為之讓步。 謝殊其實最是膽小,或者這一點從他在京城規矩的行為中便可看出,若他和姜見月相逢在京城,便是他失了智也斷不敢招惹她。 只是他如今身在青州,天高皇帝遠,他謝殊在此就是“皇帝”。出乎意料的是沉湖的態度,其實他如今也稍稍冷靜些,意識到沉湖無論如何都不會要了他的性命,他可不是他沉家的人,他作為謝家人,活著才對沉家有利。 不過自己無事,姜見月想必是有事的,她是沉家的兒媳,沉家有權處置她的性命,即使姜澤來了也是一樣。謝殊看著姜澤身上的佩劍,心知他不是去以理服人,而是以武服人、以權服人的。 姜澤有些著急,畢竟事關姜見月的性命,可他的急切卻莫名轉化為一種激動。 這激動也許是來自于他終于要再見到她,也許來自他接到她后宋嘉玟便會幫他解決現在的危機,又或許……姜澤自信于自己能從沉湖手中救下姜見月,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成功的想象使他陶醉,過去的成功他已品味太久,直到現在新的成功終于再度向他招手。 這迷醉的快感來自于姜見月,所以姜澤不可能放棄姜見月,自他穿戴甲胄在他的閨房里最后一次獲得快感時起,他便不可能輕易放手。 姜見月…… 姜澤…… 因為永平侯,他們成為彼此心中最獨特的存在。 姜繁視姜澤為他的繼承人,可姜澤很清楚,姜見月才是宋嘉玟與姜繁的親生孩子。他獲得權力的本質是一種竊取,他說他愛姜見月,并且希望姜見月也愛他。 這不僅僅是為了彌補他不完美的童年,更是作為一個卑鄙的竊權者的不知足。 他要姜見月愛上他,要一個失權者愛上竊取權力的小偷,這是他對姜見月的打壓方式,唯有此,他才能更安心地享受自己的權力與成功。 姜見月真在他面前冷笑著說自己還不至于這么下賤,可姜澤愛的目的就是要折辱她。 如果姜見月提前死了,那么姜澤的成功想必不夠痛快。 他一旦意識到自己即將英雄救美,便希望馬兒跑得快些再快些…… 他要拯救她,摧毀她。 他會如愿的,就像他如愿當上永平侯世子,就像他如愿在漠北當上將軍,就像他此刻如愿踢開沉府的門,呵斥道:“誰敢動我姜澤的meimei!” 他的寶劍在月光下閃光,他像是話本里從天而降,威風凜凜的大英雄。 他們在京城也曾有過人人稱頌的兄妹情深,姜澤要這份“情深”跨越時光再度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