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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能者都歸橫濱所有已經是大家眾口如一的說法,如果我將異能者留在自己身邊,咒術高層肯定會對這個行為放大,然后雞蛋里挑骨頭。 現在咒術特務科還在發展,我不打算惹太多的麻煩在身上。 - 當下午結束社團活動回家,我剛踏進大門就聽到一聲巨響。 我愣了下,抬頭望向聲音大致傳來的方向:“剛剛的聲音是怎么回事?” “是錆兔訓練的聲音。”幸子接過我的書包,也順著我的目光看了眼:“在您去上學的時候他向侍從們要了好幾塊巨石用來訓練刀法,您聽到的聲音是他斬斷巨石的聲音。” “……” 水之呼吸法這么厲害嗎? 我不免產生了些興趣,腳步一轉向錆兔訓練的地方走過去。 待到走近時我看到了少年站在比成人還要高的巨石面前,他雙手握著刀,屏氣凝神,高度的集中力融匯于一點,伴隨著他舉起刀緩緩斬落的動作,巨大的石頭驟然從中間平整的分隔開。 兩塊巨石砸落在地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錆兔摘下了臉色的狐貍面具露出清秀的側臉,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對方面具下的容貌,少年看起來十分端正,銀色的眼眸在傍晚的斜陽下充滿了朝氣。 他收刀,向我們的方向扭過頭。 這時我才發現在他另半邊的臉上有一道很長很深的傷疤,那道疤痕的模樣和他面具上的傷痕位置一模一樣。 我:“……很厲害的刀法。” 我體貼地沒有多看他臉上的傷疤,也不問傷疤是如何來的。 錆兔微微笑了笑,轉頭看著地上一分為二的石頭:“這是以前師傅要求的一種試煉,如果不能劈開巖石就說明沒有真正掌握劍技。你要不要試試看?” “…試煉竟然是劈開巖石,你的師傅真的很嚴厲呢。”我忍不住感慨,走到那切開的巨石旁仔細看了看完整的切面:“我也能向你一樣切開巖石嗎?” “只要掌握好劍技,配合呼吸法,就能突破自己的極限。” 錆兔舉起自己的日輪刀。 “不要懷疑自己,要勇于大膽的去嘗試!失敗了可以重新再聊,萬萬不可就此放棄。” 我猶豫了下接過他的刀,視線看向另外一塊巨石。 我:刀真的能斬斷石頭嗎…… 齊木楠雄:【已普遍理論來說是不能的,但是你剛剛也看到了。】 我:是啊,錆兔就很輕松的斬斷了,輕松的就像是在切蛋糕一樣! 齊木楠雄:【要不你試試看?就當是磨練自己了。】 掂量著手里的刀,我忽然想到什么轉頭緊張的問:“我如果把你的刀弄壞了,那你用什么啊!” 錆兔:“?” 我把日輪刀趕緊還給他,然后自己拿出了第一把日輪刀。 要論劍技的掌握程度應該可以和熟練度有關系,那么用我最早學習的日之呼吸應該能把巖石斬斷吧。 懷著不安地心,我舉起刀對準面前的巨石。 錆兔抱著手臂在旁邊安靜地注視著,沒有說話。 深吸了口氣。 我提起刀向下斬落,刀鋒與巖石的表面發出刺耳的摩擦聲,我盯著表面只留下淺淺劃痕的巖石欲言又止。 “真琴,你在不安什么?”錆兔在一邊緩緩開口:“緣一先生教你呼吸法已經有很久了,你學習的很快,也每天都有訓練,為什么不相信自己的實力能夠斬斷巖石呢?” “……我想再試一次!” 錆兔看著我,笑道:“當然可以,我會經常留在這里,如果你有需要可以隨時來訓練。” 而這一次的我已經重新冷靜了下來。 他說的沒有錯……我為什么要懷疑自己不可能斬斷巖石呢?那么多年的努力,那么多年辛苦訓練的成果,面對巨大的巖石為何要產生疑慮。 心無雜念的我放空了一切,只相信自己手里的刀。 一刀斬盡塵埃肆起。 我聽到了巨石落地的巨響,看見了被自己切開的巖石在地面的樣子。 第94章 風和日麗的早晨, 禪院直毘人久違的和自己的夫人一起在屋外享用茶點。 竹筒里積滿水流敲打在濕潤的石塊上,聲音清脆悅耳。 “最近直哉和真琴好像很忙?” “嗯,那小子最近在炳里磨煉自己。真琴在忙碌升學的事情。” “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他們都已經這么大了。” 夫妻兩人的話題十分簡短, 圍繞著的話題都是兩個孩子。 禪院余芍忍不住用手摩挲著茶杯, 眼前仿佛又浮現出了幼年的孩童咿呀學語向自己伸手要抱抱的可愛模樣。 禪院直毘人的目光靜靜地停留在桌上的茶杯上。 他已經很久沒有喝茶了。 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大部分時候還是喜歡痛快飲酒的, 但為了自己的夫人他還是愿意留在這喝幾杯好茶,享受下難得的清凈。 “等他們升高中就讓他們去不同的高專吧。” 禪院余芍愣了下,又聽到自己的丈夫繼續說道。 “我會讓真琴去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直哉會去京都府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 這是他很早就已經決定好的事情。 禪院余芍忍不住擔憂的問:“這件事情您和直哉說了嗎?您也知道, 那孩子一直很喜歡真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