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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了抬眉毛,一笑:“挺沒意思的八卦,對吧?”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節日快樂~ ☆、蓮教之主 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公子、蘭璃小姐,”莫問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前面茶寮里有人打起來了。” 蘭璃問:“是武林中人?” “嗯,還有人在中間勸架,都快亂成一團了。” “我下去看看。”說完這句話,蘭璃已經鉆了出去。 待下車看了一圈茶寮里的情形,蘭璃才知道莫問為什么會在這里停下來。只因那群此刻正在斗毆的人看上去更像是派別之間的爭執,且武功還不錯的那幾個打的特別顯眼,而最重要的,是茶寮旁站著幾個苗人,似乎對眼前的情形習以為常地頗感無奈又避之不及。 蘭璃朝前走得更近了些。 “都住手!”忽然一個少女聲帶著怒氣震道。 這是一個穿著苗衣的少女,但她的衣飾卻顯然比身邊的人都華麗一些,而且還站在最前頭。 打架的人此時都住了手朝她看去,隨即面帶不爽地收了手。 少女走進茶寮,臉頰因為怒氣漲得有些發紅:“你們教主還在我們寨子里休養,你們卻只會鬧事。他還好好活著呢你們就在爭誰才該做老大,是不是想氣死他了你們好上位啊?!” “桑奇姑娘,”其中一個打架的說道,“我們并非對教主不敬,兄弟們只是在討論誰能在教中需要的時候站出來為教主分憂扛起責任,只不過有些人太不自量力罷了。” “你放屁!”另一個立刻不爽地吼道,“你不就是想拍蘇長老的馬屁么?真是臭不可聞!要論武功智謀,必須是玄長老!兄弟們說是不是?” 身后立時擁護聲四起。 “哼,”先前那位仁兄又冷笑道,“玄長老?你是說連自己老婆都管不住的那位么?” “你……” “武功智謀?”激烈的爭論聲中,一個冷淡的聲音輕飄飄來的突兀。 “若是鏡長老還在,哪輪得到他們。” 茶寮里霎時鴉雀無聲。 然后又漸漸地,四下竊竊私語。 “鏡長老很厲害么?” “廢話,沒他就沒咱們教主,蓮教早就改名換姓了。” “那他人呢?” “叛教出走了。” “啊?!” 先前吵得不可開交的兩個人此時也互相看了一眼,一個低聲道:“還說什么鏡長老,人都不在了。” 另一個嘀咕道:“反正老子是不信他會叛教,再說這些年也沒見他和蓮教為敵,大概是煩了隱居去了吧。” “等教主不在那一天,你們再來爭誰有資格統領蓮教弟兄吧。”先前那個冷淡的聲音又再出現,這時眾人才看清,是來自一個約莫四十來歲的男人。他起身似要慢慢步出茶寮,又在人群中停住,恍然道,“忘了,鏡長老不喜歡這個稱呼,還是該叫他一聲青衫公子的。”說著笑笑搖搖頭,“倒是存了那么多年,卻不曉得還有沒有機會。” 隨著這人背影漸漸遠去,茶寮里原本怒氣澎湃的場面也一去不返,眾人無趣地走的走,繼續無聊喝茶的喝茶。 “諸位。”蘭璃笑瞇瞇地走了過去,迎著這些紛紛朝自己投來的目光,說道,“我有事要找清教主,不知可否帶個路?” *** “你們真的是來給息緣哥哥看病的?”一路上,這已是桑奇第三次問同樣的問題。 而此刻,其實蘭璃和君無瑕已經站在了寨中的神廟前。 “對,”蘭璃繼續臉不紅心不跳地回答,“不是給你看了那張字條了么?確實是有人請我們公子來給清教主看病的,盡力而為嘛。” 桑奇打量的目光最后一次落在君無瑕身上,片刻,笑了笑:“你們知道為什么我這么容易就信了你們的話帶你們進來了么?” 不等他們答話,她已經續道:“因為息緣哥哥早就知道你們要來。慕容長老說過為他請了醫毒雙絕來和我爹一起為他治病,雖然我覺得漢醫沒什么幫助,但沒想到你的年紀這樣輕。” 說完也沒去看蘭璃和君無瑕的表情,轉身說了句“走吧”就徑直走上了石階。 “就這樣?”蘭璃訝然地看著君無瑕,“所以原來引我們來的人就是這個慕容長老,而他的目標其實是你么?” 君無瑕沉吟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未免太過了解你我的關系。也許,這和我們說是來治病一樣,不過是個借口。” 這突如其來似乎就是真相的答案,卻并沒有讓他覺得踏實,反而……生出一種不善的感覺。 “爺爺,息緣哥哥,他們來了。”桑奇小跑進殿內,步子還沒停下,已經先急急報了信。 一個精神矍鑠面色紅潤的白衣老者,一個面容蒼白略顯虛弱的藍衣青年。 再鮮明不過的對比。 不知為何,蘭璃幾乎沒有任何懷疑地一眼便相信了眼前這個年輕人確然就是被武林名門正派斥為邪教的蓮教之主——清息緣。 “慕容長老說的侍梅公子,就是閣下么?”藍衣青年的聲音聽上去中氣并不足,這也是毫無意外的事,但他的神情卻很平靜。 “在下君無瑕。”難得的,他像個普通的江湖人一樣見禮。 “君無瑕?”清息緣的目光自他腿上一掃而過,然后笑了笑,眼中有些復雜的情緒一閃而過,微微點頭,“給你起這個名字的人,很疼惜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