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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宋胤珝冷冷一笑,目光掃過這房中所有跪在地上的人,說道,“欺君之罪,你們可知后果是什么?誰給你們的膽子竟敢聯合起來蒙騙朕!” 他陡然拔高發怒的聲音震得所有人抖了三抖,有人立刻辯解道自己是真不知情,房中的公主幾時變成了其嫣,他們這些近不得前的人哪里能知道?而知道的人,又說自己并不知公主作何打算,因為她只說要一個人回屬于她和少卿兩人的地方去散散心,但又不想被君上的人跟著,所以才使了這金蟬脫殼之計。 宋胤珝倒吸了一口氣,常祿知他心意,便立刻轉頭吩咐侍衛們趕緊照這線索去找。 “你呢?”宋胤珝看著其嫣,問道,“公主又是如何對你說的?在放你出府時便已告訴了你她的打算么?” 其嫣回道:“公主只說要民女幫她這個忙,其余民女并不清楚。” 宋胤珝氣極反笑:“好,很好。”他說,“你明知她要你騙朕,也敢來幫,真是忠心。”言罷,忽然揚聲喝到,“來人!把這膽大包天的女子拿下,打入死牢!” 百里青鳳忙道:“君上,公主她一向愛惜下人您是知道的,若是公主回來……” 宋胤珝回眸看了他一眼:“她若是真能為了這曾經的侍女回來,那最好不過。” 百里青鳳一怔,旋即了然了他抓其嫣的目的是什么。 *** 謝蘊到達順寧城當天,秦岳便立刻來見了他,在大致了解了關于謝荀的事情之后,秦岳也對他流露出了擔憂之色。 “少卿,北戎王向來好大喜功,自負于世。您在大楚地位崇高,這次要親自去與他議和,恐怕他會趁機刁難你。” 謝蘊淡淡一笑:“既然接了這差事,就自然要將所有難處都在心中過一遍。放心,我會見機行事。” 于是,第二天,在順寧城守城士兵的護送下,謝蘊帶著出使和書前往了北戎王廷。而護送他來順寧的那些禁軍護衛則全部留在了城里,秦岳見狀,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大對勁,卻又說不上來為什么。 直到其中一人向他出示了宋胤珝的密旨,他才知道,原來君上是要借此事試探謝蘊的忠誠,而自己要做的就是——在謝蘊出使一事得出結果前,除非北戎來犯,否則決不可主動出兵。 那一刻,秦岳不知道自己的反應幾乎和當時第一個知道宋胤珝打算的宋懷璟一模一樣,除了震驚,便是難以言喻的復雜情緒…… 半個時辰后,謝蘊順利到達了北戎王廷的大門外。但他之后就這么在門外又站了半個時辰,從未有過的,他吃到了閉門羹。 “這可惡的北戎蠻子!”身旁的佐參季珪是個性情直爽的人,喜惡表達地相當直接,“竟敢如何慢怠于您!媽的,下次在沙場上再遇到,看我不剁了他們!” “季佐參。”謝蘊側眸看了他一眼,以示提醒。 季珪這才意識到自己失了禮,忙抱拳低頭:“下官失言,請少卿恕罪。” 他彎了彎唇角:“無妨,只是下回聲音小些,你我畢竟是在別人家門口。” 季珪一怔,旋即也憨憨笑了兩聲。 兩人幾句話剛說完,王宮大門便又再打開了,從里面走出來個內官,翻著白眼兒瞧著他們:“大王請謝少卿進去。”說著目光還在季珪身上掃了一眼。 原本使臣也沒有帶著邊關將士一同前去覲見對方國主的道理,對于這個要求,謝蘊和季珪都不意外。于是兩人便在宮門外作了別,季珪帶著隨行的兵士在對方的監視下出了北戎城。 北戎的王宮并不如楚都皇宮里那樣大,很快謝蘊就被帶到了目的地,然后他發現,這里不過是一個別苑。 而且北戎王并不在這里。 “謝少卿,”那引路的內官又開了口,“大王請您先暫住于此,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告訴這些下人。他這兩日處理完要緊的政務就會召您覲見。”說完,也不打算等謝蘊回應,轉身就走了。 謝蘊看著他的背影淡淡笑著搖了搖頭,然后很自然地在院子里的石桌前坐了下來,又吩咐起了撥給他用的宮人,讓他們去泡壺茶來,再給他擺盤棋。 這些宮人對他倒是并不怠慢,很快就伺候好了一切。但他拿起茶杯剛喝了一口,就不由皺了皺眉,這手藝實在太差了些。 他放下茶,又開始自己擺起了棋局。剛走了沒幾步,宮人便突然來報,說是銀鏡郡主和郡馬爺來了。 他連眉毛也沒抬一下,依然專注地擺著自己的棋。 很快,匆匆的腳步聲急急靠近,只是越近,聲音卻越緩起來。片刻后,那腳步終于在他面前站定。 “哥……”略帶哽咽的年輕男子的聲音,就在他身旁響起。 謝蘊沉默了一會兒,屈起手指,將指間尚未落下的黑色棋子收入了掌心。然后,他抬起頭,看了一眼面前這個與他記憶中的樣子已有些不同的英俊男子,又慢慢轉眸看了一眼他身后不遠處那個身后跟著侍女,衣飾華麗卻氣質單純的白衣女子。 “見到你沒事,我很高興。”謝蘊很平靜地回看向他,很平靜地說道,“但我希望你能解釋一下,你為什么在這兒?” 謝荀像是個做錯了事的孩子站在他面前,垂著眸低著頭,臉色有些難堪:“我……我中了埋伏,被他們抓了。當時身受重傷,是……銀鏡救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