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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月臨似乎就等著他說這句話,話音剛落,便立刻接道:“那你明日便正式上疏求婚了吧?” 謝蘊微一頷首:“嗯。”言罷看著她,“公主在擔心什么?” “擔心你后悔啊!”宋月臨回答地十分直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自己之前是如何對我的,我當然會有些不踏實。”說著忖了忖,“老實說,我到現在還覺得和做夢似的,你能不能給我吃顆定心丸?” 謝蘊眸中閃過一絲微弱笑意:“什么定心丸?” 宋月臨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他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剛要開口再問,卻見她忽然皺眉捂著肚子蹲了下去。 “公主?”他旋即蹲身去扶,“你怎么了?” 宋月臨猛然抬起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吧唧”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然后趁他一愣神立刻起身一連跳出了好幾步遠。 然后她看著好像被施了定身術一樣僵在原地的謝蘊,笑道:“我親了你,你卻沒罵我,那就算定心丸啦。謝少卿,恭喜你求親成功,本公主答應你了!” 謝蘊無語地看著她蹦蹦跳跳地跑了。 這個本性難移的人……他想,卻有些無奈地牽了牽唇角。 *** 君后大婚后的第二天,使節們便紛紛告辭離開。塔圖是第四天上頭走的,因為他帶走了太后賜婚給他的一位加封了公主銜的宗室貴女,那是太后的親外甥女。離開楚都前,宋月臨和謝蘊都去送了他,而塔圖則送了他們一方紅木雕花匣子裝著的成婚禮物。 “誒,他怎么還是把這條錦帶送給我了?”宋月臨打開匣子,一臉莫名地看著身旁的謝蘊,“拿錯了吧?” 謝蘊的目光淡淡瞥過,一頓,說道:“或許他還未放棄,是讓公主等著他。” “不會吧?”她有些懵,還真沒人對她這么執著過。 謝蘊看了她一眼,唇邊晃過戲謔的淺淡笑意。 “誒,流芳,”她忽然說,“你看那是不是安陽侯?” 謝蘊順著她眼神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正看見安陽侯從一條小巷里匆匆走了出來,然后徑直上了門口一輛早已候在那里的普通馬車。 他略略一忖,說道:“公主,你先去望江樓等我。我去一趟長公主府就來。” “你,”宋月臨盯著他,打量道,“該不會是打算去找我長姐八卦吧?” 謝蘊被她哽了一下,一頓之后才道:“我只是要順路去問一問那道請婚折子的事而已。” “那你快去吧!”宋月臨態度立刻大轉,看起來模樣甚為乖順,“這種事我一個女兒家也不好陪著你去催,還得你出面才行。我就在望江樓里先和百里青鳳下下棋喝喝茶等著你。” 謝蘊雖然很懷疑她下棋到底能不能坐得住,但看著她這個模樣還是笑了一笑,“嗯”了一聲便轉身走了。 宋月臨轉頭瞧了一眼時隔多日見著安陽侯的遠影卻仍有些尷尬無措的其嫣,說道:“沒事吧?” 其嫣連忙搖搖頭。 “你說,長姐她為什么壓著謝蘊的請婚折子遲遲不蓋公主印璽呢?就算這兩日她身體不適,蓋個印章也不難吧?”宋月臨似笑非笑仿佛自言自語般問了一句。 對于此,其嫣并不敢妄加揣測,她小心謹慎地說道:“或許,是因為公主與謝少卿成婚是一件大事,但這幾日太后和君上都忙于處理大婚后與東夜的定盟事儀,長公主她這兩日恰巧又身體不適,所以才延后了吧?” “是么?”宋月臨笑笑,看著謝蘊離開的那個方向,說道,“那這么看來,倒是我家駙馬性子太急了?” 謝蘊是個急性子?這個問題顯然人人皆知答案。 “其嫣丫頭,”宋月臨復又看著她,笑道,“你是不是也該是時候不要再對我欲言又止了?” ? ☆、落定 ? 謝蘊來到長公主府,在當初宋云霓舉辦花間宴的那片園子里見到了正坐在茶席前悠悠品茗的她。 對此,他一點也不意外。 宋云霓沉默地看了他須臾,然后,她屏退了左右。謝蘊看著她示意的眼神遲疑了一下,也就讓云流去了外面等候。 “你比我想的,晚來了一些。”宋云霓如是對他說。但說完這句話,她又看著他說了另一句:“但我也以為,你或許也樂于順水推舟。謝蘊,這件婚事你若有難處,其實……” “長公主,”謝蘊說,“這件婚事確是臣自愿,并無任何難處。” 宋云霓牽了牽唇角:“那么,為什么是永章?”她說完,一頓,似乎覺得話說得有些失態,便又補道,“我以為以你的性子,就算真要娶妻,也絕不會選一個皇親。你有沒有想過,永章為什么要對你這樣執著?難道不是因為你是天御司少卿?當日太后是打算撮合她與你的弟弟,太后用意何在,莫非你會不知?” 謝蘊靜靜地聽著她說完,末了,淡淡一笑:“姻緣之事,來便來了,臣順其自然,也從未想過要將它與朝政攪纏在一起。與永章公主,”他說,“只因有緣。” “有緣?”這個理由從他口中說出,在宋云霓聽來卻簡直可笑無比,“她回朝才多久?只因多往天御司湊了湊,你便覺得與她有緣?如此說來,那些天天與你能見到的女子與你豈非緣定三生了?” 謝蘊抬眸看著她,那目光,平靜卻帶著明顯的會讓對方感覺自己失態的默然提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