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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蘊淡淡轉眸,看著他:“今日的棋局,加些賭注吧?!?/br> “嗯?”百里青鳳沒料他突然轉了話題,“什么賭注?你不是一向不肯行賭局的么?” “今日來了興致,”他說,“你不是一直打我那本九蓮曲譜的主意?用你那幅白露春梅圖真跡來賭吧。” 百里青鳳一聽,忍不住摩拳擦掌:“行啊,來!”他默默算了算平日里和謝蘊下棋時的勝率,□□開,覺得還是很有希望。 然而一炷香后,他卻盯著棋盤,半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愿賭服輸,”坐在對面的謝蘊悠悠道,“青鳳大人,明日勞你派人把畫送到天御司來吧?!?/br> “等等!”百里青鳳有些怔怔地看著他,“你的棋風怎么全變了?”簡直犀利的讓他措手不及。 “平常和你練手是為了鍛煉進退有度的心性,所以要適應你的水平,習慣輸棋。”謝蘊好整以暇地喝了口茶,微微一笑,“不巧,今天有些想贏?!?/br> 百里青鳳恨不得掐死他,他手里那幅白露春梅圖可是前朝大畫家薛穎的真跡啊!就這么被謝蘊給坑走了,這要是出門被馬車撞了都能死不瞑目啊! “謝蘊,我今天才發現,你這心眼兒黑的,連墨水都比不上你。我還當你是棋藝退步了,沒想到你居然能處心積慮隱藏實力這么久!” 謝蘊仍是不急不惱:“青鳳大人謬贊了?!?/br> “我問你,要是今兒這盤棋是我贏了,你當真能把九蓮曲譜給我?”百里青鳳不得不對這場賭局產生懷疑。 “當然。”謝蘊這兩個字說完,還沒等百里青鳳稍微順一口氣,又續道,“前陣子罰他們抄書抄了十來本,你要的話都可以拿去。” 百里青鳳想吐血,難怪他一開場就說明了要真跡。他現在一點也不同情被永章公主那個好色女纏上的謝蘊,相反,他幾乎覺得自己對永章公主受的氣簡直感同身受。 兩人正一個悠哉喝茶,一個氣得冒煙兒,外面街上卻忽然傳來一陣嘈雜之聲。 “少卿大人?!痹屏鲝拈T外疾步走了進來,“東畔那邊出事了。” ? ☆、煙花亂 ? 一臉黑灰的宋月臨此刻正在認真回想自己到底是如何被殃及池魚,搞得如此狼狽的。 事情要從一個時辰前說起。 彼時其嫣見她從天御司受了氣回來便建議她出來散散心,于是她便從善如流來了這據說是楚都中最有名的聲色之地。 她一路見到了許多胭脂美人和她們的尋歡恩客,聽說了今夜尤其熱鬧的原因。但她并未去湊那個花魁大賽的熱鬧,慢悠悠地搖著扇子來到了一條掛著紅燈籠的弄巷口,再往里走,覺得這里的氣氛似乎清靜了許多。 宋月臨在一間名為瀟湘館的門前停下了腳步,轉過頭問身旁的其嫣:“你覺得這里怎么樣?” 燈影恍惚的夜幕下,其嫣看不清面紗后的宋月臨是什么表情,她心中原本也很忐忑,但既然已經到了這勾欄瓦舍的地界,無論宋月臨選了哪一家,她都只能點頭。 于是兩人便一前一后走進了這間和別處逢迎送往的熱鬧完全不同的煙花之地。 瀟湘館的老板娘是個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原本是蘇南人。據說二十年前她色藝雙全,艷名無人不知,還蟬聯了兩屆蘇南花魁,后來因為相中了一個書生,便決意洗盡鉛華。但最后卻不知為什么,兩人并沒有走到一起,幾年后老板娘又在楚都出現,開設了這家藝館。 這樣的故事和背景,說來,無非是想顯示出與其他青樓的艷俗不同。宋月臨聽了倒也并不怎么在意,此刻她坐在包廂里,正一邊品著酒,一邊聽著眼前這幾個俊秀男子唱著南曲兒。 聽著聽著,她忽然開了口,讓其嫣再去幫她要一壺帶勁的酒來。其嫣臉上一紅,眼神閃爍了兩下,還是很快領了命去了。 等其嫣出門后,宋月臨便招了招手,示意他們歇了曲子過來。 “方才我身邊那個侍女meimei你們都看見了?”她接過其中一個小倌倒來的酒,笑道,“實不相瞞,你們幾個呢,都不大合我口味。但我覺得畢竟錢已經花了,若是不用未免浪費,想來平日里我這個侍女辛苦多勞也沒怎么享受過,待會這錢你們便幫我回報于她吧?!?/br> 幾個人面面相覷,末了,一個語調柔婉的男子說道:“我們幾個倒是并無所謂,只不過,客官對自家侍女這樣體貼,那待會您……” “你們就不用替我cao心了,”宋月臨放下手中的酒杯,眉梢淡淡一揚,“待會我自己出去轉轉,沒準能撞上我感興趣的。” 臨出門前,她還回頭特意叮囑:“對了,自然些。她那個人愛向我夫君打小報告,我總得嚇嚇她,以后才好繼續帶著她來光顧你們。如此,你們明白了么?” 幾個人都是風月場上混慣了的心思,聽宋月臨這么一說,自然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當下便應了。 *** 宋月臨打算借著茅廁遁從后門離開,結果剛走到后院的花廊上,忽然就被人從后面一把給拉住了。她定睛一看,皺了皺眉,這貨一身的酒氣也不知喝了多少。 “你是誰?”這滿身酒氣的男人半瞇著眼打量著她,“眼睛生的還不錯。新來的?” 宋月臨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哄為妙,于是笑瞇瞇道:“公子,小女子正內急要去趟茅廁,您不如先回房里等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