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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月臨沖他一眨眼睛:“前兩天剛買的,雖然還算不得隨身信物,但你先收著。”說完提著裙擺蹭蹭蹭往臺階下小跑了幾步,又想起什么,回頭揚眉一笑,說道:“你說的啊,你可以娶老婆。” 月光皎皎,映著她跑動時飄飄曳曳的披帛裙擺,越來越遠。 謝蘊低頭看著掌心里靜靜躺著的這枚羊脂玉佩,良久無言。直到一旁隨侍上來喚他:“大人,還去公主府么?” 他搖搖頭,抬頭看了一眼夜空:“回天御司。” ? ☆、駙馬之位 ? 翌日,宋月臨難得地起了個大早,又正正經經地打扮了一番,然后領著自己新收的侍女其嫣就坐著馬車進了宮。 回到都城后的第三趟入宮,她覺得自己幼時的宮中記憶已經蘇醒了一半,現在幾乎可以熟門熟路地找到太后所居的壽安殿了。 而太后見到她,顯然詫異之外也很有些驚喜,知道她來得急連飯都沒吃,還特意讓宮人在風景不錯的觀景閣上安排了今日的早膳,還加了幾個菜。 “來得這么急,可是有什么事?”江氏瞧著她,笑道,“我可是記得你小時候,就算是摔了跤疼得直哭,也是要一邊哭一邊吃東西的。” 宋月臨假模假式地用手里的流蘇團扇半遮著臉害羞地微微一笑:“皇嫂蕙質蘭心,火眼金睛。雖說我現在比小時候端莊了許多,但確實若無要事一般也是不會餓著肚子東跑西走的。” 說話間,宮人已送上了一盤玫瑰水晶糕,宋月臨一眼瞥到就有些移不開目光,忍不住在團扇后輕輕咽了咽口水。 太后提箸夾了一塊放到她面前的紫釉白蓮碟中:“聽說昨日安陽送了個侍女給你,可還用的慣?” 宋月臨立刻伸手指了指立在一旁的其嫣:“就是她。” 太后聞言一怔,不由抬眸看了一眼其嫣,她沒有料到宋月臨竟將安陽公主送的侍女隨身領著,就連來壽安殿也毫不避忌。她原本以為永章公主所說的要事或許與安陽公主多多少少有些什么關聯,也許是昨夜同樣是先帝公主的她見著了當朝輔政公主的派頭,所以心生羨慕也想求些什么,如此,當然是甚好。 但宋月臨卻帶著這個長公主府出身的侍女一同來見自己,這位離朝多年的公主總不至于蠢到這樣的地步吧? 太后正兀自揣測著,宋月臨卻已經渾不在意地繼續接前言開了口。 “侍女用不用得慣我現在還沒感受地太分明,不過么,”她抿了抿唇角,笑道,“驛館里確實住的不大習慣,不知永章現在請太后許我入宮暫住,可還來得及?” 太后微微一愣后恍感欣喜,卻又越發覺得困惑。其實謝荀的突然離家出走讓她一直有些擔心宋月臨會因此心生不滿,所以昨日當她進宮時拒絕了自己提出的入宮暫住的安排,隨后又去了長公主府上的花間宴時,她心里是有些對自己不利的猜測的。 所以她比平日更需要抓住昨夜雍南公主與藺府之事來顯露權威,探查意圖。 “只要你愿意,無論何時都是來得及的。”太后含笑頓了頓,忽然嘆了口氣,說道,“永章,關于謝佐領之事,你是否對皇嫂心有怨懟?” 有時候,曲折蜿蜒,不如直接觸底。 宋月臨“啊?”了一聲,仿佛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皇嫂你這話說的永章可是不懂了,我因為個連面都沒見過的陌生人對您能有什么怨懟?” 話說的很明白,這位公主并沒把這個傳說中的相親對象放在心上。太后聽了,倒也松了口氣。 誰知宋月臨又笑瞇瞇地補了句:“不過您要是真覺得過意不去,那不如再賠我個更好的?” 話說到這兒江氏要是再不明白,那她也就白坐了這個太后的位置。于是她了然地看了她一眼,笑道:“原來是有看上的人了。說說,是哪家的公子如此幸運?” “您熟人。”宋月臨提起銀箸夾了塊松花糕,“天御司那個。”說完咬了一口,末了還舔了舔嘴唇上的白色糖粉。 太后一愣,先是有些茫然地轉頭和自己的掌事宮女對視了一眼,隨即恍然。 “謝少卿?”或許因為太過驚訝,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太后的尾音上揚得微微有些脫離掌控。 就連其嫣也眼露驚詫地看向了宋月臨。 “怎么了?”當事人卻好像全然不覺得有什么問題,又咬了一口糕點,才問道,“看你們這么驚訝,他是有隱疾,還是不喜歡女人?” 太后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有些失態,輕輕咳嗽了一聲,端正了一下神色,才重新開了口。 “永章啊,”她似有些為難地笑了笑,“旁的人都好說,哀家一道旨意便能成全了你。可是這天御司中在冊的神職官員,婚事皆是連君上和他們父母都不可強令為之的。就算你今日看中的只是一個神侍郎,也得想想別的法子,更何況,你看上的是天御司少卿。” 說完,太后又笑著搖了搖頭:“難怪你改變主意要住進宮來。只是倘若強令便可為之的話,這謝蘊,恐怕早已是別人的駙馬了,哪里還輪的到你這位山高路遠的公主今日才來惦記。” “怎么說我也是宮里出去的,這點兒規矩我當然知道。”宋月臨撒嬌似的抓著她的手搖了搖,“所以這不是特意來找皇嫂討個好嘛,來日謝少卿要是跑來告我狀,您可得幫襯著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