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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故作姿態地陡然揚聲:“本公主問你話呢!” “公主若要聽實話……”他說,“學生認為,謝少卿不會愿意做駙馬。” 宋月臨笑了:“為什么?怎么說也是堂堂先帝公主的駙馬,除了安陽侯,就只剩下我身邊的了,他為什么不愿意?” 藺晟反問:“那公主知道,安陽侯在與長公主成親前的官職是什么嗎?安陽侯出身將門,早先也是立過戰功的少將軍。可是在他做了駙馬之后,他便不再有上前線的機會,如今也只是享受駙馬尊位掛個閑職而已。” 宋月臨沉默了一下,說道:“但謝蘊不一樣。” “謝少卿掌神職,確實不一樣。但是,”藺晟意味不明地輕聲道,“做公主的駙馬,都是一樣的。” 宋月臨正要繼續追問,馬車卻忽然停了下來。 藺晟回頭看了一眼窗外,末了,對她說道:“公主,到了。” ? ☆、與君悅 ? 一走進藺府大門,宋月臨便隱約感覺到了這府中不安而緊繃的氣氛,這種感覺一路行來,終于在她親眼看到躺在床上的藺婉兒時驟然變得清晰無比。 緊繃,是因為氣憤;而不安,則是因為惶恐。 宋月臨從藺相文夫婦沉默恭敬的臉上同時看到了這兩種情緒。很顯然,氣憤是為了自己的女兒;而惶恐,是為了這個正在大好年華,尚還心懷滿腔抱負的兒子。 安陽長公主走上前探望藺婉兒的時候,宋月臨不著痕跡地退到了謝蘊的后面,他察覺到她的動作,轉過眸看了她一眼,她便朝他彎起眉眼一笑。 他沒說什么,收回了目光。 藺婉兒被她的哥哥從休養睡眠中喚醒,睜開眼看見宋云霓,先是有些恍惚,隨即一驚,就要掙扎著起身行禮。 “不用了,”安陽公主幫她掖了掖被子,“好生躺著休息。”說完,抬眸問了一句,“大夫怎么說?” “回長公主,”藺相文拱手回道,“大夫說小女身上的瘀傷只是小事,只是頭上的撞傷,需好好調理些時日。” 宋云霓聞言,“嗯”了一聲,又問:“雍南公主到了嗎?” 仿佛默契一般,她話音將落,藺府內便來人通報:雍南公主和戶部侍郎的千金皆以到了院中。 宋月臨淡淡勾了勾唇角。 “臣女見過長公主。”進來的兩個娉婷少女目不斜視地沖著宋云霓行了個極為端莊標準的禮。 安陽公主看了眼戶部侍郎的女兒,問雍南公主:“你們兩個怎么一起來了?” 雍南公主笑了笑,回道:“因怕需要對質,所以臣女便拉著李小姐來了。” 言罷,她又看向回避她直直目光的藺婉兒,說道:“令藺家小姐受傷非我本意,原本我與她之間只是起了一些爭執,但互相拉扯間她不慎摔倒,不管如何說,也是我的不是。”她說完,眸光微微流轉,又續了一句,“畢竟這是藺小姐的男女私事,臣女實不該多言指摘。” “你胡說什么?!”藺晟幾乎是立刻便怒吼出聲。 “藺公子。”一個清淡冷靜的聲音隨之響起,謝蘊背對著宋月臨,說道,“雍南公主話還未說完。” 藺晟對謝蘊向來敬重,加上沖撞上位一次兩次可算作是情有可原,但事不過三,他知道這是自己的老師在提醒他,勿禍及家人。 然而謝蘊這一出聲,雍南公主倒好像又來了些精神,轉頭看著他,說道:“正好謝少卿也在,各位若對我說的話有疑慮,謝少卿大可回天御司問問邵承天,您這位神侍郎引誘良家少女可是不手軟呢。可惜了藺小姐天性單純……” “婉兒!”不等雍南公主說完,藺相文的夫人已經按捺不住,捂著心口就沖著此刻面紅耳赤渾身瑟瑟發抖的自家女兒喝問道,“是不是真的?!” 藺婉兒死死咬著唇,滿臉羞憤,想說什么,卻因太過激動而猛咳不止。 “好了。”沉默良久的宋云霓忽然開了口,蹙眉看著雍南公主,“你這張嘴,說話也不看看場合,天御司也是你能聽信流言妄加議論的?既是少年間爭鬧無心之過,就該盡力彌補,藺小姐要是因你說話魯莽再氣出個好歹來,到那時,我看你拿什么賠藺大人這么個靈秀的女兒。” 一直沒表現出存在感的宋月臨此時忽然揚聲含笑道:“那就拿自己賠嘛。” 謝蘊看著她從自己身旁擦袖而過,走到面露疑惑的雍南公主面前,然后笑道:“依我看,雍南公主這樣的美人兒才是世間少見,藺大人和藺夫人若能做她的父母,每日里聽她叫上一聲父親母親,那都是享受啊。” 這乍聽上去的恭維話,落在雍南公主耳中,卻刺耳無比。 “我乃堂堂雍南王的女兒,你胡說什么父親母親?!” “你看你,又想多了不是?”宋月臨一副自來熟的樣子拍了拍她的肩,“我這是真心贊揚,你也別老覺得誰都跟你似的說個話愛含沙射影。” 雍南公主又驚又氣,腦中一熱就要發作:“你!” “放肆!”安陽長公主卻低喝道,“這是永章公主。” 她倏地愣住。 “沒事沒事,是我不太懂怎么說話,難怪小妹子生氣。”宋月臨大度地揮了揮手,又嘆了口氣,“多年未歸,到底是不習慣都中的禮節了。” 閨房內氣氛有些微妙,恰在此時,門外忽然匆匆來報——太后聽聞雍南公主與藺家小姐之事,下令除藺婉兒外其余有關人等皆入宮待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