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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念深怔了怔,笑了,問她:“你想清楚了?” 她彎起眉眼道:“這么漂亮的戒指,我不要多可惜啊,不能讓你送給別人。”又抿了抿唇角的笑意,踮起腳抱住了他,在他耳畔輕聲道,“親愛的,其實你這兩句臺詞都很感人,我愿意把名字和你一起印在戶口本上,我也愛你,愿意嫁給你。” 許念深緊緊回抱住她,良久,說道:“那不如現(xiàn)在就去領(lǐng)證?” 簡藍微訝,旋即調(diào)侃道:“這么迫不及待啊?怕我反悔嗎?” 誰知他卻一派坦然的樣子點了點頭:“嗯,誰知道你會不會逃婚?還是早點綁住安心一些,許太太。” 簡藍只覺自己被“許太太”三個字撩得春心大動,立刻豪邁道:“好啊,誰怕誰,等著我去洗個臉就走!” *** 上午十點四十,簡藍和許念深一起走出了民政局大門口。 兩個人互相望了一眼對方,然后又低頭看了眼手里的紅本子,雙雙笑意蔓延至輕笑出聲。 “現(xiàn)在做什么?”簡藍問他。 “去訂結(jié)婚戒指。”許念深說,“然后回家一趟跟爸媽他們說一聲。”電話里通知家長總是有點欠虐的節(jié)奏。 簡藍也是這么想的,于是深表同意:“那我跟姜哥還有曉珍說一聲,回來請他們吃飯,默默和許言那里你來說吧?” 于是兩個人就分別拿了手機出來打電話,連臺詞都差不多。 ——“姜哥,我和許總結(jié)婚了,準備回家兩天。” ——“我和藍藍結(jié)婚了,要離開幾天,等回來請你們吃飯。” 電話里的眾人:“……” 簡藍和許念深都是說做就做的性格,領(lǐng)完證就直接去了一家名牌珠寶的總公司,和許念深相熟的設(shè)計總監(jiān)親自在辦公室招待了他們,推薦了許多設(shè)計師作品給這對新婚夫妻選擇,好在兩個人的品位也很一致,沒花多少時間就選中了一對定制婚戒的款式。 然后兩人又一起直奔機場回了T市見家長。 許念深把三位長輩一起集中到了玩餐桌上,面對他們探詢疑問的目光,他鎮(zhèn)定地說了五個字:“我們結(jié)婚了。” 許崇濤、池潔、簡博文:“……” 許念深又看著簡博文,略帶歉意地說道:“簡叔叔,對不起,未經(jīng)您同意我就和藍藍結(jié)了婚,請您見諒。只是發(fā)生了上次那件事之后,我覺得人生實在太無常,所以一刻也不想再等了。” 簡博文緩過了那股震驚勁兒后已經(jīng)笑得合不攏嘴:“我明白,我明白。你們兩個啊,也真是太會給人驚喜,之前好好的一直不結(jié)婚,我和你爸媽還cao心呢,現(xiàn)在不聲不響卻連證都領(lǐng)了。對了,婚禮打算怎么辦,想過了嗎?” 許崇濤和池潔也很關(guān)心這個問題,紛紛積極地表達著自己的意見。 簡藍其實覺得辦婚禮很麻煩,她以前給別人做伴娘,一直踩著高跟鞋跟前跟后,連個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就連婚宴也要等到賓客們吃的差不多了才能入席,當時餓的她前胸貼后背,所以她根本不想辦婚禮。 而許念深卻是覺得司葉和蘇瑜的死還沒搞清楚,他心里始終有點兒不放心,誰知道蘇瑜是怎么搭上的那個嫌犯?萬一她還有同謀這條中間渠道,那辦婚禮邀請這樣那樣的圈內(nèi)人就很麻煩。 他忖了忖,湊到簡藍耳邊說了兩句話。 她一聽,驚喜地轉(zhuǎn)過眸來望著他,飛快點了點頭。 簡博文和許崇濤夫婦看得莫名其妙。 “爸,媽,”許念深笑了笑,說道,“我們想去旅行結(jié)婚,辦個自家人的小型婚禮,就我們一家人。” 許崇濤和池潔一向開明,雖然對不辦婚禮沒什么意見,但卻擔心簡博文會覺得這樣虧待了簡藍,畢竟當初尹喬嫁人的時候還故意大辦特辦了一場給她的小三身份正名。 然而簡博文一聽,卻頗為贊同地點了頭:“你們自己覺得高興就好,婚禮都是給別人看的。”語氣間頗有些意有所指。 許念深自然不會去挖這層含義,而是笑道:“既然簡叔叔這么說,那我就準備給你們訂機票酒店了,到時候我們一起走。” 池潔立刻在旁邊接過話:“還叫簡叔叔,真是個傻孩子。” 簡博文在一旁呵呵地笑。 許念深立刻站起身拿起茶壺走到簡博文身旁給他添滿了杯子里的茶,雙手舉起杯子遞過來,掩飾不住的笑意從眼睛里溢出,向著簡博文喚了一聲:“爸。” 簡博文笑得合不攏嘴:“好,好,祝你們新婚愉快啊。”一邊把茶接過來喝了。 簡藍有點兒羞澀地跟上來也分別倒了杯茶給許崇濤和池潔,喊了一聲:“爸,媽。” 十分高興的許崇濤當場就開了張支票當改口紅包硬塞給簡藍收了下來,池潔則怪許念深沒有提前打招呼,害得自己早就準備給兒媳婦的過門禮物都沒帶在身上。 當天晚上,簡藍第一次跟著許念深回到了許家過夜。 “許總,”她回眸笑道,“你說公司會不會把我結(jié)婚的消息放出來?” 正在給她找臨時睡衣的許念深聞言一頓,從衣柜里拿了件衛(wèi)衣轉(zhuǎn)身走回來,略一沉吟,忽然伸手把她抱起來放坐在了書桌上。 簡藍低呼一聲,連忙把手撐在他肩上:“干嘛呢?” “你剛才叫我什么呢?”許念深把衛(wèi)衣往她頭上一搭,“許太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