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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完,許念深就拉著她步履如常地往外走。 隨后又有記者問了兩三個和他們的感情相關的話題,簡藍也自有分寸地應付了兩句,然后繼續腳下不停地往外走。 就在這時,忽然有個記者大喊了一句:“你害死了司葉,居然還有心情和男朋友出去旅游度蜜月,真的一點也不愧疚嗎?” 他這句頗有些嘲弄和義憤填膺的話一出口,全場瞬間微妙地安靜了那么兩三秒。 簡藍攥了攥拳頭,瞬間下定決心打算趁著這個機會干脆撒開了脾氣辯白幾句,但她才剛剛循聲轉過頭,就看見許念深已經快她一步把目光落在了說話的人身上。 “你是哪家媒體的?”他神色端凝,語調異常平靜。 被他看著的是個大概二十幾歲的男記者,他手里還捏著一支話筒,被許念深一眼看過來,他原本有些挑釁的神情忽地一滯,話筒也不自覺往自己這邊收了一些。 但許念深還不等他反應,已經微垂眼眸,朝他話筒上的Logo看了一眼,然后復又看著他:“貴社的名字我已經知道了,請問閣下的姓名是?” 男記者頓了頓,在眾人的目光中漲得臉上有些發紅,梗著脖子道:“你們是公眾人物,我這是正常采訪,難道這樣你就打算投訴嗎?” “挖掘娛樂新聞和采訪相關人士是你們的工作,我當然不會投訴你。”許念深說,“不過一碼歸一碼,你剛才說的那句話是在誹謗簡小姐,所以我需要了解一下你的個人信息,方便稍后循合法途徑處理這件事。” 對方瞠目結舌地看著他,憋了半晌才憋了句:“那你們怎么早不告?” 許念深聽了,微微一笑:“這位先生,我建議你最好業余時間去補習一下相關法律知識,這樣也能免去以后在同樣的問題上浪費時間。不過有一點我要聲明,在剛才你開口之前,縱然有部分人士對簡小姐有誤會,但也從來沒有任何人在公開場合,循可傳播途徑”,他一邊伸出手指了指旁邊一臺開了直播的攝像機和數部手機,一邊繼續說道,“以可影響大眾判斷的職業身份,用確定的言論及語氣來表述簡小姐‘害死’了司小姐。這件事,我想以后法庭上你可以和簡小姐的律師再討論。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回去,各位請自便。” 言罷,他就拉著簡藍的手,依然像之前一樣,平靜而自然地走出了機場。 陳斯安和姜睿一起來接他們,兩個人剛一上車,姜睿就沖著許念深豎了個大拇指:“真不愧是許總,佩服佩服。” 簡藍這個時候也已經回過了味兒來,笑著瞧他:“原來不是不能告,是要分人來告,還要選個恰當的機會來告?” “是。”許念深微笑回道,“網友集合起來的八卦力量雖然大,但其實論個人,沒有誰有那個影響力能夠幫助誰造謠或者辟謠。挨個打官司這種事,我們沒有那個精力,也沒必要浪費那個時間去做。所以就從媒體這個輿論喉舌下手,而且還要說明我們為什么要告他,不是氣急敗壞,也不是瞎貓亂撞,而是頭腦清醒,對那些似是而非的猜測我們可以不搭理,但要是敢傳播這種定論謠言,這家媒體就是他們的榜樣。” “豈止,你還可以借著這個官司趁機澄清司葉說的那些話。”不等許念深回答,姜睿已經激動地接過了話,“這是許總和王總早就安排好的采訪,那些直播的媒體是我找來的。” 簡藍一愣,懷疑自己聽錯了:“王總?” “對啊,”姜睿轉身去看許念深,“你還沒跟她說嗎?” 許念深握了握簡藍的手,笑道:“之前想著帶你出去散心就要好好玩兒,所以這些事都沒跟你提,待會回家再說。” 簡藍只好按捺住好奇心,一路忍到進了家門。 剛一脫了鞋,她就跳到了許念深的背上把他抱住:“許總,還不快老實交待?!” 許念深笑著伸手把她托住:“交待什么?” 簡藍覺得他故意在跟自己裝糊涂,于是輕輕在他耳朵尖上咬了一口:“交待你和王總是怎么湊到一起謀劃這件事的!” “這還用湊嗎?”他失笑道,“你是他之前重點培養的藝人之一,之前雪藏你也是為了給公司止損,只要我提出能夠拿出來試一試的辦法,又不需要他費多大力,他只要不是和利益過不去,就不會不答應。” 簡藍了然地點點頭,但隨即又覺得不太對:“你就讓他找了幾家媒體?這事兒姜睿和陳斯安任何一個人都能單獨解決啊。” “我怎么會讓他這么輕松?那也太便宜唐風了。”他朝她側過臉,說道,“今天提問的那個記者,是王總找的他們主編做了些利益交換,才派人來背這口鍋的,就連采訪方式和臺詞,都是他們主編親自交代的。” 簡藍眨了眨眼睛,有些感嘆:“那他也是挺倒霉的……你接下來打算怎么做?真的要告他嗎?” “既然說了要告,當然就要請律師提訴狀,還要讓姜睿以你工作室的名義發布出來。”他說,“我會提出賠禮道歉消除影響,還有賠償1千萬的訴訟請求。” “1千萬?”簡藍從他背上滑下來,“他這黑鍋也太重了吧?他們主編居然會同意?” “當然會同意,”許念深轉身扶著她,笑了笑,“1千萬只是我們的姿態,只有你賠償金提得高,才能震懾那些還在網上以傳你謠言為樂的人。至于這場官司,最后會以庭外和解結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