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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婉清失笑,凝眸看了他須臾,忽而傾身在他唇邊淺淺吻下。 “還說你是只狐貍,卻原來是個笨的。”她低低含笑地說,“這筆買賣,怎么做都是你虧。” 花令秋微怔之后回過神來,眸光驟然一沉,二話不說捧起她的臉便重重吻了回去。 不再如以往那般含蓄,寧婉清主動挺身貼近他,抬手緊緊將對方攀住。 花令秋只有一瞬意外,旋即越發如狂風驟雨般攻城略地。 他解下她衣衫時,她也已松開了他的系帶。 …… “等等!”花令秋恍然回神,猛地一把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寧婉清正被他撩得意亂情迷,乍然停下,目光都還有些迷蒙,他被她這眸中隱隱泛著水光的模樣瞧著,險些就要把持不住。 “這里實在不是個好地方,”他慌忙幫她把衣衫重新攏回去理好,也不知是在安撫她還是在安慰自己,“回去再說。” 一邊不由得懊惱,早知就不選這么個破地兒了,找個有高床軟枕的房間把她哄過來不是也一樣嘛!現下這么個陰冷潮濕要什么沒什么的山洞,便是她順著自己從了,他又如何舍得她委屈?再說,也不能盡興啊…… 真是失策! 寧婉清也被他這一句話將思緒從迷亂中拉回了清明,頓了頓,便是“噗嗤”一笑,臉上雖“唰”地紅了,但卻竟不似以往那樣羞惱,反倒是點了下頭:“回去說便回去說,誰還怕你不成。”說著,也伸手重新幫他系起了衣帶。 花令秋便又是一愣,旋即哈哈笑了兩聲,食指在她下巴上輕輕一勾:“這可是你說的。” 寧婉清到底頭回開張,還不大適應他這般風格,臉色越發地紅了,含笑帶嗔地拍了下他的手,顧左右而言他:“純光他們怎么還沒回來?” 花令秋心說若是他們剛才回來瞧見了你還不得惱羞成怒?面上卻笑瞇瞇地老神在在道:“想來此時逐流正拉著她四處閑逛呢吧。” 她這才想起來方才凈顧著互訴衷腸了,還未同他說正經事,便問道:“你說除了你受傷之外其他的事都是真的,那也就是說天池十六部有亂象是真的,山下的尸首也是真的了?” “有亂象是真的,不過是我從中添了把火,讓它在適當的時候燒起來。至于山下那些尸首……”花令秋輕咳了一聲,“大部分是真的。” 是留給她看的。還有小部分嘛,則是他讓人扮的,目的也只是為了在視覺上給她造成假象,而她只要見過那些真的,自然就不會懷疑還有假的。 就像他身上這件血衣一樣。 寧婉清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你做這些,天池山圣殿的人沒說什么?”這可是人家的圣地啊,還有那些想做亂的,就算要收拾,肯定也是天池山圣殿出面在前,花令秋他們絕無可能直接帶著人就殺到這里來,否則那成什么了? 花令秋的臉上極難得地閃過一絲心虛:“那個……我同你說件事,你莫要生氣。” 她瞧了他一眼,也不說答不答應,挑挑眉梢,以示“我在等著”。 “其實,”花令秋有些不大自在地摸了摸鼻尖,“我除了是蒼琊幫主之外,還有一個身份。” 寧婉清笑了一笑:“你別告訴我你和天池山圣殿還有關系。” 他看著她,無聲地彎了彎唇角。 寧婉清:“……所以你又是誰?” 花令秋:“天池山四圣殿之一,北圣殿的殿主。”又補充道,“瑟雅也是殿主之一。” 寧婉清:“……” 她就知道蒼琊幫的背景沒那么簡單! “可我記得阿云珠說四殿主是山主從各部族收來的徒弟啊,”寧婉清愕然道,“瑟雅就不說了,但你怎么會?” “所以接下來這個真相,除了相關之人外,便只有你知曉了。”花令秋溫笑著拉過她的手握在掌心,緩緩說道,“不瞞你說,這個位置是我拿錢砸來的。” 寧婉清:“……” 這也行?! *** 下山的時候,花令秋一路都牽著寧婉清的手,雖然有逐流和純光跟在后頭,但她卻沒有抗拒,順從地任他拉著,亦步亦趨。 等到了山腳時她才發現,果然原先以為已經離開的人其實并沒有離開,不僅如此,還多出來了不少人,眼見花令秋和寧婉清手牽手一起出現,眾人目光先是一頓,繼而都露出笑容來。 “恭喜恭喜!”不少人就沖著他們拱手道起喜來,有些連臉上的污糟都還沒擦。 寧婉清估摸著這些應該是先前裝尸體的。 她還看見了靜靜站在一旁的瑟雅,心想也不知天池圣殿的其他殿主是不是也在這些人里面,這些人倒也是夠義氣的。想到這里,她便朝瑟雅真心笑了一笑。 后者見狀,似乎微微一愣,旋即也淺淺彎了下唇角。 寧婉清瞧見瑟雅,又想起花令秋先前在山上跟自己說他當年是如何敢他人所不敢單槍匹馬直奔天池山峰頂,想要找到傳聞中的天池山圣殿以尋求關外貿易的合作,誰知卻被已承繼山主之位的東圣殿殿主給看上了,一言相合,就塞了個空缺已久的殿主之位給人家花二公子當,意在能讓花二公子看在自己人的份上你好我好大家好。 于是某二少就這么笑納了下來。 不過到了今時今日花城主自己也很滿意,畢竟他當初可沒想過,有朝一日這個身份還能真正給他帶來搶回媳婦兒的好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