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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開解她:“別太在意,每個人都可能遇到的事。”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微微俯身說:“你看,我剛來的時候,也被大家排擠,不得不一直外派,是因為沒人愿意去啊,只好都讓我去。” 他這么解釋,是想現身說法,告訴她職場殘酷不值得介意。然而她可不這么想,仰著頭問他:“你那不是因為下放鍛煉,好回去繼承王位么?” 一句話把他氣得夠嗆,“所以你們都是這么認為的,是吧?”他反問她。難道不是么?曾惜看著他不語。 他逼近了她,幾乎和她面對面,向她嚴正聲明:“我也是在惡劣的環境里不得不接受外派的好么!你看,連續輾轉幾個基地,最后連女朋友也丟了..……”他一說到這兒,自己馬上停了,說錯了話,收不回來。 他看著曾惜,他們倆對視著。他趕緊解釋:“呃,所以我是想說有得必有失.....” 失?!曾惜聽著,一雙眼睛把他緊盯著。 聽見他又改囗:“不是,是有失必有得。”他補充完,心虛的看向她。 曾惜足足看了他一分鐘,把他看得心懷惴惴。 她最后涼涼的瞟了他一眼說:“看來,你還挺遺憾的,是不是也想過時光倒回重新來過啊?” “沒有沒有,我是一時囗誤。”他堅定的搖著頭。 “囗誤,是內心聲音的進發,你知道么?是你的心里話。”她嫌仰著頭太累,站起身來,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心囗。 被他順勢拉住手臂扯進懷里,她這些歪理邪說,簡直叫人無言以對。“我一片好心,就算說錯了,你也不能這樣曲解我。”他低頭貼著她,忽然示弱,讓曾惜招架不住。 她回應他說:“希望只是說錯了。”意思是希望他心里沒有錯。 他摟著她皺眉想了想說:“當然了,我怎么證明你才能相信我?” 怎么證明?其實她也沒有當真,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真要證明,她也沒想法。 他一只手握著她手腕,他低頭看看,她手腕白皙纖細,真是好看。他細細摩拳著轉頭靠過來說:“我替你想了個辦法。” “什么?” 他一笑,眼里露出溫柔的光,說:“我們結婚吧,我用時間證明給你看。” 前一秒她還在等他的答案,這一秒變成他等她了。 她也沒有不愿意,可是總覺得太快了些,似乎應該有許多準備要做的,都還沒做。他現在盯著她,叫她立刻點頭,額...... “你是,在求婚么?”她揣測著問他。這一問倒同時提醒了兩個人。 對啊,他想,他這是在向她求婚了呀。 他鄭重的點了點頭,再問她:“你愿意么?”眼睛里全是期許的光。 她這回倒是比他想象的爽快多了,點點頭說:“嗯,愿意。不過..…”他以為只是聽她的答案,然而她說愿意的時候他還是聽到了自己一顆心落回胸腔的聲音,甚至她后面的話,他都有點沒聽清。 她說:“不過,別人求婚,你見過么,都是那樣的!” “哪樣的?” “就是,要舉著戒指跪地求婚的,是不是?” 沒想到她還是個這么注重形式的人,他笑著點頭向她解釋:“戒指我訂好了,不過還在來的路上。至于跪地.”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緩緩說:“我跪過的,你忘了。” “什么時候?”她努力回憶了一遍,并沒有。 他嘴角浮著淺笑湊到她耳邊來:“床上我跪過許多次了,你不記得了!” 曾惜轉頭看他,看他一臉坦然。下一刻從他懷里掙出來,他伸手沒扯住她,被她跑掉了,聽見她頭也沒回的在說:“等你的戒指來了再說!” 他仍舊坐在她桌面上,看著她回房去了,心里滿意的笑著。 第一百零五章 出行 他們第二天去上班的路上,陳卓說:“我今天還有點事情要忙,等我交代清楚。你也想一下,想去哪里,我們一起出去走走,遠一點的,難得有這么個長假,”他轉過頭來看她:“你想想,是不是因禍得福?” 曾惜在心里一聲長嘆,她瞟了他一眼,自言自語說:“我得多樂觀,才配得上你這句因禍得福啊!”想想,她今天去的主要任務,是去接受懲處,還得看著自己的懲處單發往公司所有人的郵箱... 陳卓含笑鼓勵她說:“你可以的!”他被昨晚她說的那句愿意點燃了所有情緒,高興到今天還沒有結束。 曾惜一到辦公室,坐下沒一會兒,就看到嘉陽悄沒生息的從旁邊伸過頭來,一臉沉痛,向她道:“惜姐,對不起....” 曾惜轉頭看了他一眼,當然也不是他的錯,她朝他擺擺手:“沒你事兒,好好干活!”看著他又慢慢縮回頭去了。 以前人資出具的獎懲單都是由曾惜這邊擬定的,果然常在河邊走總是要濕鞋的。不過這回要勞煩文靜姐了,她親自寫了具報,申請了簽批流程,各級老大簽過字后,拿給曾惜自己簽。 她低頭簽完字,文靜姐拿走前拍了怕她肩頭,表示了同情。 下午一點多種,通報批評的郵件發出來,曾惜自己也受到一封,她瞟了一眼,是群發給中高層管理人員的,不禁在心里想,大黃總居然在舉著大刀的時候還能有一念之仁,真是不容易。 她剩下的時間做著簡單的工作劃分,要交代給下面的人,她臨時放一放手,老韓答應給她放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