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頁
啊?!夫妻組合,誰是夫妻組合?! “呃..這還,有一點遙遠吧!”曾惜還不太不習慣。 “不遙遠,結婚也不是什么難事!”在他心里,都是認真想過的。他伸手過來拉她,就近坐在窗臺上。 曾惜聽他講理論:“其實很簡單,被你想得復雜了,”他說:“結婚嘛,就是兩個房間合成一個房間,兩張床合成一張床。” 嗯,聽起來好像確實是這樣。然而曾惜覺得他在避重就輕。 又看著他露出一點狡黠的笑,湊到她耳邊來,小聲說:“還有就是,兩個人合成一個人。” 這家伙真是...... 枉費曾惜傾身過去以為他有什么真知灼見,她坐回來想想要起身,被他呵呵笑著拉住了,“別走,我還沒說完。” “說什么?歪理邪說么?” “說點,嗯...君子坦蕩蕩的內容。”他保證。“你有么?”她不信。 “哎!你這話什么意思?過來!”他也跟著的起身,一把把她拽到身邊來。 這一天終于入了夜,他盼著夜幕降臨,活像小時候,有一回他爸爸帶了個八角燈籠回來送給他,說要晚上點了燈才最好看,他于是趴在窗玻璃上等天黑,等得心急火燎。 他揣著顆坐立不安又如獲至寶的心,甚至有一瞬在考慮,想把手機先關掉,省得等會兒突然響起來耽誤要緊事兒。然而他也很清楚,像他這種位置,電話是不能關機的。他斟酌再三,悄悄把手機拿到客廳電視柜上去放著。 其實曾惜正好同他相反,她不太向往這件事,畢竟也沒留下什么特別美好的印象。原本他們有各自獨立的生活空間,分開的臥室、分開的浴室、分開的陽臺;現在她聽信他的讒言,說要合并在一起不分彼此。 她洗完澡出來,他正靠在床頭柜上等著她, 那目光灼灼,嚇她一跳。本來很自然,也變得不自然了。 他凝神看著,不甚滿意,審視著說:“你穿這么整齊干嘛?她們都是,呃,都是裹著浴巾出來的。”他提示她。 她們..曾惜頭發沒吹干,她拿毛巾蹭了蹭,回頭說:“你知道的真多啊,見多識廣!”想了一秒,又追問他:“她們是誰?” 她專會挑這種刺!很好...... 他一抬手把床頭柜上燈關了,起身過去把她一把圈住:“來,讓你知道一下什么叫見多識廣。” “哎,等一下,我頭發還沒干,我...” 他此時哪兒顧得上這些,把她抱上床去,好好教訓一番,不信降不住她。 她自然對付不了他,“你不許.不許...” 她還有話說,他體恤的放開她一點,聽她說:“你不許咬我....” 他聽了想笑,低頭在她耳邊啟發她:“你也可以咬我,嗯!” 他心里忽然得意,覺得任重而道遠,生平第一次覺得這項重任特別甜蜜。 不知過了多久,他柔聲問她:“這樣好么?” 騰出一只手來撫她臉頰,微燙。 “嗯,好..”她回應他,氣若游絲。然而對他來說,是這世上最美的評價。 他們床頭,亮著那盞斗轉星移。虛晃的燈光像蒙著層層薄紗,她漸漸復蘇般感受著,這微醺的暖熱里,他給的情和愛,多么值得眷戀和依賴。 第二天一早,陳卓在辦公室準備周一下午要召開的產業基地周會,他在敲定幾個細節,桌面上的座機響了,他沒留意號碼,先接了起來。電話是上海的懷清打來的,他是顧總下面的高級經理,將來要和陳卓搭班子足成管理團隊的。 他說:“calvin,忙著呢么?哎,我跟你說,你趕緊回來一趟,收購KNT的事兒,出了點問題,下午三點和他們的代表開會,老板剛剛說了,讓你全權負責!” “不是談妥了么?又出什么事兒?” “我一會兒把文件發你,復雜得很,你上飛機前過一遍,我等你啊。”懷清說。 懷清是一片好意,將來KNT接入運營,陳卓不能一問三不知,畢竟他將來是部門的一把手。 陳卓也明白,然而他掛了電話,還是嘆了口氣,一邊交代助理去定最快到上海的機票,一邊叫了幾個下屬進來,安排手頭的工作。他走前特地來找曾惜,在她辦公桌前低頭跟她說:“顧總那兒有緊急的事,我得回去一趟,最多兩天,就回來。” “哦,”曾惜仰著頭,“那你去吧,路上小心。” 他們這么對話,也沒人覺得奇怪,部門老大們來HR問事情,是常有的事,比如制造中心的姜總,就常常拉著椅子擠在曾惜旁邊,軟磨硬泡的要各種數據來看。 就在陳卓趕去機場的路上,他接到一個陌生號碼的電話,他看了看,不認識,接起來時,聽到對方說:“你好,陳先生,我是袁景深。” 居然是他,真是意外。 景深在電話里問他是否有空,晚上能否見個面,他有事要說。 真是不巧,他得趕去上海參加談判,他問是要緊事么?能否等他回來。 對方直言不諱,說是要緊事,但可以等他回來。 于是他雖然趕往上海開會,但景深這件要緊事,一路折磨著他。 第九十六章 警告 他在確定了返廈的時間后,第一時間聯系了景深,和他約好了見面的時間。 兩個人都很忙,景深是跟科室請了假的,出來的時間有限,他也不太擅長寒暄。等陳卓坐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