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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強聯合!”陳卓對她的用詞有些懷疑,注解說:“是聯姻么?他們本人都愿意么?” 曾惜聽了,又想了想,點頭說:“也可以說是商業聯姻,但也不全是,他們都是愿意的,也算是有一點感情基礎,因為早兩年就彼此介紹認識了。這位李先生,比饒靜小一歲,據說是高中時成績太一般,家里就送去國外讀書了,一直在西班牙。結婚前兩個月才回來,結了婚才接掌家族生意。他們婚后不久就生了女兒,但是女兒出生之后。李先生就開始不愛在家里待著了,外面活動就太多了,饒靜只好忙著到處掃黃打非?!?/br> 她盡量婉轉的說著,又去看了看睡著的月亮,怕冷氣的風太涼了,伸手把沙發上搭的一件襯衫蓋在孩子小肚皮上。 陳卓有點訝異的,忍不住問曾惜:“他們這是為了生意才聯姻的么?還是迫于家族壓力?這么結婚不會太草率了么?” 曾惜也明白他的想法,最早她也是這樣想的,她以為的兩個人結婚,勢必是相知相愛到無以復加,才會走進婚姻的門里去。饒靜的身體力行,刷新了她對婚姻的認識。 她認真斟酌了一會兒,說:“你是不是覺得,這樣的婚姻基礎太薄弱,這樣的婚姻生活也太難幸福了!”她少有的看著他的眼睛,接著說:“但其實,或許這樣經過家族許多人的審視,復合兩個家族的利益和發展的,才是最好的婚姻結構,才是最好的結婚對象?!彼鋵嵾€有一些話,沒有往下說。 他聽她講著,一邊在想,她說的也沒錯,要找一個合適的人結婚,其實通過家族聯姻是找到對的人的最便捷最準確的方式之一,也并不用特別排斥,靠自己未必能找到更好的。 她看他點了點頭,覺得真好,他是能聽得懂的人。 他們對視了一會兒,他忽然想到什么,含笑問她:“那饒靜沒有給你和周繁一介紹男友么?她的資源應該很豐富!” 曾惜兀自搖著頭笑了,說:“你沒聽我剛才說么?他們是強強聯合,閩南商人的圈子文化很嚴重,他們挑選兒媳婦也是特別慎重的,饒靜這樣的尚且只能找到李先生,我和繁一何必還去湊熱鬧,恐怕是連參選資格都沒有的?!彼胧钦f笑,半是調侃的自己起身,去準備月亮的輔食。 說完,又回頭來補充:“而且,我倆武功不如饒靜.”自己一想,先笑了。 “是這樣么?富商們的要求這么高?”他將信將疑。 “當然了,小姑娘們總想嫁入豪門,”她說:“豪門又不傻,人家也要考慮資源整合和共享,互惠互利;天下哪有真的能靠臉吃飯的事,還是應該腳踏實地靠本事吃飯?!?/br> 他自沙發上轉過身來,看她一邊忙一邊說,他沒洗完的碗,她嘩嘩的開著水龍頭順手洗了。她在這些小事上,從來不計較得失。 第三十八章 會哭 他們都是閑談不論是非的人,這時候卻不約而同的想對饒靜的婚姻多說兩句。 曾惜一邊在煮粥,一邊感嘆說:“你看,饒靜看著大志疏疏,其實人很聰明,既懂難得糊涂也能轉身放下,可是婚姻還是薄待她,李先生隔三差五的小錯不斷,可惜大錯又沒有,饒靜也不能把他怎么樣,鬧過之后,還會故態復萌,像是絕癥,永遠治不好的。雖然孩子也生了,但這婚姻也不過差強人意?!?/br> 曾惜說著,自己替饒靜有些失望。 陳卓是局外人,他倒不這么想,他覺得:“也許人在其中,好壞純粹是自己的認識,旁人未必能明白。” 曾惜也懂,冷暖自知嘛,但還是有點嘆息,搖搖頭說:“你覺得他們兩人,一個追著打,一個躲著藏,是為了有趣么?” 陳卓走過來,站在廚房門邊看她,“曾惜,”他提醒她說:“你把婚姻這件事看得太消極了,這樣并不好。”語氣聽起來像在輔導新來的助理。 她抬頭看看他,自己笑了笑,沒再往下說。陳卓看她沉默,心里不覺后悔,不該截斷她的話題,其實他還是想再談談各自看法的,甚至想給她舉個幸?;橐龅睦樱约旱母改副闶侨畮啄甑幕橐雎肥冀K走得溫暖和緩的...... 他沉吟著不知該從何說起,那邊睡著的孩子忽然哭了兩聲,打破了一屋的寧靜。 曾惜趕緊去看月亮,看她醒了,正皺著小鼻子要哭要哭的樣子。她們都替饒靜看過孩子,這個小家伙著實就是他們幾個看著長大的。 她俯身把孩子抱起來,哄她說:“小姨抱抱,不哭不哭啦?!比欢@時候小姨并不管用,曾惜把這小胖妞一抱起來,她反而亮開嗓門哭了...哭聲不輸武力值強大的她親媽,曾惜這萬年安靜的小屋頓時熱鬧起來。 然而她畢竟是臨時保姆,哄孩子的本事并不怎么樣,抱著孩子輕輕拍著她后背,月亮咧著嘴不為所動的堅持嚎著。 她看看走過來的陳卓,不禁有點局促,掩飾的說:“你看她多會哭...呵呵?!?/br> 陳卓無語的忍受了一會兒,被月亮嘹亮的嗓門刺痛著耳膜。最后他說:“她是不是餓了,我來抱一會兒,你去給她弄點吃的。” 曾惜趕緊脫手,把孩子順勢交給他。她其實一直在想怎么把嚎陶大哭的孩子放下來,她好去沖牛奶來填滿這張小嘴巴。 說來奇怪,月亮換了個人抱,哭聲倒漸漸平息下來,陳卓把她抱在手里看曾惜準備牛奶,小家伙竟抽泣著慢慢不哭了,小黑葡萄般的眼睛滴溜溜朝陳卓望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