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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不要臉只能比他更不要臉,以毒攻毒。 ——唔,柏海小可愛最近有乖乖嗎? 摸上去挺健康的,手感這么好,感覺又胖了一點哦~ 該死的癡漢屬性發(fā)作,凌凌七有點把持不住地多問候了一會兒。而這“一會兒”,導致oo起了某些難以收拾的微妙反應。 手掌碰到的炙熱溫度仿佛要燒壞兩層薄薄的布料,迫不及待地仰起頭來。 柏海重重地咽了口口水,喉結難過地滾動了一下。 “啊,我的筆掉了。” 他故意碰掉自己的筆,再用小狗一樣濕漉漉的眼神示意凌凌七去把它撿起來。 ——柏海瘋了嗎,這又不是小o文的世界,大家沒有聾也沒有瞎,一定會被發(fā)現(xiàn)的!在課堂上怎么可能蹲下去幫他那啥那啥啊? 知道自己干壞事了,凌凌七從口袋里抽出手,看柏海一眼都不敢。 “凌凌七同學,幫我撿一下我的筆,好不好?” 他的音量小,落到她耳邊呼吸真燙。不慎被他吻住的話,一定會熱到發(fā)抖。 凌凌七環(huán)顧四周,老師正在講臺上寫例題,同學們抄得也挺認真的。吊扇發(fā)出晃晃悠悠的響聲,粉筆單調地一下一下接觸黑板,除了柏海鼓起的部位外,一切都挺正常。 “好、好吧……” 想來,幫他撿筆也不是什么難事,只是撿筆的話。 筆掉在少年的腳邊,如果要撿的話,大概需要穿過他微微分開的雙腿才能夠得到。 屏住呼吸,凌凌七彎下身子。 在肩膀完全沒入暗處時,她的腦袋被一只大掌攬住了。 椅子退后了半格,凌凌七心跳如鼓地瞪大了眼睛,看到柏海正朝她俯身。 有東西湊到她嘴邊……那是一個,被剝好包裝的小蛋糕。 心中擔(期)憂(待)的事情并沒有發(fā)生。 少年輕聲關心她,光線從他身后漏進來,撒到她的臉上。 “今天在你身上沒有聞到椰子蛋糕的味道,是不是沒有吃早餐?” 上一次看她吃這種蛋糕,吃得開心,柏海當時就很想知道它吃起來是什么味道了,所以買了一大堆放在書包。 凌凌七點頭,仰頭沖他傻傻地一笑。 ——蛋糕真甜呀。 柏海細心抹去凌凌七嘴角的一絲絲蛋糕屑,然后恨恨地揉了揉她的腦袋。 少女笑得更傻了,嘴里塞了蛋糕,腮幫子鼓出一點,像刻意賣萌的小倉鼠。 “哼,你呀你!叫你轉過來不轉,還把我弄成了這樣。” 用指尖點了一下自己變化的部位,柏海的眸色深沉。 凌凌七裝作沒有聽見,眼疾手快地把筆撿起來,在坐回座位的那一刻,咽下了蛋糕。 “要借你,我的手嗎?” 她在筆記本上寫,字跡很急,歪歪扭扭的。 柏海瞥了一眼,用她剛撿上來的筆刷刷寫下幾個小字。 他書讀得好,字也端端正正的,非常好看。 “不可以!碰到你就亂了!沒法忍耐!” 寫完以后,他便不再看她。 凌凌七害羞地咬緊下唇,盯著可愛的感嘆號們看了好久。橡皮擦握在手上,卻怎么都不舍得把他的字擦掉。 蛋糕真甜呀,可戀愛比它還要甜呢。 ** 柏海不再住院,凌凌七的中午時間忽然變得寬裕起來。 上午最后一節(jié)課后,他們一起去學校食堂吃飯。在午飯的高峰時期,兩個看似不相干的人坐在一起“拼桌”吃飯,完全不會招來異樣的目光。 吃完午飯,他們會溜進實驗樓,不回班級。 中午的實驗樓沒有做實驗的學生,大開的教室里空蕩蕩的。 柏海會借午休給凌凌七補習功課……嗯,就是你想的那樣,單純的、出于同學愛的,補習功課。 半個月如一日,日子過得挺平靜的。 但這天的午休,似乎有點兒不一樣。 “我們直接去實驗樓吧。” 放學后,柏海對凌凌七說了這么一句話。不等她多問,他就背著大大的書包往外走了。 “不去食堂,吃什么呀?” 望著柏海略顯輕快的步伐,凌凌七的腦子里全是問號。 獨自走到他們常去的教室,在門內掃了一眼,凌凌七就被里面的陣勢嚇到了。 他們每天中午做作業(yè)的桌子上,擺了滿滿的一桌……餐盒。 怪不得今天他的書包這么大個,畸形到拉鏈都凸了出來。早上問他裝了什么,還神神秘秘地不肯說,原來是帶了午飯。 凌凌七蹦蹦跳跳地跑了過去,臉上笑得像開了朵花:“哎呀,這是我們柏海做的午飯嗎?!” “嗯!之前在醫(yī)院,吃了很多你做的飯,所以試著也想做飯給你吃。” 柏海雙手插著口袋,狀似漫不經(jīng)心地答了一句。 他正背對凌凌七,站在窗邊假裝看風景。 不解他的怪異行動,凌凌七拿食指戳了戳他的屁股:“那你過來,我們一起吃呀!” “不要,你先吃。”柏海扭著身子,堅持不轉過來。 “我怕你覺得不好吃,當著我的面不好意思講。最不喜歡情侶演那套,明明很難吃卻要裝出好吃的樣子。如果不好吃,你要老實講!我再繼續(xù)改進!” 已經(jīng)準備做出“好吃反應”的凌凌七,聽他這么說,稍微收斂了一下臉上的喜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