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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出了一個粉色的丸子,看著相澤吃了下去。既然是粉色應該是草莓味的吧,如果吃到甜的,她說不定心情會好一點。 但,它卻是酸的,酸酸澀澀,像是沒流干凈的眼淚。 而吃它的感覺這么熟悉,讓她有時光好像要倒轉的錯覺。 小時候,相澤哥哥,相澤。 小、時、候、相、澤。 小時 相澤?誰是相澤?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顆完結,明天還有一個番外^_^ 馬上就要開始新的一顆后悔藥了!新的一顆男主女主會多許多互動,還有新人物出場。 感覺會更好看哦!所以快先收藏一下吧。 大家有什么想法歡迎來交流交流哦。 ☆、誰有看到我的棗(番外) 我有個新發現,每次上學坐公交,莊小棗都在偷看我。 我裝作沒發現她的目光,隨她愛怎么看就怎么看。不用說我也知道,她一定是覺得我很眼熟,但是一時想不起來我是誰吧。唉,這個笨蛋。 最笨的是,她想不起來也不來問我,愣是這樣每天看著我,看了整整一個學期。 高二的時候我們年段開始了晚自習,我的成績好,所以有些時候可以提前走,但跟蹤莊小棗回家的時間還是少了許多。 這也就算了,早上至少還能遇見她。最讓我心煩的事是,莊小棗的同桌被換成了那個高個子。 不爽!每天從窗戶看著他們兩坐得那么近,我就很不爽! 恰巧段長來問我要不要去競選學生會會長,我就問他:當了會長后要做什么? 大概就是協調各社團的分工合作,督促和宣傳學校學生積極參與活動,對校園存在的不足之處提出改進建議。他這樣回答。 我對他說的第一個根本沒有興趣。 但 督促和宣傳學校學生積極參與活動大概是 喂!莊小棗,周末有沒有空和我出去玩! 對校園存在的不足之處提出改進建議=莊小棗和那個高個子坐同桌實在是有礙觀瞻!必須換掉! 如果是學生會會長就能有權利這么做嗎?于是我就勉強答應了段長。 事實上,我的性格根本不適合做什么領導工作,平時講話我就是能省則省,更是對管人一點興趣也沒有。本來就是抱著隨便試試的心態,想不到的是,我一去競選就以高票當選了。 也不知道為什么大家都投給了我。 嗯不過話說,為什么學生會里的女生這么多啊? 做了一段學生會會長我才發現,會長通常是在指使干部管人,自己不能去管人的。也就是說,我根本接觸不到莊小棗。 唯一能想辦法的,還是只有放學的那段時間。 接著學生會事務繁忙的名義,我沒有再去上晚自習了,這樣一來就有機會在放學時碰到莊小棗。 其實我也不清楚為什么自己對于和她共處一個空間有這么大的執念,或許是一直在等她和我相認,等得有點習慣了;又或許是只要她不在我身邊,我就會忍不住去想,她現在在做些什么。 莊小棗最愛吃那種小攤小販賣的食物,十次在車站看見她,幾乎得有八次看見她在吃麻辣燙。 我不喜歡吃麻辣燙,但還蠻喜歡看著莊小棗吃的。她總是吃得很快,就像是剛從難民營里放出來一樣的狼吞虎咽著。那雙握著筷子的胖手迅速地動著,她的嘴唇也被湯汁染上了一層誘人的水光。 難道說這家的麻辣燙特別好吃嗎?她在吃的時候,我就忍不住產生這個疑問。 所以我也去吃了一次。 和莊小棗面對面地坐在小桌子的兩端,我故意地把手肘也放上桌面,使得我的碗和她的靠得更近了。 她抬頭看見我的時候,卻是一副完全被嚇到的模樣。我看見她糾結地咬住了水潤潤嘴唇的一小角,那雙隱藏在眼鏡后的明亮的眼睛瞪得老大。 我裝作很自然地開始吃我的麻辣燙,祈禱她可不要被我給嚇跑了才好。 她沒被嚇跑,但她也沒有再吃了,她低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們坐得那么近,我甚至可以聞到她的發香,好像是甜味的,像桂花一樣的香香甜甜。 好多年前我背過莊小棗,那頭發還曾冰冰涼涼地碰到過我的脖子,現在都已經長得這么長了。 這個聯想使我又想到了那個問題:當初的那個莊小棗和面前的莊小棗,她們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看到宋玲的那一瞬間我已經無比確信了,這就是我認識的那個莊小棗。可是隨著時間拖得越來越久,那確信又變得模糊了起來。 莊小棗拉開椅子,準備要走。然后我就聽到自己的聲音在問她:我們從前見過嗎? 原來也不像想象中的那么難,就只是這么輕飄飄的一句話,我是可以問出口的。 然而,她的回答卻是:在公車上見過很多次,在學校也會碰到。 公車學校可是我要問的從前,比這還要前多了。 完蛋了。 真的完蛋了。 我還是一個人。擁有那段記憶的,還是只有我一個人。這個莊小棗不認識我,我對她來說,只是一個陌生人。 所以小時候的那個莊小棗只是我臆想的產物,恰巧現實中也有這樣一個人,她的一切又恰巧都和我想象的一樣。這一切,都是巧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