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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慎:“………………” 林凈寧笑了笑,喝了幾口酒,隨意擦了擦嘴,撈起西裝外套,站了起來道:“讓楊慎陪你玩,我還有點事。” 他說這話的時候,陳清然笑了笑。 林凈寧沒怎么停留,他出來的時候看見隔壁茶園關著門,猶豫了片刻,便讓江橋開車去了公司。江橋看見他一臉疲憊的樣子,忍不住勸了兩句。其實公司建立最初便有很多內(nèi)在問題,否則姑姑摻和一腳也不會有后面那么大的麻煩。 深夜的公路上,車輛不多。 江橋想讓林凈寧多睡一會兒,開得很慢,卻不想林凈寧并沒有睡著,在車子剛上二環(huán)的時候醒了,按下車窗吹了會冷風。 “要不我送您回酒店休息吧。”江橋說。 林凈寧卻問:“這兩天的事你怎么看?” 江橋想了想道:“您要說的是陳檢察官的話,這一點您肯定比我清楚,不會有什么問題,我想最多就是試探,包括來楊總這。” 林凈寧的目光落在黑夜里,不動聲色的嘆息。黑暗里人的情緒總是難以捉摸,但很容易隱藏起來,有時也會風輕云淡的掀過,為這一天又一天里的一事又一事。 很罕見的,那兩周宜城無雨。 林凈寧忙著處理公司的事,偶爾和陳清然去酒局,倒是與溫渝打一個電話,通常也是說兩句就去忙了。溫渝總是會隔一兩天給他發(fā)微信說些有趣的事兒,無聊了也會去茶園閑住。而宜城大學的運動會也終于過去了,校園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那兩周對于溫渝來說,發(fā)生了兩件事。 第一件事還是李湘八卦聽來的,說是宜城大學要空降一個校級副院長,具體消息要在下個周一大會通知,但李湘還是打聽到了。 溫渝當時問:“顧院長要退了吧?” “可能年底。”李湘說,“你知道新來的院長什么來頭嗎,著名作家張楚河,揚州那邊調過來的,上個學期來學校開講座的張玉河教授記得嗎?他倆可是親兄弟,都是社會變遷文學的領頭人,想當年我還想考他的研究生呢。” 溫渝愣了半晌,想起前段時間回揚州,爺爺說的那幾句意味深長的話,原來是這個意思。張楚河要來宜城大學做副院長了。 李湘拍了拍溫渝的肩:“想什么呢?” 溫渝說:“顧院長應該年前走不了,他手上還有挺大一個項目,學校要是返聘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好像也沒有消息傳出來。” 李湘一笑:“你說的也對。” 她們那時是在公寓,一邊聊天,一邊賞夜。溫渝給花澆水,碰到了床尾的鈴鐺,李湘覺得新鮮拿過來玩,問她在哪兒買的?她說一個雜貨店看到的。剛好是在買了十大功勞之后。 李湘說:“鈴鐺是個好東西。” 溫渝澆水的動作短暫一停。 李湘搖著鈴鐺,刷著手機,剛好有個新聞空降,就連視頻都一次性放了出來,實錘當事人。視頻里張曉進了林凈寧的包廂,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一個小時,女孩子梨花帶雨,衣衫不整。 當時網(wǎng)上就炸了,這是第二件事。 溫渝還在給花澆水,問著李湘話。 李湘愣怔了片刻,關了手機頁面,看著她緩緩開口:“你在揚州長大,應該有聽過折子戲吧,我記得折子戲里有一出就是講的鈴鐺,說鈴鐺贈愛人,一步一響,一步一想。” 第32章 溫渝是第二天中午才知道此事的,她向來對這些八卦不敏感,更何況那個時候,網(wǎng)上的消息已經(jīng)撤了個干凈,就像當初她那件事一樣,但總歸會有些歷史遺留和道聽途說。至少曾經(jīng)感受過,這一回溫渝冷靜多了。 她照常上班,去辦公室整理資料。 或許是心不在焉的緣故,很多資料總是弄錯了,原來一個多小時做的事情,她花了一個早上才完成,新帶她的教授沒好氣的訓了兩句,溫渝連忙道歉。 她那天也沒怎么吃飯,用了一個下午讓自己忙碌起來,意外的從網(wǎng)上看到致遠文化的股票行情,林凈寧大概教過她這些簡單的知識,溫渝時而留意到,短短幾個小時,像是有人背后cao縱一樣,股票跌至歷史最低。 溫渝忽然有些不太好的預感。 她給江橋撥了一個電話,卻是關機,一時之間也有些坐不住了。生意場上的爾虞我詐她在李碧琦那兒早就見識過,要么成王敗寇,要么兩敗俱傷。 一個人心里藏了事兒,日子便過的漫長。 那天江橋的電話都快被打爆了,一部分是嘉興那邊,一部分是宜城的媒體。公司內(nèi)部的變動也大,稍有不慎便會出問題。這個節(jié)骨眼上,很容易有人會倒戈相向。 林凈寧坐在辦公室,抽了一上午的煙。 楊慎都急了,放下所有的事從夜場跑過來,看見林凈寧依舊淡定從容的樣子,更是著急的不行,一句話問了江橋好幾遍:“現(xiàn)在什么情況?” 江橋只是搖頭。 這場突發(fā)事件讓人始料未及,更何況發(fā)生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他們剛和金融街談好的事兒,現(xiàn)在因為一個女人,怕是要變了風向。 楊慎氣的砸向桌子:“早知道這個女人是個禍害,當初就應該把這事弄干凈,真是他媽的晦氣。現(xiàn)在誰都知道你玩了他的女人,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林凈寧臉色很淡,看不出喜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