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頁
話音剛落,門口進來兩個人。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人,穿著一身西裝,身側走著一個女人,抹胸短裙高跟紅唇,笑起來像一汪池水。 一進門就喊林凈寧:“就知道你今天會來?!?/br> 這個男人叫陳硯綸,那是溫渝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在后來她與林凈寧在一起的時光里,這個男人出現的并不多。再聽到這名字便是在京陽的二十二條傳說里。聽說掌管多個企業,低調成謎。那時候溫渝還不知道,陳硯綸這個人和林凈寧之間的糾葛,只是看得出來兩個人關系不淺。 林凈寧:“心情不錯啊?!?/br> “投資了一個大項目,成效還算不錯,要是眼紅了,就把宜城那攤子扔了過來?!标惓幘]笑著在藤椅上坐下來,看了一眼溫渝,“介紹一下?” “林總,半年不見,眼光都不一樣了?!币慌缘呐说故侵鲃樱抗庠跍赜迳砩限D了個身,伸出手對溫渝道,“林灑言,林凈寧的林,灑家的灑,言不由衷的言?!?/br> 這名字介紹的別有一番風味。 不知道為什么,溫渝一眼就喜歡上這個女人,給人很大方隨和的樣子,她也輕輕伸過手握住:“我叫溫渝。” 林灑言調侃道:“哪個渝?” “矢志不渝的渝。” 林灑言從溫渝眼里看到一絲女人之間的意蘊,笑了笑說:“我看應該是溫香軟玉的溫,思君不見下渝州的渝?!?/br> 這話就有意思了。 林凈寧翹著個二郎腿,喝了口茶:“這么久不見,灑姐的口才還是如此了得,風姿也不減當年,我們可不敢當。” 這話又在護著了。 陳硯綸說:“那是你不知道這幾年灑姐在京陽的地位,可是高了又高,咱這種小嘍啰也只能遠觀不可褻玩。” “扯犢子吧你倆?!绷譃⒀孕α顺鰜?,“別嚇著人家姑娘?!?/br> 溫渝原本是沉默的,聽到談話里提起自己,抬眼禮貌的回了個笑,低頭琢磨起茶道,自己和自己玩起來。他們在一邊說話,她也聽不懂,逮著個機會去洗手間,沒想到林灑言也跟著她一塊去,倆人順便借此出去看山去了。 等她們離開,陳硯綸道:“真喜歡?。俊?/br> 林凈寧沒說話。 陳硯綸:“別說,有點當年雅姨的味道。我說這么多年了你放不下是怎么著???我可是遠在千里之外就聽見你看上了個小姑娘,大張旗鼓帶著玩,什么意思???” 林凈寧:“沒什么意思?!?/br> “老爺子還不松口?” 林凈寧摸了支煙,拿捏在手里玩來玩去,也不點燃,只是淡淡道:“不松口不代表不能做,只是找了這么多年一點蹤跡都沒有?!?/br> 陳硯綸:“李恪嚴不是回國了,沒打聽到點什么消息?當年可是他送雅姨出的國。還是說你那個前女友給你找茬了怎么著啊,保不齊還有楊慎給你守著宜城那邊的爛攤子,擔心什么?” 林凈寧樂了:“你這消息挺靈通啊?!?/br> 陳硯綸:“這圈子就這么點大。” 或許林家只有老爺子一個人知道,林凈寧還在找自己的親生母親許詩雅。但這事兒在林家是秘聞,林凈寧在祠堂發過誓,老爺子在世的時候,這件事永遠不允許對簿公堂?,F在嘉興催著聯姻,老爺子一天不如一天,他要是應了這門婚事,往后就別想清凈了。 林凈寧:“還他媽挺羨慕你?!?/br> “羨慕我什么?”陳硯綸看著窗外的原野,笑哼了一聲,“你還有個大哥,我可是孤身一人,聯姻這事遲早得來?!?/br> “這就慫了?” 陳硯綸輕薄一笑:“那還能怎么著,沈家的事兒你也多少知道,那老太太可真是腥風血雨的一生,周家都快氣炸了,我看你啊,還是要小心點你那個精明能干的大嫂和姑姑?!?/br> 林凈寧:“我心里有數?!?/br> 他們在這邊說著,視野里出現了兩個女人。林灑言人如其名,也不見外,看著溫渝像個鄰家meimei,帶著她往山坡那邊走。 不遠處還有零星的人在玩,她們走去小路。 林灑言問她:“還在讀書嗎?” 溫渝搖頭:“應該算是教書的?!?/br> “這工作好,假期又多。”林灑言說,“有事沒事讓林凈寧帶你去玩,掙錢不就是給女人花的嗎,別給他省。” 溫渝笑笑:“我工資夠花。” 林灑言目光抬了一抬,意蘊不明的看向別處,有意無意說了句:“這圈子還真是小,相似的人太多,從前我就遇到過一個,差點沒了半條命?!?/br> 這話有些深意,溫渝只是聽,半晌扯開話題道:“這邊的風景很好,不像南方都是古屋和橋,還有點潮濕?!薄澳戏饺税。俊?/br> 溫渝說:“揚州人。” 林灑言“哦”了長長一聲:“人杰地靈的好地方啊,聽說地地道道的南方女孩子都溫柔似水,真是百聞不如一見,還真是‘林’meimei。” 溫渝捋了捋頭發,不好意思笑笑。 說了幾句,兩人又往回走?;厝サ臅r候,林凈寧和陳硯綸在打臺球,菜還沒上桌。陳硯綸打著趣問林灑言說:“等你們回來黃花菜都涼了,灑姐先玩一把?” 林灑言:“那我和溫渝一塊吧。” 溫渝反射性地搖手:“我不會。” 林灑言:“林凈寧在這,怕什么,他當年玩這個可是一流,放眼天南海北沒一個人是對手,讓他教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