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幼稚 第8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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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了,剛買的,”賀明涔單手扶著方向盤,另只手拿起手機在她面前晃了晃,“要不要幫我檢查一下看看買錯票沒有?” 喻幼知:“……” 她直接搶過他的手機就真打算要查,但手機屏幕跳出密碼鎖來。 還沒問,賀明涔直接告訴她:“我們倆的生日。” 喻幼知內心一顫,慌忙解鎖,直接點開購票軟件,果然就看到剛不久買的那趟高鐵信息。 怪不得他剛剛問她是幾點的高鐵。 她這會兒也顧不上侵犯他什么隱私,直接點開微信,又看到他在他們那個刑偵二隊的群里說今晚上有事,不過去聚餐了。 他剛剛在車上一直沒說話,一到紅綠燈就低頭鼓搗手機,就是在忙這些。 “你明知道我和賀明瀾今天要去老宅,你還買票回去——”她頓了頓,胸口起伏劇烈,語氣里滿是不可置信,“難道你要跟我們一起去?” 賀明涔神色平靜,輕描淡寫道:“賀明瀾今天有別的地方去,老宅那邊可能去不了了。” 喻幼知突然沉默下來,猛地意識到什么,問他:“你剛剛在跟誰打電話?” “轄區派出所的值班民警。” 喻幼知這會兒什么都明白了,語氣顫抖地問他:“你瘋了吧?” “瘋的是你們,”賀明涔神色一凜,扯唇譏諷道,“之前是我帶你去的那兒見我曾爺爺,現在你又換成賀明瀾,喻幼知,你當我什么?” 喻幼知一頓,又反駁道:“那你也不能為了讓賀明瀾去不成老宅做這種事!” “你擔心他?”賀明涔冷哼一聲,沒什么誠意地安慰道,“放心吧,身正不怕影子斜,賀明瀾要是沒做什么,就不會有事。” 喻幼知簡直無話可說:“你真是、真是——” 然而罵也不知道該罵什么,她只能問:“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我想干什么?你先回答我你想干什么,”賀明涔反問她,“你到底為什么跟賀明瀾訂婚?別用你們兩情相悅這種理由敷衍我。” 他太敏銳了,她的情緒只要稍微一露餡,他就立馬能察覺到。 賀明涔太知道她愛一個人的時候是什么樣子了。 喻幼知不說話,賀明涔也不逼她,直接說:“不說是吧,不說那就一起回老宅吧,反正賀明瀾陪你去跟我陪你去都一樣。” 喻幼知咬著唇說:“我是要跟他訂婚,這能一樣嗎?” 他冷笑一聲,臉上再掛不住人前那般清冷散漫的樣子,罵道:“你跟他訂個屁的婚。” 然后迅速打轉反向盤,將車停在一邊,拉上手剎,解開安全帶把人從副駕駛上撈過來,手牢牢扣在她的后腦勺上,和她眼對著眼鼻對著鼻子。 “比起賀明瀾,你分明更在意我,你別給我否認,敢說謊信不信我把你舌頭咬掉?” 第54章 喻幼知下意識閉緊嘴,不敢說話了。 她覺得賀明涔干得出這種事。 即使已經察覺到了她和賀明瀾之間的不對勁,無論什么原因也好,理由也罷,他就是要蠻橫地硬逼著她做選擇。 這樣的賀明涔,仿佛之前那個被夾了手對她喊痛的男人不是他。 喻幼知見過小少爺發狠的樣子,跟平時很不一樣,而往往就是這種外表看著越是清冷高傲的人,發起狠來越是恐怖。 而他那張欺騙性極強的英俊面龐此時就正緊繃著,死死盯住她。 見她不說話了,他哼笑一聲,陰沉而得逞地咧咧嘴,抬起手,用手背輕輕蹭了蹭她的臉。 然后低聲問她:“我陪你去,不行么?” 聽上去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見,但喻幼知很清楚,她最好還是識時務一點比較好。 她不再說話,車子繼續向高鐵站駛去。 - 萬豪夜總會作為這片轄區內最大的娛樂場所,常來消費的人都知道,這家店背靠江富地產,是江二公子名下的生意產業。 所以即使時常出事,治安隊常來登門,可至今最長的一次歇業整改時間也不過一個月,時間一到,霓虹一亮,紅男綠女們又朝著這兒紛紛涌來。 夜總會里林林總總不少消遣,消遣也就意味著消費,樓下都是些消費不算太高的項目,所以什么牛鬼蛇神都有,而樓上不同,只允許vip進入,沒往店里砸個幾十萬都上不來。 “怎么樣賀大少,雖然樓下烏煙瘴氣了點兒,但我這樓上環境還可以吧?能入你眼嗎?” 江二公子朝不遠處的男人舉杯問道。 被敬酒的男人眉眼斯文,一身得體裝束,因此和這件包間富麗堂皇又夸張至極的裝修環境的環境格格不入。 賀明瀾朝他舉了舉酒杯,語氣溫和:“江二少有心了,多謝。” 江天宇哈哈大笑,拍著沙發沖一旁的周斐得意地挑挑眉:“聽見沒周少?你還擔心賀大少看不上我這兒不肯來,杞人憂天,你知道光這沙發就多少錢么?” 周斐也舉了舉酒杯,微微笑道:“是我想多了,低估了二少的品味。” 包間里的另外兩個人則跟這三位少爺不同,沒這么好衤糀的出身,全靠自己一點點打拼上這個階層,才能坐到這兒跟這三位喝酒,是看眼色的行家。 賀明瀾客套,周斐虛偽,唯獨這個江二少一根筋,分不清什么是真喜歡,什么是客套,賀明瀾從進來以后就坐在那兒動都沒動過,手不肯扶背不肯靠,就連喝酒都是小口小口抿,他看不看得上這地方,但凡會看眼色的都察覺得出來。 江天宇對這位賀大少好奇不是一兩天了,他爸就一直想攀上賀家,但無奈賀家清高,交友有門檻,一般的豪門看不上,除非生意做到一定程度,比方北邊的溫氏那種,才能夠上他們。 結果周斐不知哪兒來的本事,居然為他們搭上線了,江天宇肯定要好好招待這位賀大少。 賀明瀾做派斯文,為人又溫和,周斐一組局,他也沒擺架子直接就來了,讓江天宇很有好感,酒一杯接著一杯地敬,賀明瀾沒喝多少,他倒是干了大半瓶的洋酒下肚。 “賀大少,說句實在的,我是真沒想到你今天愿意來我這兒,”喝多了話匣子也就打開了,江天宇笑瞇瞇道,“當年我剛出社會,脾氣確實魯莽了點,為了教訓幾個死皮賴臉的拆遷戶,結果我的人下手沒輕重,不小心砍死了人,還傷了個警察。” 周斐挑了挑眉,語氣戲謔:“都死人了還叫不小心?我頂多就是嚇唬一下,你倒好,直接要人命。” “哎你知道那些人的,heibang電影看多了,動起手來哪兒管得了那么多,”江天宇說,“不過現在管得嚴了,他們已經比十幾年前收斂多了,聽說他們老大當年混的時候那手段才叫狠毒,自個兒不動手,拿人家家里人要挾,逼得人家自殺,你說警察上哪兒去找兇手啊?” 周斐蹙眉:“真的假的?” “騙你干嘛,就你爸接手的那個跨江大橋,上個承包商不是搞貪污搞得橋塌了么,對這事兒知情的那幾個員工,后來不是各種意外死了就是自殺死了,”江天宇聳聳肩,說,“誰知道到底是不是意外或者自殺?” 賀明瀾突然出聲:“江二少的這些消息是從哪兒聽來的?” “我爸跟我說的,他跟之前那承包商認識,不過那承包商早躲國外瀟灑去了,這事兒就不了了之了。” 江天宇頓了頓,一敲腦袋:“誒不對,我被周大少給帶跑題了,怎么聊到別人頭上了,我繼續說我的,那次不是傷了個警察么,本來多賠點錢完事兒,結果好家伙,那警察不是個普通背景的,是你們賀家的。” “我爸當時說閻王老子都救不了我,最多想辦法減刑,沒辦法,只能認栽進去蹲了幾年唄,你說我怎么這么倒霉呢?” 說到這兒,江天宇站起身來給賀明瀾敬酒:“不過塞翁失馬,還好當初砍傷的不是賀大少你,來!我再敬你一杯,我干了你隨意!” 賀明瀾依舊是微笑,象征性地舉了舉酒杯。 有關于江二少和賀家的這樁恩怨,周斐卻是第一次聽說。 這件事當年涉及的人比較多,再加上死了人,一旦輿論爆發起來后果將不可預估,所以被壓得很緊,外人沒聽過很正常。 在此之前與他父親有關的跨江大橋崩塌案,以及在那之后牽扯出來的貪污案,就是因為沒有控制好輿論,搞得最后連負責案件的檢察官都自殺了。 周斐微瞇了瞇眼打量賀明瀾。 當年那個被砍傷的警察姓賀。 賀不是什么偏僻姓氏,但巧就巧在他剛好就認識一個姓賀的警察,而且那個警察,他看臉總覺得莫名有些熟悉。 “周總一直盯著我干什么?”賀明瀾輕笑,“我臉上粘東西了嗎?” 周斐回了個笑,咬著酒杯,狀似不經意問:“瀾總有兄弟嗎?” “有個弟弟。” “能問問令弟現在是做什么工作的嗎?” 賀明瀾也不拐彎抹角:“警察。” 周斐瞳孔微睜。 江天宇當年砍傷了賀明瀾的弟弟,得罪了賀家,而現在賀明瀾卻又在這里跟江天宇喝酒。 為什么? 他自己就是城府頗深的商人,但賀明瀾此時心里在想什么,他也捉摸不透。 喝到高興處,江天宇問他們要不要找點樂子。 然后他也不等這幾個男人回復,直接吩咐外頭候著的經理找幾個妞過來。 妞進來了,江天宇好一通吹噓,說這幾個女的都是只有貴客才能點的,花樣多,酒量也好,叫他們選。 一直微笑著的賀明瀾終于斂了笑容,望了眼周斐,沒出聲。 周斐有些頭疼,語氣冷了下來:“二少,來之前我不是說過今天不需要么?” “哎別裝了,這又沒別人,大家以后就是生意場上的好伙伴了,男人的生理需求很正常,選吧選吧,包你待會兒就真香了。” 這幾個男人里頭,長相最好的就是賀明瀾和周斐,幾個小姑娘都直勾勾望著這兩個男人,期盼著他們能選自己,結果就這兩個男人對她們毫無興致,草草看了她們一眼后就把目光轉開了。 賀明瀾臉色不太好,但語氣仍舊溫和:“快訂婚了,所以我不用了,你們玩。” 江天宇驚訝地眨了眨眼,邊笑邊調侃道:“這年頭居然還有肯為女人守身的男人,賀大少,我真是越來越崇拜你了,是個好男人,行!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你自便吧。” 然后又看向周斐:“周大少還是單身吧?不來一個?” 周斐揮揮手拒絕:“不來,最近為我爸的事兒煩得很,沒那心思。” 其實是自從上次在會所差點和馬靜靜越界后,他回去難受了好一陣子,這段時間都沒碰過女人,主要是還沒從馬靜靜的陰影里走出來。 他看了眼這幾個女人,其中有個居然跟馬靜靜長得還有幾分像,大眼睛小臉蛋,一副嫵媚天真的模樣,頓時更沒興趣了。 這么想著,臉上也就難免露出了幾分抗拒之色。 江天宇笑著說:“你這是要出家啊?行吧,你出你的家當你的得道高僧,我一俗人去體會凡人的快樂。” 接著就過去直接選了個最漂亮的拽懷里親,其他兩個也起身挑了兩個,落單的兩個姑娘最后期盼地看了眼兩個男人,可惜那兩個男人是真的對她們毫無興趣。 沒法,只能離開。 三個男人對懷里的又是揩油又是灌酒的,一時間包間內歡聲笑語,yin靡不堪。 賀明瀾那向來溫和的面孔終于浮現出一絲崩壞,眸光冰冷,摁著眉心低聲道:“也不嫌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