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幼稚 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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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賀明涔回學校借用籃球場和朋友打籃球,喻幼知買了瓶水打算去找他。 可是在籃球場上,她不光看到了賀明涔,還有其他幾個班上的男生,還看到了席嘉,她坐在階梯上,近距離看幾個男生打球。 一群私立高中的少爺小姐,每個人都穿著昂貴的私服,像是在拍青春校園劇。 喻幼知沒想和席嘉比,也自知比不過她,在她和席嘉之間,賀明涔根本不用猶豫要偏向誰,如果她不知好歹走過去跟席嘉起了沖突,到時候尷尬的只會是自己。 喻幼知知道自己是融入不進他們那個環境的,況且他們也不會容許她的加入,將手上的水瓶藏在背后,她決定只在鐵網外靜靜看著。 幾個男生在打娛樂球,打著打著其他人都累了,紛紛到一邊去休息,席嘉給他們都買了水,一人發了一瓶,幾個男生將席嘉這個唯一的女生眾星捧月般地圍在中間和她閑聊。 唯獨還剩下賀明涔沒玩夠,高挑的少年獨自站在碩大的籃球場上,迎著傍晚昏紅的夕陽投籃。 她看著賀明涔站在離籃筐很遠的地方投球,那距離已經不像是在投三分球,十分球都有可能。 他一連投了好幾個都沒中,神色漸漸煩了,但一直沒放棄,不斷調整手感,然后再抬起手,這次籃球很給面子,就那樣直直地準確落入了籃網中。 賀明涔一下子就笑了,轉頭問其他人,清冷的嗓音里帶著幾分掩不住的小得意。 “喂,看到沒?” 其他人也很給面子,立馬抬起頭,不管看沒看到一并熱烈鼓起了掌。 “看到了看到了!” “牛啊明涔!” “這技術不去nba可惜了。” 席嘉也夸他帥,跑過去給賀明涔遞了瓶水。 他接過水喝了兩口,席嘉看著他因為喝水而揚起的脖頸,以及滾動的喉結,咬了咬唇,柔聲問他晚上要不要一起去玩。 “玩什么?” 賀明涔面對席嘉,語氣和神色一樣散漫不經,席嘉還在說今晚的安排,他的眼神卻突然穿過席嘉,在她背后發現了某個人。 鐵網外站了個嬌小的熟悉人影,見他朝自己這邊看了過來,她慌了下,趕緊轉過身去,手上的水瓶無所遁形。 喻幼知這會兒也發現自己手上的水瓶暴露了,目的實在太過明顯,來不及細想,她立刻掩耳盜鈴般地擰開瓶蓋,咕嚕咕嚕仰頭喝了兩大口,然后攥著水瓶跑開。 而早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的小少爺則是不動聲色地輕挑眉目。 “你笑什么啊?”席嘉問。 賀明涔壓下唇間弧度,懶懶道:“剛看到有只流浪貓在喝水,樣子很好笑?!?/br> 席嘉轉頭看了看,沒發現流浪貓的影子,但他們學校確實有不少流浪貓,賀明涔看到了也不奇怪。 她沒再糾結流浪貓喝水的事,繼續剛剛的話題:“去不去玩啊?” “去不了,”賀明涔說,“我爸讓我晚上回家,不然就再也別回了。” 席嘉也知道他自從放暑假以后就沒回家睡過幾覺,估計賀叔叔是忍無可忍了,所以下了死命令叫他回家。 她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但也沒什么辦法,只好下次再約賀明涔。 - 水沒送成還被當場發現偷窺,喻幼知覺得今天自己的表現有點爛。 這樣下去可能到申請大學的時間截止那一天,她都不一定能和賀明涔有什么發展。 她在房間里,正愁不知道該怎么辦,突然聽到外面有一陣動靜,順著窗子往外看去,竟然是賀明涔回來了。 沒過多久家里準備吃晚飯,喻幼知依舊待在自己的房間里,打算等其他人都吃完了再出去吃。 在這個家,喻幼知一向是不上桌吃飯的,不是賀叔叔不讓她上桌,而是她知道自己就算上了桌吃飯,也是這個家的外人,她坐在那里,只會讓自己的身份看上去更尷尬,所以從來都是單獨吃飯。 終于等其他人吃完飯,喻幼知才從房間出來,結果卻沒想到賀璋和賀明涔這對父子吃了飯以后沒有各回各的房間,而是繼續留在飯廳里談話。 喻幼知跟父子倆撞了個正著,賀璋語氣溫和地叫她趕緊去廚房添飯,而賀明涔只是淡淡掃了她一眼。 她在廚房添飯夾菜,正好聽見父子倆的談話。 賀璋先問賀明涔腿怎么了,賀明涔淡淡說今天打籃球不小心崴了下,賀璋又抱怨說成天打籃球,有時間還不如想想申請大學的事。 賀明涔神色冷漠,什么話都沒說。 賀璋又問:“想好申請哪個大學了嗎?” “沒。” “我就知道,算了,你不用考慮了。學校和專業就都由我跟你媽幫你定。” 賀明涔敷衍道:“哦。” “等你拿到offer,你爺爺會給你在大學附近買一間公寓,錢方面不用你cao心,不夠用了就跟家里說,不知道怎么照顧自己的話就去請個保姆,那邊的華人保姆還是挺多的?!?/br> “嗯。” 賀璋也嗯了聲,猶豫了會,還是提了自己最擔心的事兒。 “去了那邊別亂搞男女關系,我不想你書還沒讀出來,就給我弄出個混血的孫子回來,聽見沒?” 賀明涔突然笑起來。 賀璋不解:“你笑什么?” “放心吧,”賀明涔斂起笑容,歪頭說,“私生子這種事兒,我不會跟爸你學的?!?/br> 賀璋聽懂兒子的諷刺,臉色難看,立刻拍桌而起,怒道:“賀明涔!你就這么跟你爸說話的嗎!” 喻幼知不愿再多聽,匆匆拿著飯菜上樓。 躲進房間后,她邊吃飯邊想自己如果要去國外上大學,得花多少錢。 成績不夠好,拿不到獎學金,國外的物價又高,就算她去了那邊可以勤工儉學,也會活得十分艱難。 在國外上大學這種事,只有兩種人能夠游刃有余地應付,要不就是成績好,要不就是家境好,但她哪種都不是。 如果辦助學貸款,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將來能不能夠賺到那么多錢還得起。 當初自暴自棄,放棄了繼續在公立高中上學的機會,如今已經錯過了一整個高二和高三,現在如果又放棄申請國外的大學,重新去適應國內的應試教育去讀高三,她的成績或許會更差。 想到這兒,喻幼知吃不下飯了,趴在桌上嘆氣。 她又想起賀璋和賀明涔的對話。 說不羨慕是假的,說不嫉妒更是假的,賀明涔明明擁有這么優渥的條件,她不理解他有什么好叛逆的。 小少爺又怎么會明白他的條件是多少普通人在夢里都夢不到的? 或許就是因為自出生以來就被偏愛著,所以才那么有恃無恐,傲慢得讓人討厭。 真想把他從云端上拽下來,讓他也體會體會什么叫人間疾苦。 這個惡毒的想法再次冒上心頭,喻幼知抿唇,又靜靜坐了會兒,等樓下沒動靜了,賀璋父子已經各自回房,她才起身走出房間。 站在賀明涔的房門外,自住進賀家以來,喻幼知第一次主動敲了賀明涔的房門。 賀明涔開了門,見是喻幼知,有些詫異,皺著眉問:“干什么?” 喻幼知把手里的醫藥箱抬起來:“給你送藥?!?/br> “我又沒病,送什么藥。” “你腳不是崴了嗎?”喻幼知低頭看了眼他的腳踝,“腫了?!?/br> “打籃球崴到難免的,我沒那么矯情,”賀明涔不耐,直接趕人,“回你房間去,別煩我?!?/br> 喻幼知也不生氣,繼續說:“你現在不在乎這點小毛病,等年紀大了小心癱瘓。” 賀明涔被她這故作嚴重的語氣給說笑了。 “我癱瘓了關你什么事?” 喻幼知輕聲說:“就算不關我的事,我擔心不行嗎?” “……” 賀明涔張著唇,喉結一動,沒說出話來。 話不用說太明白,十七八歲的少年少女都懂是什么意思。 兩個人就這么一個站房門外,一個站房門里僵持著,最后是喻幼知先受不了這股沉默的氣氛,囁喏著說:“我給你消消腫,很快的?!?/br> 賀明涔蹙眉,伸手:“你給我,我自己來?!?/br> “少爺你會嗎?”喻幼知也皺眉,“小心越消越腫?!?/br> 最后賀明涔還是讓喻幼知進了自己房間。 他房間里沒panpan什么東西,房間角落擺著架立式鋼琴,墻上掛了幾張海報,書架上除了書還擺著幾個手辦,除了床沒鋪,整體干凈整潔,就是普通的男生房間。 誰能想到有一天她竟然會進賀明涔的房間,喻幼知收回目光,叫賀明涔在床邊坐下。 賀明涔隨便就在床邊坐下,喻幼知在他面前蹲下身子。 她的手是真的冰涼,哪怕是盛夏季節,賀明涔被涼到,下意識縮腿。 結果他這樣一躲,喻幼知卻以為他是討厭自己碰他。 她好脾氣地安慰他說:“放心吧,就算我對你有什么想法,我也打不過你?!?/br> 賀明涔沉聲威脅道:“你敢有想法試試?” “這不是我能控制的,”喻幼知輕聲說,“如果我能控制,喜歡誰都不會喜歡你?!?/br> 賀明涔一愣,咬著后槽牙問她:“你是女生嗎?說這話都不會臉紅?” 喻幼知沒說話,繼續小心地用棉簽給他的腳踝涂消腫藥。 她的力道控制得極好,賀明涔沒什么不舒服的感覺,也沒找她茬了。 她來得比較突然,他的手機放在另一邊的床頭柜上拿不到,沒什么事干,賀明涔干脆低頭,看著她給自己擦藥消腫。 喻幼知的手和賀明涔的手不一樣,雖然兩個人都長了雙白凈的手,但賀明涔的手骨感修長,而喻幼知的柔軟纖細,軟得有點像是沒長骨頭。 他看著她的手,又把視線放在了她的頭頂上,一頭烏黑的長發披下,從上的角度往下望去,能看到她睫毛很長,鼻尖小巧挺翹,還有兩片沒什么血色的唇瓣。 唇瓣再往下,是她微微敞開的衣領,鎖骨明顯,以及被一片白色包裹住的兩抹凸起。 賀明涔眼色一暗,浮躁地咬了咬下唇,突然伸出手,一把握上她的胳膊,然后將她整個人從地上提起來。 喻幼知反應不及,被他整個人提起扔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