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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幼稚 第6節

    賀明涔一臉“你看我信嗎”。

    “真的,”小輔警忙沖老沈擠眉弄眼,“我這是關心你,沈檢說他有個徒弟想介紹給你呢。”

    “我徒弟?”老沈反應很快,順著就隨口說,“哦,我徒弟長得挺漂亮的。”

    ——就是已經有男朋友了。

    “謝謝沈檢,不必了。”

    賀明涔直接拒絕,彎下腰接水。

    “……”

    老沈按資歷來說是賀明涔的長輩,聊年輕人的八卦被逮個正著,還是有點尷尬的,只能試圖轉移注意力,掏出手機發微信給徒弟,問她到哪兒了。

    小喻:「已經到樓下了」

    “我徒弟到了,我去接她。”

    好徒弟,簡直就是救星下凡,老沈麻溜走出辦公室。

    喻幼知對公安大樓不熟,正要找人問路,剛好老沈說要接她上樓,師徒倆在電梯里會面。

    喻幼知剛入職沒多久,對整個櫨城的公檢法人員還不熟悉,平時出去應酬,自然要由老沈帶著。

    “我待會給你介紹下刑偵隊的那幾個人,以后工作上會有不少交集,提前認識一下對你沒壞處。”

    可喻幼知的語氣聽著興趣卻不大:“謝謝師父。”

    老沈帶著喻幼知上樓,黎隊開會還沒回來,他打算先讓自家徒弟和副隊打個招呼。

    “小喻,這是刑偵二隊的副隊,姓賀。”

    賀明涔正坐在位置上喝水,聞言轉頭,目光定住。

    喻幼知明顯來之前就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語氣滴水不漏:“你好,我是喻幼知。”

    賀明涔抿唇,放下水杯,眼眸里劃過幾分荒唐復雜的情緒,好半晌才勉強嗯了聲。

    對喻幼知出現在這兒的原因,不用猜也知道,所以沒問出那句爛大街的偶像劇臺詞“怎么是你”。

    當初賀璋每年花費大幾十萬的學費送他們去國際學校念書,相當于幫他們鋪好了出國留學的路,結果兩人卻陰錯陽差都放棄了留學,回國捧起了鐵飯碗,留在國內吃國家糧。

    即使對這次巧遇有再多不滿,這會兒也沒法表露出來,工作時間不適合代入私人情緒,于是彼此配合地裝成是第一次見面。

    簡單打完招呼,賀明涔帶著老沈師徒倆去見馬靜靜。

    馬靜靜還坐在審訊室的后悔椅上,這里沒有給她洗臉卸妝的機會,眼線口紅都已糊成一團,臉色蒼白,沒了昨晚的風情萬種,一頭長發毛毛躁躁地立在腦袋上。

    后悔椅的威力有多大,只有坐過的人才知道,再加上封閉的室內環境,心理壓力可想而知。

    馬靜靜沒想到自己能這么倒霉,昨晚被檢察官找上門來也就算了,被她送酒的帥哥居然還是個警察,一晚上連捅了兩個狼窩。

    再見到喻幼知,她也只能無力地笑兩聲:“不是吧,還審?你們問不膩啊?”

    一聽這口氣,老沈立馬不爽起來,沖喻幼知說:“你看看她這態度。”

    喻幼知沒說話,走到審訊桌邊坐下。

    不等她說話,馬靜靜先一步開口:“不管你要問我哪件事,我還是那句話,不清楚,下藥的事我不清楚,我在那里上班只負責給人賣酒送酒,至于周云良,我是他的情人沒錯,他圖我的身體我圖他的錢,至于他的錢是怎么賺的干不干凈,不關我事。”

    “那我就一件一件地跟你談,”喻幼知并沒被她囂張的態度激怒,語氣冷靜,“如果昨天晚上被下藥的不是一個警察,而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學生,你的性質就是犯罪既遂,懂嗎?”

    馬靜靜笑了:“誰讓他們不好好在家待著聽爸媽的話,非要來酒吧找死。”

    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論,旁聽的老沈憋不住了,大聲斥責:“你自己也才十九歲,要換做是你遇上了這種事,你就沒考慮過你父母會有多崩潰?”

    “不好意思,我已經當他們都死了,理解不了。”馬靜靜說。

    老沈瞪眼:“你!”

    “師父,冷靜點,”喻幼知勸慰道,“要不先出去喝口水?”

    老沈知道自己情緒又上頭了,重重嘆氣。

    縱使再冷靜的檢察官也難保自己不會在審訊過程中失態,老沈明顯更合適和言語狡猾的嫌疑人周旋,馬靜靜跟他女兒差不多年紀,對這個女孩的態度感性遠大于理性,因而面對馬靜靜這種叛逆又不講理的年輕女孩,他不得不承認,徒弟比他更有辦法。

    老沈暫時離開,但賀明涔還在,如果審訊過程中馬靜靜突然激動起來,他得負責控制住她。

    喻幼知沒有繼續說兩件案子的事,而是問:“為什么剛剛說當父母死了?他們是不是做了什么讓你傷心的事?”

    馬靜靜顯然沒料到她會從這個角度問。

    喻幼知神色平和,文靜白皙的臉上透著耐心兩個字,馬靜靜對著這么張溫柔的乖乖女臉,莫名使不出脾氣,抿了抿唇,緩緩開口。

    “鄉下人重男輕女,我初中還沒讀完就讓我輟學來城市打工給我弟弟掙奶粉錢。”

    “然后我就被一個男的下藥迷jian了,我敲詐他如果給我錢的話我就不報警,他給了我五千塊,我一分沒花都給了我爸媽,但是之后普通打工沒那么多錢了,他們嫌少,就讓我再去找男人睡覺。”

    “然后我就當他們死了。”

    喻幼知接著問:“所以你是因為自己的這段經歷,才對那些受害者視而不見?”

    馬靜靜深吸口氣,突然低下頭,用惡狠狠地語氣罵道:“他們活該!明明有那么好的生活條件,卻不知道珍惜,整天不學好去酒吧混日子,如果我是他們,有書讀又有爸媽養著我,我肯定比他們都聽話!”

    喻幼知微微嘆氣:“不論受害者有沒有錯,都不是你犯罪的理由。”

    “大不了坐牢唄,該怎么判我就怎么判我,”馬靜靜又想起剛剛被那個姓沈的檢察官用父親般的口氣教訓的場景,心情又煩躁起來,一副破罐破摔的樣子,“為什么你們都這么喜歡用高高在上的口氣指責我啊?我聽了真的很不爽。”

    “而且你看著就像是一個在幸福家庭出生的乖乖女,跟我壓根不是一類人,沒經歷過我的事,就不要在這兒當圣母感化我了,挺虛偽的。”

    賀明涔面色不虞,曲起手關節敲桌,沉悶叩聲示意提醒道:“嫌疑人,我警告你現在是審訊環節,你說的話都會記錄在案,注意你的語氣。”

    “你想錯了,我沒有幸福家庭,也沒爸媽。”

    喻幼知突然說了句。

    賀明涔倏地側頭看她,卻只見她低著頭,邊記錄邊輕描淡寫地說:“不過不是我當他們死了,他們是真的死了。”

    坐在她身邊的賀明涔神色復雜地撇開目光,眉頭緊鎖。

    馬靜靜詫異地睜大眼,一時間啞口無言。

    “我沒有對你高高在上,也沒有教育你,我只想告訴你,過得不好不是你的錯,被人放棄也不是你的錯,但因此放棄了自己的人生,這才是錯了。”

    馬靜靜苦笑:“現在說這個還有什么用?我都已經犯法了。”

    “只要你提供的證據夠有力,法院會酌情給你減刑,”喻幼知說,“你才十九歲。”

    十九歲。

    大多數人的十九歲,連象牙塔都沒出。

    馬靜靜低下了頭,指尖扣著椅沿,沉默不語。

    “讓她一個人好好想一會兒吧,”喻幼知起身,向賀明涔詢問,“我們出去喝口水?”

    賀明涔嗯了聲,也起身。

    其實喻幼知不渴,也沒有去喝水,而是靠著審訊室外的墻面稍微發了會兒呆。

    她多多少少能理解馬靜靜的想法,因為曾幾何時她也覺得自己被所有人拋棄,不肯讀書不肯好好生活,好像只要毀了自己的人生就能報復這個世界對自己的不公平。

    馬靜靜說她是乖乖女,她知道自己不是。

    她看人不準,其實旁邊這位小少爺才是她真的該嫉妒的人。

    讓喻幼知嫉妒到第一次見他就覺得他是那么高不可攀,讓她打心底感受到自己和他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如今小少爺就站在她旁邊,她只想找個地方單獨待待。

    可是公安大樓她又不熟,也不能亂跑。

    喻幼知轉頭看他。

    男人剛抬起的手突然滯住,指尖蜷縮,迅速收回,又重新插回了褲兜里。

    喻幼知沒空注意他的小動作,只說:“你今天看我很多眼了,”見他不明所以地挑了下眉,又平靜復述了一遍那天晚上他的話,“你不是說過再多看我一眼就看不起自己?”

    賀明涔愣了愣,冷嗤道:“是誰一次兩次往我眼前躥的?”

    喻幼知也很無奈,只能對他解釋道:“你知道我在查的案子跟馬靜靜有關,她那里有很重要的證據,等拿到了這些證據,案子破了,我不會再往你眼前躥。”

    空氣靜了幾秒。

    “那再好不過了。”

    賀明涔面無表情,夾裹著冰霜冷刃的話不明意味,猜不出究竟是感嘆她成長了,還是譏諷她變冷血了。

    “以前一說起爸媽就哭得喘不過氣還要人抱著安慰的小可憐,沒想到也有拿自己的經歷做審訊手段讓嫌疑人共情的一天,喻檢,好手段。”

    第5章

    哭也是很費力氣的,現在每天忙得頭著地,哪兒還有空分精力出來掉眼淚。

    也就那時候年紀小而已。

    當時父母的葬禮是隔了一年,在爸爸的葬禮上她哭得還是挺傷心的,孝女哭喪,哭得其他人都忍不住跟著鼻酸。

    mama的葬禮上就沒怎么掉眼淚了,直到捧起骨灰盒的那一刻,她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連mama也變成了一抔灰,才遲鈍地掉下大顆大顆的眼淚。

    嬸嬸舅舅們都圍在她身邊,叫她別哭,爸爸mama在天上看到了會心疼。

    有時候孩子比大人更聰明,明知道有些話是假的,但為了騙過大人,他們會順水推舟地假裝相信了那些天真的話。

    她知道死掉的人不會變成天上的星星,但她也知道親戚們是好心,那以后就很少再哭了。

    “警官,檢察官。你們進來吧。”

    一道聲音打斷了門外兩人,稍微整理表情后,兩人前后進去。

    馬靜靜似乎已經考慮好了,此時雙手交握,不斷磋磨著手心,猶豫地問:“我真這么關鍵?”

    “對,”喻幼知說,“不論是周云良的事還是酒吧的事,只要你愿意配合其中一個,都是好的。”

    “要配合就索性一起配合了咯,”馬靜靜聳聳肩,語氣松弛,“你想知道什么就問吧,我了解的就說,不了解的也沒辦法。”

    審訊終于進入正軌,喻幼知和賀明涔各自負責詢問自己的案子,對方在問的的時候,就幫著在電腦上打字記錄下來。

    結束后,賀明涔先出去整理口供,馬靜靜見審訊室里只有她和喻幼知了,才開口問出她最關心的那個問題。

    “我剛剛說的這些,真的可以減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