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鷙太子的小人參精[穿書] 第1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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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療需要一個相對安靜的環(huán)境,白老也清楚,開口叫其他人先出去,只留下白家主和白明宇。 江苓先為白老把脈。 “白老恢復(fù)的很好,這一階段結(jié)束,便不需要施針了,服用的藥方和藥浴的方子都要更改一下,我已經(jīng)寫好了方子,你們按照新方子抓藥給白老用就行。” 不用施針,這次的治療很快結(jié)束。 早上胡來了一次,江苓的腰有些酸,打算早點回去。 白老摸著自己的胡子,命人端來各種吃食:“江大夫忙碌一場,就這么回去,倒顯得我們白家招待不周了。” 白家主跟著開口:“父親說的沒錯,江大夫于我們白家有大恩,不妨留下用點。” 白家人小輩也圍了過來,包括幾個小豆丁,他們都很喜歡江大夫,每次江苓給白老治療完,都會擁在他身邊。 白家人太熱情,江苓推脫不過,只得留下。 這次端來的,除了以往江苓吃過的點心,還有一樣很特別的。 方方正正一塊,與江苓在現(xiàn)代社會見過的蛋撻類似,但口味不一樣,帶著奶香和果味,江苓吃完一個,忍不住拿了第二個。 “這是我母親當年研究出的方子,也是我小妹最喜歡吃的點心,”見江苓喜歡,白家主聲音有些發(fā)顫,“江大夫要是喜歡,等會多帶點回去,以后要是想吃,可以隨時過來。” 江苓來白家這么多次,見到白家主的機會其實并不多,白家主給他的感覺一直是個很沉穩(wěn)的人,眼下這般情態(tài)還是第一次見。 不過關(guān)系到白家小妹,江苓又能想得通了。 骨rou分離,對白家來說,應(yīng)該是一道永遠無法愈合的傷痕吧。 這是別人家的家世,江苓不好多說,唯有保持沉默。 白明宇看向白老,征得對方允許后,緩緩開口:“江大夫愿意聽一個故事嗎?” 想必要說的,就是關(guān)于白家小妹的事,江苓對這件事挺感興趣的,點了點頭。 故事和蕭晟昀調(diào)查的差不多,但里面有更多細節(jié),比如孩子其實不是走失的,而是被當時白家的一個敵對世家算計抱走的,當然,最后白家報了仇,只可惜,并沒有找到孩子下落。 “上天庇佑,前不久,我查到一點關(guān)于小妹的消息,還得到了一張小妹的畫像。”白明宇招手,候在一旁的管家呈上手中的畫。 畫像一點點展開,江苓怔住了。 “娘……” 第196章 未經(jīng)思考,聲音幾乎是脫口而出。 畫上的女子,與記憶中生養(yǎng)他的女子幾乎一模一樣,也與他自己的眉眼有著八分相似。 迷霧散去,大量記憶涌入腦海。 那是父母沒出事時,自己的記憶。 那個時候,自己太小,很多記憶都不太清晰,可他很能確定,畫中的女子,是自己的母親。 撲面而來的熟悉感騙不了人。 小時候,父母疼愛,父親為醫(yī)術(shù)忙碌,大半時間都是母親陪在自己身邊,春天,母親會和自己一起在花園里撲蝶,父親命人在花園里架了秋千,母親會抱著小小的自己,坐在秋千上,給自己講故事…… 江苓愣愣看著畫像,任由兒時的記憶充斥腦海,卷起一場風暴。 關(guān)于父親的記憶還是模糊,江苓猜測,是不是要等自己見了人,或者相關(guān)事物,才會讓記憶清晰起來。 蕭晟昀默不作聲站到江苓身后,這段時間,他也在查白家的事,唯獨沒想到,江苓會和江家有著這樣的牽扯。 白家人也沒有說話,一時間,屋里落針可聞。 眼淚被拭去,江苓從記憶里抽身,方發(fā)覺,自己流淚了。 他用手胡亂擦去臉上的眼淚,哽咽道:“這畫像,是白家走失的孩子嗎?” 事情已經(jīng)很明朗了。 白明宇嘆了口氣,將畫像收起來:“是,我順著線索,查到了當時收養(yǎng)小妹的人家,可惜那戶人家已經(jīng)去世了,這封畫像,是根據(jù)村里人的口述描繪出來的。” 白家這些年雖然避世,但為了尋找家中親人,情報網(wǎng)非常密集,有了線索再往下查,便成了一件很容易的事。 查到收養(yǎng)小妹的人,再往下查,不難查出小妹后來的經(jīng)歷。 “根據(jù)村里人的說法,小妹嫁給了一個來村里義診的大夫,也就是你父親。” 本來,查到小妹下落后,白明宇心中很是激動,當即就要去找人,可惜等他再查下去,線索卻被人抹去了,事情再度陷入僵局,考慮到家里人等了這么久,白明宇便先回來了一趟,不論現(xiàn)在有沒有找到人,有線索就是好事。 回來那天,他在白老那里見到了江苓,江苓的眉眼與那人太像了,白明宇第一眼就覺得,這名年輕的大夫恐怕與小妹有關(guān)。 當晚,白明宇找上白老,詢問江大夫的來歷。 白老不明所以:“你問這個做什么?” 白老是何人,問出后,當即反應(yīng)過來:“這孩子,莫非與囡囡有關(guān)?” 白明宇神色復(fù)雜拿出畫卷,在白老面前展開:“這孩子,與小妹的眉眼幾乎一模一樣。” 白老怔怔看著畫里人,想碰又不敢碰。 這是他尋了幾十年的孩子,如今,終于有了線索。 “父親,我查到小妹從前住過的地方,但我們的人去的時候,小妹已經(jīng)不在那里了,養(yǎng)育小妹的夫妻也去世了,再查下去,線索就斷了,不知父親是否知道,這名大夫的來歷,從他身上下手,說不定能查到小妹的下落。”白明宇道。 “如果真是她的孩子,囡囡她……”找到女兒的欣喜與失去女兒的絕望碰撞,白老捂住胸口,幾乎要喘不上氣來。 這一刻,他多希望自己對江大夫身世的猜測是錯的。 君后父母皆亡,并不是什么秘密。 “父親,您沒事吧?”白明宇忙扶起白老,將人扶到床上坐下,“父親是知道什么嗎?” 白老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給我治療的這名大夫,出自京城江家,是禮部尚書江致遠的侄子,也是當今大啟的君后殿下。” “什么?!”白明宇驚得站了起來,“怎么可能?” 那般身份尊貴之人,為何屈尊降貴給一個平頭百姓治病? “父親沒弄錯嗎?這是不是太巧合了點?” “不會錯的,起初我也覺得驚訝,可事實就是如此,我在外面突然發(fā)病,多虧了這個孩子,才保住一條命。”白老徐徐說起那日發(fā)生的事。 說完后,他拍了拍兒子的手:“不論是不是,你先去查,有確定結(jié)果之前,這件事不能向任何人透露。” “我明白的,父親放心。” 與父親談完,白明宇調(diào)動白家所有力量,從江家身上下手,查到了確定答案。 終于知道了小妹的下落,按理說,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可,若同時得知,他們尋了幾十年的小妹早已去世了呢? 知道這個消息后,白老將自己關(guān)在房里大半天,出來時,已經(jīng)收拾好心情,他將白家人召集到一起,說了這件事。 他沒有說江苓的真實身份,只說,來給他看診的大夫,是他唯一的外孫。 白家人沸騰了。 白老找這個孩子,付出了多少,白家人有目共睹,現(xiàn)在找到了,他們由衷的為白老高興。 “這孩子是個好的,醫(yī)術(shù)高明,還救了您,真是上天眷顧。” “是啊是啊,您這些年的付出上天都看在眼里,才會將孩子送回來。” 白家人喋喋不休,白老任他們說了個盡興,才道:“這孩子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你們先不要表現(xiàn)出來。” “您放心,人找回來了是好事,該怎么做,我們?nèi)犇陌才拧!?/br> 送走白家其他人,白老留下知道江苓真實身份的白家主和白明宇,商議接下來該如何做。 江苓的身份太特殊了,他是當今最愛的人,大啟的皇帝陛下力排眾議,立他為君后,并許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諾言,他們該如何開口? 不是怕江苓不認他們,而是害怕這道身份會不會影響到江苓,帝王心深不可測,他們不敢去賭任何萬一。 商量了許久,也沒找到合適的方法,畢竟他們現(xiàn)在還是單方面知道江苓的身份,江苓隱瞞身份在外行走,他們能猜到一些原因,君后這個身份,確實夠尊貴,但帶來的桎梏也多。 “到時候,直接將事情告訴他吧,至于那孩子的身份,先不要挑明,一點點來,我們必須要確保,這道身份于他沒有任何不利的地方。” “父親說的在理。” “帝后南巡,君后殿下又恰好救了病發(fā)的父親,當真是上天對我們白家的眷顧。” 若沒有南巡,君后又不是恰好救了白老,白家現(xiàn)在無人入仕,又遠在江南,如何見得京中最尊貴之人的容顏? 于是便有了今日之事。 在場的白家人依然只有白老,白家主和白明宇,白老的目光始終停留在江苓身上,自然看到了,他身邊那名護衛(wèi)為他擦眼淚的親密之舉和一舉一動間對他的維護之意,不禁皺了皺眉。 江苓已經(jīng)平復(fù)好心情,他垂下眼,輕聲道:“我沒想到,你們要找的親人,是我母親。” 誰能想到呢,一個普通農(nóng)戶家的孩子,會是白家尋了幾十年的在掌上明珠。 難怪自己會對白家人有種親近之感。 “你的口味和你母親很像,她小時候就喜歡吃各種糕點。”白老聲音里,帶著一絲悵然。 “我小時候,母親也很喜歡給我做各種點心,只是不讓我多吃,擔心壞牙。” 圍繞母親的事,江苓與白家聊了許久,或許是天生血脈原因,雙方很快親近起來。 理所當然的,晚膳是在白家用的。 九皇子跟在一旁聽了許久,感覺腦子都不夠用了,白家的事他隱隱聽過一些,怎么也想不到,江苓的母親會是白家走失的孩子。 恐怕當初嫌棄江苓母親農(nóng)戶出身的江家人也想不到吧,江苓母親的身份不必他們?nèi)魏稳瞬睢?/br> 用完膳,江苓踟躇,要不要告訴白家人自己的身份,就算現(xiàn)在不說,白家要找他母親,遲早也會知道。 借口消食,江苓拉著蕭晟昀走到外面。 白家伺候的下人不多,一路走來,沒遇到什么人,江苓捂住臉,小聲道:“陛下,我要告訴白家人嗎?” “白家人品行不錯,苓兒按自己的心意做就行,不用顧忌什么。”蕭晟昀也希望,江苓能多一些疼愛他的家人。 他永遠不會忘記,初見時,少年身上對這個世界的游離感。 “白老找了母親這么久,可我母親早已去世,若他們知道,想來會是一個不小的打擊吧。”話是這么說,江苓卻沒打算瞞著白家人。 從蕭晟昀那里,江苓已經(jīng)知道了,這些年白家一直在尋找白老唯一的女兒,無論多難,他們都沒有放棄,江苓不會剝奪他們找到親人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