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鷙太子的小人參精[穿書] 第39節
“我也是,前兩天還有別家醫館的人私下找我,想讓我過去,我決定了,以后就待在咱們醫館了,絕對不走。” 他們對江苓是醫館新主人這件事接受良好,畢竟江苓接手醫館后,醫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好,他們在醫館的待遇也越來越好。 交代完,程大夫繼續去后院忙,長順握住手里的平安扣,跟了上去。 “程大夫……”開口后,長順又不知道怎么說了。 那日同程大夫一起去拍賣行,他看到了江苓和江苓的夫君,更感受到了旁人對他們的尊敬,那是他平時接觸不到的權貴子弟,卻對江苓二人態度如此尊敬,隱隱約約間,他似乎還聽到旁人喚太子殿下和太子妃。 他怎么也無法想象,與他一起當過一段時間學徒的江苓有那樣尊貴的身份。 “你是想問小主人的身份?”程大夫轉身,目光如炬。 從拍賣行回來后,長順狀態一直不對,程大夫意識到了,他猜測長順是不是察覺到了什么,去問了江苓。 江苓給的回復是,如果長順來問,不用瞞他。 從未見過程大夫如此嚴肅的模樣,長順咽了口口水,低聲解釋:“我不是想做什么,只是那天好像聽到有人叫他太子妃,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聽錯了,這幾天我一直在想這件事……” 長順太慌了,前言不搭后語,程大夫沒想把人嚇著,他只是需要確定,長順知道后,會不會做對江苓不利的事。 似乎過去了許久,又或許只是一瞬,長順后背被冷汗浸濕,程大夫終于緩和了神色,拍了拍他的肩膀:“無論他是什么身份,對醫館來說,都沒差別,不是嗎?” 沒有否認,便是默認,長順舒了口氣:“我知道了,程大夫放心,我不會亂說的,他在醫館時信任我,什么都與我說,我必不辜負這份信任。” “你能這般想,很好。”程大夫面露贊許。 “不過還是難以想象啊,我居然有身份這般尊貴的人做了朋友,還幫他出謀劃策,呃……”想到自己給江苓話本的事,長順捂住額頭。 算了,他做的不靠譜的事也不是一兩件了,當著太子的面說醫館不好,比起來,帶點圖的話本而已,不算什么。 江苓當日便得到了長順知道他身份的消息。 他本來也沒打算一直瞞下去,若不然,當日在拍賣行,足以不讓他發覺。 身為江尚書唯一嫡子,江致遠縱然有放棄這個兒子的打算,得知江耀華可能被人暗害的消息,不可能一點動作都沒有。 因為是在璃王地盤服用的影響神志藥物,璃王給不出合理交代,江致遠與璃王之間產生了不小隔閡。 “本來有樁差事是璃王的人負責,江尚書從旁協助,這次的事之后,江尚書給璃王的人使了點絆子,那人本該以此差事為跳板,更上一層,現在被堵死了上升路,不知璃王會氣成什么樣。” 蕭晟昀剝了顆荔枝喂到江苓嘴里。 知道江苓喜歡,宮里大半荔枝都送進了東宮,江苓一天幾頓不重樣,小廚房還研制出了荔枝糕等用荔枝制成的其他食物。 “江耀華最近情況怎么樣?”江苓吃掉荔枝rou,把核吐到一邊的空碗里。 “江致遠信不過璃王,向父皇求了幾名太醫去府上,專門照看江耀華,傳來的消息是情況不太好,那藥物雖只服用了一次,卻沒有隨著時間減輕藥效,江耀華時不時會如拍賣會當天一樣呈現出攻擊性。” 如果江耀華情況沒這么嚴重,江致遠何至于與璃王鬧成這樣? 即使璃王有心隱瞞,拍賣會當天的事還是傳了出去,當天參加過拍賣會的人私下怎么請大夫檢查身體不說,對璃王的信譽造成不小影響。 江苓在宮里聽到有宮人議論這件事,問蕭晟昀:“當天璃王不是下令封口了么,怎么還傳的到處都是?” 蕭晟昀:“拍賣會人多眼雜,不一定所有人都會被璃王威脅到,也有可能這個秘密被人‘無心’說了出去,江致遠明顯不想吃下這個暗虧,說不定在暗處推了一把。” 江苓:“殿下有做什么嗎?” “苓兒覺得是孤做的?”蕭晟昀反問,“若孤說,孤什么都沒做,苓兒信嗎?” 當然,他也不是什么都沒做,消息是怎么“無心”傳出去的,怎么在璃王未察覺時迅速蔓延開的,這些,就不用對江苓說了。 “殿下說沒做,就是沒做,我信。” 蕭晟昀揉了揉他的臉:“怎么這么可愛?孤說什么都信,什么時候被孤賣了都不知道。” “因為是殿下啊,”江苓含糊道,“如果是別人,我才懶得管,璃王一直針對殿下,殿下反擊一二多正常。” 蕭晟昀停下手里的動作,少年的臉被他包裹在掌心,體溫隨著皮膚傳來,暖意在身體里蔓延,整顆心都被注滿。 他注視著少年的眼,目光從溫柔變得夾雜狂風暴雨。無形的目光鑄造無形囚牢,將少年束縛其中。 “我說錯了什么嗎?”蕭晟昀的目光,給江苓一種自己變成美味獵物的錯覺,仿佛隨時會被吞噬殆盡。 “沒有。”蕭晟昀閉了閉眼,壓下心頭升起的狂亂念頭。 江苓瑟縮了一下:“殿下,要不請張太醫來給你瞧瞧?” 別是拍賣行真有問題,太子也受影響了吧。 品味出江苓話里的意思,蕭晟昀咬了咬牙:“苓兒在想什么?” “殿下,不能諱疾忌醫的。”江苓默默往后縮,同時在心里暗嘆,人類怎么這么好面子? 第40章 “諱疾忌醫?”蕭晟昀玩味勾起唇角,“是啊,孤的疾,只有苓兒能治好,苓兒愿意替孤治一治么?” 男人眼眸里燃起兩簇小火苗,江苓在他的目光下無所遁形,囁嚅道:“我能怎么治?” “很簡單,”蕭晟昀俯身不斷靠近,直到兩人間僅剩一指距離,“苓兒讓孤親一下,孤就好了。” 這下江苓哪不知道,蕭晟昀是在逗他,頓時有些生氣:“你親我不能治好,還是叫張太醫來吧。” “這個時候,苓兒不要提其他男人的名字,”蕭晟昀靠得更近了,雙手改為摟住少年的腰,兩人的唇幾乎要碰到一起,“孤現在不想從苓兒嘴里聽到別的男人的名字。” “殿下……” “叫孤的名字。”蕭晟昀語氣低柔,仿佛誘哄。 “蕭晟昀……” 唇瓣將碰未碰,每次輕輕蹭過,帶來絲絲縷縷癢意。 男人眸色很深,如浩瀚星海,專注看著身下少年,眸中綿綿情意編織成一張大網,層層包裹住少年。 似受到蠱惑,江苓情不自禁追逐。 “好乖。” 雙唇相貼,蕭晟昀喟嘆出聲,吻住江苓的唇。 碾磨、吮吸,舌尖掃蕩,不放過每一處。 江苓發出無意義哼聲,雙臂攬在男人肩頭,是推拒,也是拉近。 不知過去多久,江苓被放開,蕭晟昀額頭抵著他的,猶不滿足地時不時輕啄一下他的唇。 江苓睜開泛起水霧的眼眸,雙手仍緊緊抓住男人肩膀上的衣服,不知何時,他被男人抱在了懷里,四周都是男人的氣息。感受到什么,江苓動了動。 “別動。”蕭晟昀聲音喑啞。 “……是什么?”江苓迷迷糊糊停下動作,不舒服蹙起眉,他被硌著,偏偏男人雙臂緊緊箍住他,將他圈在懷里,想遠離都不行。 “苓兒不是覺得孤病了?”蕭晟昀握住江苓的一只手,放在掌心把玩。 手指每一處都被照顧到,指根被細細摩挲,微微發脹。 “別……”江苓曲起手指,想要逃離。 “苓兒現在還愿意幫孤嗎?”蕭晟昀聲音更啞了。 “怎么幫?” 江苓靠在男人肩膀上,手被大掌包住,牽引到某處。 被燙了一下,江苓不滿意了:“你快放開我,不要幫你了。” “小嬌氣鬼,”蕭晟昀聲音里帶著些許為難,“這就遭不住,以后怎么辦?” “什么以后?”江苓勉強找回神志,沒等到回答,又被拉進新一輪漩渦。 屋里,偶爾傳來江苓不滿的抱怨,和蕭晟昀的柔聲安撫。 窗子打開透氣,蕭晟昀浸濕帕子,仔細為江苓洗干凈手。 手浸入水中,殘留的感覺揮之不去,江苓感覺手有些僵,低頭看去,掌心通紅。 身上出了汗,黏黏糊糊很不舒服,江苓氣鼓鼓盯著蕭晟昀看了半晌,還是沒忍住:“殿下又騙我,還這么久。” 蕭晟昀低笑:“苓兒是孤的靈丹妙藥,孤可從不說謊。” 范公公低頭送來干凈衣裳,蕭晟昀先為江苓換好,抱著一身清爽的少年放到床上:“你先坐一會,孤去換套衣服。” 換了身衣服回來,蕭晟昀手里多了個小瓷瓶。 江苓在給自己揉手。 蕭晟昀走到床邊坐下:“孤看看。” “這是什么?”江苓乖乖伸出手,看到被蕭晟昀放到一邊的瓷瓶。 “藥,”蕭晟昀按了按江苓的手掌,取來藥瓶,打開后,倒了些在江苓手上,仔細涂抹開,“感覺如何?” “冰冰涼涼的,很舒服。”江苓如實回答。 鬧了這么久,江苓早困了,倚在男人懷里,不知不覺睡著了。 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了。 寢殿昏暗,江苓隨意披了件外衫下床,聽到動靜,清瑤推門進來。 “公子醒了?” “嗯,殿下呢?” “張太醫來了,殿下在前殿與張太醫說話。”清瑤招呼宮人端來清水。 洗漱完,江苓踏出寢殿,碰到正朝這邊走來的蕭晟昀。 “殿下怎么把張太醫叫來了?” 蕭晟昀不會對江苓隱瞞自己的去向,早上離開時,他交代清瑤,如果江苓問起,就說他去見張太醫了。 “他來看看孤體內的余毒情況。” 是哦,江苓差點忘了,蕭晟昀體內的毒還沒解。 “張太醫研制出解藥了嗎?” “有進展了,他今日便是來送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