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鷙太子的小人參精[穿書] 第10節
這哪有給人按摩的意思,蕭晟昀失笑,他能感受到少年動作的生疏,怕是沒給誰按過,是因為喜歡自己,才想盡一點綿薄之力嗎? 其實江苓哪懂給人按摩,不過是照著記憶瞎按一通,但在他本源力量的加持下,蕭晟昀腿恢復的速度大大加快。 張太醫依照慣例給太子檢查完身體,臉上露出驚訝表情。 “殿下的腿……” “怎么樣?”江苓站在太子身邊,一臉急切。 “恢復的很好,比臣預想中還要好,照這么下去,幾乎不會留下任何后遺癥?!?/br> “是不是比前段時間恢復的快了?” “是,”雖不解太子妃為什么要這么問,張太醫還是如實回答,“和三天前臣診治出的結果有很大差別?!?/br> 三天前,正好是江苓第一次給蕭晟昀按腿的日子。 “我就說多按按有利于腿的恢復,殿下這回信了吧?”江苓小有得意。 “孤信,都是苓兒的功勞。”蕭晟昀嘴角含笑。 張太醫醫術高明,除了是太子心腹外,也是真正醉心醫術的,當即好奇道:“不知臣有沒有榮幸親眼瞧一瞧太子妃的按摩手法?” “???”江苓懵圈了,他哪懂什么按摩手法,見張太醫一臉求知欲看著自己,江苓心中忐忑,求助地看向太子。 “是苓兒父親留下來的法子,若不是見孤疼痛難忍,苓兒也不會貿然嘗試?!笔掙申蓝嗌僖材芨惺艿浇呓o他按摩時沒用什么手法,畢竟沒哪種按摩手法是輕重不一,力道全隨按摩人心意來的。 太子都這么說了,張太醫也不好刨根問底,止住話題。 “張太醫也給苓兒看看,他身子似乎有些弱。” “我也要看?”江苓在張太醫的示意下伸出手,“不會我也要吃藥吧?” 太子平日服用的藥江苓聞過味道,特別苦,江苓能接受人界種種食物,唯獨苦藥不行,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要喝那樣的藥,江苓就想把手縮回去。 看出他的逃避,蕭晟昀按住他的胳膊:“給張太醫看看,不一定要喝藥。” 江苓不情不愿讓張太醫把了脈。 好在他只是身子有些虧損,又在東宮好吃好喝養了一段時間,沒嚴重到要喝藥的地步。 “太子妃不喜喝藥,臣先開一張食補方子,太子妃用了看看情況?!?/br> 一聽不用喝藥,江苓長松一口氣:“還好,還好。” 張太醫看的好笑,沒想到太子妃這么孩子氣,更沒想到,太子愿意縱著他。 蕭晟昀的腿有了力氣,張太醫建議適當練習一下行走,江苓本想看看太子是怎么復建的,怎料太子一直避著他。 只有晚上臨睡前,江苓才能看到人。 “過兩日,東宮可能會發生一些事,你不用管,保護好自己就行?!?/br> 蕭晟昀坐在軟榻上,江苓坐在他腿邊為他按腿。白天見不到人,晚上按腿的時候龍氣倒是給的很足,沖這點,江苓大方表現不計較太子躲著他的事了。 “是有什么事要發生嗎?” 蕭晟昀提前給江苓打預警:“王美人的事要出結果了,可能會波及東宮,孤會派人保護你,不用害怕。” 他已經安排好了,不管發生什么,都不會傷到少年。 怎么也是修行千年的大妖,江苓不至于害怕幾個凡人:“我不怕,你到時候不在嗎?” “有一些事要辦,孤會盡快趕回來。”蕭晟昀保證。 “好哦,你可要快點回來,別讓你的太子妃被人欺負了。” 仿佛風雨前最后的寧靜,一連幾天,都沒發生什么事,這天傍晚,江苓去小花園逛了一圈,回來時便感受到宮里氣氛不對。 太安靜了,四周沒了行走的宮人,雨幕下,空曠冷寂的大殿仿佛一張擇人而噬的大嘴,等待獵物送上門。 可惜了,江苓眼睫微垂,他從來就不是什么好欺負的獵物。 跟在他身邊伺候的清瑤低聲道:“公子小心?!?/br> 江苓點了點頭,帶著宮人走進大殿。 一隊眼生的士兵包圍了東宮主殿,與東宮的護衛形成僵持之勢。 “公子,那是禁軍?!鼻瀣庍呄蚪呓榻B,邊緊繃了身體,做出防備姿勢。 江苓不疾不徐走上前:“這是做什么?” 為首的禁軍副統領上前一步:“太子妃,得罪了?!?/br> 江苓錯開身體,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暗衛擋在他身前:“你們要對太子妃做什么?” “太子涉嫌謀害皇嗣,臣等奉命搜宮……” “謀害皇嗣?查明了嗎?有證據嗎?張口就來,你知道你自己污蔑的是誰嗎?東宮豈是你說搜就能搜的?”江苓從暗衛身后走出來,冷聲開口。 “臣只是奉命行事?!?/br> “奉命?奉誰的命?圣旨呢?” 禁軍副統領啞口無言,誰說太子妃天真好欺負的?也是,若真像外界傳的那般單純,怎么能拿下不近美色的太子? “請太子妃不要為難臣?!苯姼苯y領態度強硬。 “你若是有確切的證據,我自然不會為難你,要是沒有……”江苓笑了,“我是不是能先治你一個大不敬之罪?” 東宮的護衛提前得了太子吩咐,護在江苓周圍,武器指向副統領帶來的禁軍。 “你們這是違抗圣命!”見事態發展失控,禁軍副統領臉色微變。 “空口無憑的圣命我東宮可不認?!?/br> “那就別怪臣失禮了,”時間緊急,副統領深知沒時間耽誤,咬咬牙吩咐,“搜!” 他得了上面的吩咐,必須在太子回來前,把東西藏進去,坐實太子謀害皇嗣的罪名。 “啪——啪——”擊掌聲吸引住所有人目光,陰影處,衣擺繡有金邊的玄衣男人緩步走出,寂靜中,太子不帶感情的聲音幽幽響起:“讓孤看看,是誰趁孤不在,欺負孤的太子妃?” 第11章 看到太子到來,守在江苓身邊的人松了口氣。 無視驚懼交加的禁軍副統領,蕭晟昀徑直走到江苓面前,撫了撫他的長發:“孤來晚了?!?/br> 江苓表情有些愣,蕭晟昀以為他是在害怕,將人往懷里攬了攬,生疏安撫:“沒事了,別怕?!?/br> “你能走路了?”與男人相處近一個月,江苓第一次見到他站起來的樣子,頗有些愣怔。 男人很高,江苓站在他身邊,頭頂堪堪到他下巴,兩人離得極近,氣息相貼,絲絲縷縷龍氣傳到江苓身上。江苓動了動腦袋,毛茸茸的頭發隨著他的動作輕輕蹭過男人下顎,帶來一絲癢意。 “不能站太久,”蕭晟昀回答完,視線掃過僵持在外的禁軍,最終落在禁軍副統領身上,“你想對孤的太子妃做什么?” 被盯住的禁軍副統領縮了縮脖子,只覺得一股涼意從腳底升起,浸入五臟六腑,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不比受家族蔭庇升上來的禁軍副統領,太子是實打實從戰場上廝殺過來的,殺伐之氣有如實質,沉沉威壓壓下,哪是禁軍副統領這種人能受得住的。 “他說他是奉命來搜宮的,”江苓趁勢告狀,“我讓他拿出圣旨,他拿不出來就想硬闖,東宮是殿下的宮殿,哪能讓人隨意亂搜?所以我把他攔在外面了!” 說到后面,江苓表現出一副“我是不是做的很好,快來夸夸我”的模樣,蕭晟昀順從心意揉了揉他的腦袋,夸道:“苓兒真能干?!?/br> 來的路上,蕭晟昀已經從暗衛那里得知了東宮發生的事,和少年說的相差無幾。早在部署計劃的時候,他就吩咐過下面的人,護著太子妃,盡量不讓江苓和禁軍正面撞上,沒想到雙方不但碰上,江苓還能在禁軍的壓迫下護住東宮。 “我能干的地方多著呢,有我做你的太子妃,你絕對不虧。”江苓自賣自夸,只要他是太子妃一天,他就能名正言順跟在太子身邊吸龍氣,至少神魂上的傷好之前,江苓不會離開。 “是啊?!本拖衲负笳f的,自從江苓與他成婚,仿佛連上天都站到了他這邊。 兩人旁若無人打情罵俏,禁軍副統領臉色越來越難看,太子及時趕回來,說明他們的計劃失敗了,他帶人搜東宮,為的就是打一個時間差,將那個東西從東宮搜出來,有了太子謀害皇嗣的確鑿證據,拉下太子,自然會有人保他。 現在,一切都完了。 “太子殿下早就知道我們的計劃?” “孤只知道,陳御史一事,會有人對孤不滿,能有機會把孤拉下來,孤的那些好兄弟怎么會放過?” 他不過是未雨綢繆,請君入甕罷了。 副統領等人被隨后趕來的禁軍拿下,禁軍在他帶來的人身上搜出了準備陷害給太子的香料。 “哈哈哈哈,”見計劃敗露,副統領大笑,“就算你們現在發現了又能怎樣?這香料在宮里已經流行很長一段時間了,包括皇后在內都有用,太子殿下,有這時間,不妨您先讓太醫給皇后娘娘看看身體吧。” 沒看到太子臉上露出想要的神色,副統領笑聲卡了一下。 江苓從太子懷里鉆出來:“原來這香是你弄的啊,真是不巧,母后那的香料已經全被銷毀了,得不到你想要的結果,是不是很失望?” “怎么會……?”仿佛卸去全部力氣,副統領失神跌坐在地,沾上雨水的狼狽模樣與一開始的威風凜凜判若兩人。 這一晚發生了太多事,禁軍副統領和月嬪涉嫌謀害皇嗣,江苓和蕭晟昀受到牽連,一起被皇帝召見。他們到的時候,另外幾位皇子和后宮妃嬪已經候在大殿了。 皇帝坐在主位上,一臉陰沉看著被壓在下方的禁軍月嬪和副統領:“是誰指使你們這么做的?” 王美人依偎在皇帝身邊,柔柔弱弱開口:“妾不知自己在哪得罪了月嬪jiejie和副統領,讓他們謀害妾的孩子,孩子何其無辜,那是妾好不容易盼來的,望陛下為妾討回公道?!?/br> “放心,此事朕絕不姑息!”好不容易盼來的孩子說沒就沒了,皇帝正是滿身怒氣無處發泄的時候,月嬪和副統領一頭撞上來,下場可想而知。 月嬪哭著為自己辯解,但皇帝早已沒了聽的心思,在王美人的哭求下,當場欲賜兩人死罪。 “父皇三思,香料一事茲事體大,兒臣不認為僅憑月嬪和副統領就能做得如此悄無聲息。”蕭晟昀適時站出來。 “太子說的在理,這件事便由你和皇后一起處理?!?/br> “兒臣領命。” 天色太晚,早過了江苓的入睡時間,他對皇帝說的話不感興趣,支撐不住睡意,腦袋一點一點的打著瞌睡。 偏偏他們站在靠前的位置,蕭晟昀注意到,側了側身子,半擋在少年面前,皇后見了,開口道:“孩子們也累了,先讓他們去休息吧,王美人現在也要多多休息。” 月上中天,江苓困得睜不開眼,全憑本能跌跌撞撞跟著男人往前走,若不是蕭晟昀看著,好幾次差點撞到東西。 又一次薅住人,蕭晟昀無奈:“怎么困成這樣?” “我也不知道?!苯呷嗔巳嘌劬?,來到這個世界后,他的睡眠時間比旁人長,一天至少要睡六個時辰,他懷疑,和自己神魂上的傷有關。 蕭晟昀停下腳步,攔腰抱起少年:“你睡吧,孤抱你回去?!?/br> 半夢半醒間被龍氣包圍,江苓迷迷糊糊往男人懷里蹭了蹭:“那你抱穩點,別把我摔了?!?/br> “放心,摔不著你?!鄙倌晟眢w偏瘦,這點重量對蕭晟昀來說算不上什么,一路將人抱回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