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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鷙太子的小人參精[穿書] 第3節(jié)

    蕭晟昀挑眉:“你想要什么?”

    “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

    “那……”江苓小心覷他一眼,“如果我想要以后每天早上、晚上各親你一口,也可以?”

    第3章

    江苓沒有刻意壓低聲音,不止蕭晟昀,周圍伺候的宮人都聽到了這句話。

    范德低頭忍笑,沒想到太子妃看起來溫溫柔柔的,實際上這么……開放。

    蕭晟昀驚了一瞬,轉而想到自己剛醒時江苓正在偷親自己,又覺得會聽到這樣的要求不奇怪。

    他微微俯身,掐住少年下顎,迫使他抬頭,一雙黑眸烏沉沉壓下來:“這么喜歡孤?”

    低沉氣壓蔓延,宮人瑟縮著跪下,以頭抵地,他們跟在太子身邊伺候久了,深知太子性格多陰晴不定,可能前一刻還在笑著說話,下一刻與他對話的人已經人頭落地,沒有人能猜到這位太子心里在想什么。

    去戰(zhàn)場前太子身上的氣勢已經讓人不敢窺視了,從戰(zhàn)場回來,身上的殺伐氣更甚,甚至有小道消息稱,太子去戰(zhàn)場就是為了發(fā)泄心中的殺戮欲望。

    范德跪在地上,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什么?”江苓仿佛什么都沒感覺到,沒有害怕,態(tài)度如常,“不是你說的,我想要什么都可以嗎?”

    江苓想的很簡單,他最想要的,就是蕭晟昀身上的龍氣,親親時得到的龍氣最多,既然蕭晟昀說什么都可以,他當然不會客氣,只是……

    江苓抬眸看著蕭晟昀情緒不明的臉,難道他理解錯了?

    這可不行。

    “你是太子,要說話算話。”

    男人加重手上力道,江苓感到輕微疼痛,皺起眉:“兩口不行,一口總可以了吧?”

    他已經放低要求了,要是還不答應,他就,他就趁他睡著的時候,多吸幾口!

    蕭晟昀垂眸打量因為自己動作眼眶微紅的少年,少年目光澄澈,不含任何雜質,除了有對他不守信用的控訴外,再無其他。

    不像以前那些靠上來的男男女女,眼里帶著赤|裸的欲望和野心,讓人厭煩,也不像那些因為傳言在見到他時只剩驚懼的人,讓人無趣。

    手上力道放松,指腹摩挲少年滑嫩的肌膚,蕭晟昀啞著嗓子問:“你可知道,這樣代表什么?”

    “我不知道!”下巴被掐住,男人強勢霸道的氣息籠罩而下,江苓有些生氣,“我只知道,你是太子,我是太子妃,我親你幾口都是可以的!”

    江苓知道,人類不像妖族那般開放,有些事只有夫妻間才能做,太子和太子妃是一對,他和蕭晟昀是夫妻,親幾下根本不算什么。

    “還有,你快放開我,我都被你掐疼了。”

    蕭晟昀注視著少年的眼,看到了少年眼中的憤怒,意識到,少年是真的不害怕自己。

    收斂一身氣勢,蕭晟昀松開手,慢慢坐了回去。

    少年下巴上紅了一塊,瓷白肌膚上多了塊紅痕,異常顯眼。

    揉了揉下巴,見蕭晟昀沒有松口的意思,江苓氣咻咻轉身:“堂堂太子,言而無信!”

    范德膽戰(zhàn)心驚看著江苓的一系列行為,就在他擔心新晉太子妃會因為惹怒太子受到處置時,太子笑了。

    低低的笑聲傳來,范德大著膽子抬頭,見太子非但臉上沒有怒意,反而正饒有興致看著背對他的少年。

    范德稍稍放下一顆心,看來太子妃暫時是不會有事了。

    沒得到想要的結果,江苓一整天都有些悶悶不樂,他有心去找蕭晟昀理論理論,又扯不下面子,他又沒做錯,為什么要他主動去找人。

    “太子妃,該用晚膳了。”門外,范德小聲喚道。

    “不要叫我太子妃,”江苓戳了戳手邊的軟枕,旁敲側擊地問,“只有我一個人用嗎?”

    “殿下也一起。”

    “我不去,你讓人給我端來就行。”

    果然還在生氣,范德想到太子的吩咐,低咳一聲:“公子,殿下說,白日您提的要求他會考慮考慮。”

    “是嗎?”江苓嘴角翹了翹,“那你等他考慮好了再來找我。”

    “殿下還說,今日特意做了您提起過的芙蓉雞、滿山香、廣寒糕、雪霞羹……”

    一道道美食名被念出來,江苓吸了吸口水,雖然這個世界遠不如他原來生活的科技水平發(fā)達,但在美食這一塊可以說是登峰造極了。

    尤其是宮里的食物,造型好看,花樣多,還美味,江苓以前在深山老林哪吃過這樣的美味?才來兩天,已經念念不忘了。

    范德在門外等了一會,聽到屋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緊接著,門被從里推開,江苓從里探出頭來。

    “公子快隨奴來吧,飯菜冷了就不好吃了。”

    江苓磨蹭了一會,抵不過對美食的渴望,邊走邊為自己找補:“我答應和太子一起吃飯,只想不想浪費食物,不代表我原諒他了。”

    “是是是,是殿下不守信用在先。”范德附和。

    江苓到的時候,太子已經坐在桌前了,殿里伺候的宮人不多,江苓打量了一圈,走過去坐下。

    蕭晟昀拍了拍手,源源不斷的宮人端著菜呈上來,江苓的注意力很快被桌上的各道菜吸引。

    用膳時,兩人都沒有說話,江苓低著頭,吃的很認真,蕭晟昀看著他,不知不覺也吃了一大碗。

    倒是中毒后難得胃口好的一次了。

    氣來的快消的也快,吃飽喝足后,江苓氣消了大半,抬頭觀察太子。

    男人今日穿了件繡有銀紋的玄色長袍,烏發(fā)高束,五官鋒利,容貌俊美,比起沉睡時,多了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好像宮里人都很怕他。

    直勾勾的目光讓人無法忽視,蕭晟昀放下手里的湯碗,接過宮人遞來的帕子擦了擦嘴:“這么看著孤做什么?”

    目光往旁邊移了移,江苓轉移話題,指著擺在一邊的椅子問:“這是什么?”

    那是一把木制的椅子,比平常的椅子看起來厚重,椅子前后多出四根長棍,有點像白天坐的車輦。

    “是代步工具,孤受到體內的毒素影響,暫時無法像常人一般行走。”

    “這個看起來不太方便,”江苓走過去,好奇圍著椅子轉了轉,指了指左右兩邊,“能不能加兩個大輪子,可以滾動,唔……就像馬車那樣。”

    江苓見過現(xiàn)代社會的輪椅,比這個椅子用起來方便多了。

    范德按江苓的描述想像一下,臉上的表情變得激動,太子無法行走,有太多不便之處,若是有了太子妃所說的椅子,會比現(xiàn)在方便許多。

    蕭晟昀也來了興致:“詳細說說。”

    江苓沒詳細了解過,只能根據自己看過的描述一遍:“具體怎么做我也不是很清楚。”

    “殿下,奴這就安排下面的人按照太子妃所說的去做!”范德難掩激動。

    “嗯。”

    江苓吃得太飽,出去消了會食,太子回書房處理公務。

    回到寢殿時,太子還在忙。雖然太子醒來了,但兩人沒有分房睡,只是江苓每次都睡得比較早,醒得比較晚,而太子早出晚歸,兩人沒多少接觸。

    洗漱完,江苓爬到床上,強撐著睡意想等太子回來,跟他好好說道說道,到底沒忍住困意,沉沉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江苓從床上爬起來,意外發(fā)現(xiàn)太子還在寢殿。

    “太子今天不忙嗎?”江苓打了個哈欠,睡眼朦朧看著坐在桌邊的男人。

    “今日回門,你打算什么時候去江家。”

    “回門?”江苓揉了揉頭發(fā),在宮人的伺候下?lián)Q好衣服,慢慢想起來,在古代,成婚第三天,好像是有回娘家這么一件事。

    “我可以不去嗎?”比起江家,江苓還是對太子的龍氣更感興趣一點,“你什么時候讓我親一口?”

    說話時,少年眼睛亮晶晶的,充滿期待,蕭晟昀沒想到這么久了江苓還惦記著這件事,偏過頭轉移話題:“母后給你送了東西來,要不要去看看?”

    上次皇后送來的賞賜里有不少新奇事物,江苓很是喜歡,聽到蕭晟昀的話,果然轉移了注意力:“在哪?在哪?”

    “送到庫房了。”

    蕭晟昀帶著江苓去庫房,一路上,江苓嘰嘰喳喳就沒停過。

    “皇后娘娘怎么又給我送東西來了?”

    “事后母后去查了,要不是你察覺到,母后的身體肯定會受影響,知道你喜歡她那里的點心,盡早母后派人也送了一些過來。”

    今日一大早,景明宮就派了心腹過來,和太子說了皇后查到的事,茲事體大,這件事在查出結果前不會伸張,皇后便以喜愛太子妃為由送了不少東西來。

    “皇后娘娘真好。”

    賞賜還未全部入庫,江苓左看看,右摸摸,眼中滿是好奇。

    “殿下,”范德走過來,臉色有些不好看,“奴發(fā)現(xiàn),太子妃的嫁妝有些問題。”

    太子坐在樹蔭下,慢條斯理整理茶具:“哦?”

    “您昨晚吩咐奴去幫太子妃規(guī)整一下屬于太子妃的物品,奴查了之后發(fā)現(xiàn),江家給太子妃的嫁妝實物和嫁妝單子上的有部分對不上。”

    范德一一說出自己的發(fā)現(xiàn),蕭晟昀放下手中的茶具:“這么說,該屬于太子妃的部分財物被江家私自昧下了?”

    范德到現(xiàn)在說起來還是很憤怒:“奴去核實過,旁的不說,有幾座屬于太子妃母親的莊子還被江家捏在手里,還有一些賺錢的商鋪,被換成了入不敷出的鋪子,江家真是……”

    要知道,在大啟,克扣子女嫁妝的事,但凡有點顏面的人家都做不出來,婚禮是第結兩姓之好,嫁妝代表著家族對子女的重視,也昭示嫁人者在夫家的地位,太子只是昏迷不醒,江家就敢做出這樣的事,是覺得太子醒不過來了了嗎?

    “看來,江家是不把孤這個太子放在眼里啊,”輕飄飄語氣里帶著不易察覺的怒意,蕭晟昀抬眸看了眼奔波在皇后賞賜里東看看西看看的少年,“此事太子妃可知曉?”

    “應當不知道。”

    “江苓。”

    聽到有人叫自己,江苓尋聲望去,就見一身玄衣的太子坐在樹蔭下,朝自己招手。

    “過來。”

    江苓不明所以走過去,發(fā)現(xiàn)太子周身氣壓很低,范德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奇怪,好奇道:“怎么了?”

    又有誰惹太子生氣了?

    “如果有人偷偷昧下屬于你的東西,把你值錢的東西換成了不值錢的,你會怎么做?”

    “你有東西被屬下貪了?”這是江苓的第一反應,誰這么大膽子敢貪太子的東西?

    看著少年毫無陰霾的臉,蕭晟昀不知為何沒有否認,而是道:“那你會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