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游戲
這次蘇茉莉真的是傷著了,還專門來了個帶著金絲眼鏡的女醫生來給她看,她養著傷,最近也安分了不少,不敢再動什么歪心思了。 這幾天都沒有人碰她,她終于短暫地告別了被壓在床上醉生夢死的日子了,讓女傭搞來了輪椅,推著她把這安保森嚴的古堡徹底逛了一圈。 每一天人都不齊,有時候卡洛和西爾莎會一起出去,斯嘉黛很忙,大多數時間都在拍戲,只騰出一點兒時間匆匆趕回來抱一抱蘇茉莉,連半小時都待不到,又匆匆地趕回了。 卡洛和西爾莎要么走秀要么有拍攝工作,蘇茉莉終于可以喘口氣,在白天的時候自己待著,不用花心思應付這些陰狠歹毒的女人。 她心思簡單,有時候不知道怎么著的就能惹到這些陰晴不定的人,這幾個人要么給她使絆子,要么當場”罰”她,讓她苦不堪言。 但到了晚上總會回來一個人陪著她,給她上藥,跟她一起睡。 但是格琳似乎從這諾大的古堡里消失了,蘇茉莉已經一個星期沒有見到她的蹤影了,問女傭,女傭也只知道搖頭,一臉驚恐地望著她。 對了,那幾個變態叮囑了古堡里所有的女傭、花匠、特種兵安保不能跟她說話,更不能暗中幫助她離開。 在這里,她被徹底切斷了一切與外界的聯系,她要是動了要逃跑的心思,怕還沒摸到那華麗的鏤空大鐵門,便被無處不在的監控和巡邏的安保逮住了。 逃跑不成,等待她的將會是什么,這誰也說不準,但是雙腿間的部位還疼著,斯嘉黛對她的威懾還深深地印刻在腦子里,在這節骨眼上,她是萬萬不敢動那些歪心思的。 在她養傷的這段時間,那叁個壞種偶爾都在家時,會很嚴肅地聚在書房,她偶爾還會聽到從書房里傳來的爭吵,她一聽就樂了,她是巴不得看到這群人狗咬狗的。 喜上眉梢,好奇心害死貓,每一次她們一起進書房,她都要去聽墻角。 書房的隔音太好,就算她撅著屁股臉貼著地毯,恨不得扒在門縫邊上,才在某人尖銳地提高音量時,聽到一聲模糊的“孩子”什么的。 孩子?什么孩子?誰的孩子? 蘇茉莉滿臉疑惑,可那扇厚重的木門就像防彈玻璃似地再透不出一點兒聲音了,她再怎樣認真聽都捕捉不到任何信息了。 只有一次,書房的門被人拉開了條門縫她都沒注意,卡洛憤怒的聲音鉆了出來,蘇茉莉聽得尤為真切。 “不行,她才20歲,自己都還是個孩子。” 斯嘉黛后面說了句什么她就沒聽到了,她先是看到了一雙球鞋鞋面,緊接著西爾莎陰冷的聲音自她頭頂飄落。 “小貓咪,你貓在墻角聽什么呢?這么專心,我都拉開門了你都沒注意到,都聽到了什么?跟我說說唄。” 蘇茉莉被嚇了一大跳,身形一晃,跌在了厚實的地毯上,連滾帶爬地逃走了,奇怪的是西爾莎沒有跟上來找她算賬,竟然這樣輕易地放過了她。 奇怪,真是奇怪。 以前這幾個壞種都是變著花樣地讓她犯錯,借此懲罰她的。 所以她們幾個到底在商量什么?格琳怎么不見了蹤影?難道真的被踢出局了? 這幾天她發現卡洛一副滿腹心事的模樣,黛青的黑眼圈掛在眼下,宮廷風白襯衫下的是愈發單薄的身形,再配上她白金的發色和蒼白的膚色,看起來和剛從奢靡棺材里爬出來的吸血鬼沒什么兩樣了。 西爾莎看到她時會朝她歪歪頭,臉上掛著陰笑,綠眼睛里的惡毒不加掩飾,而斯嘉黛呢,自從她偷聽被抓到后,就已經好多天沒看到她了,不知道人去了哪里。 這就楊,大概過了差不多一個星期,格琳風塵仆仆地出現了,西爾莎等人不再向她惡言相向,她們幾個目光交流中似乎達成了某種共識,只有蘇茉莉被稀里糊涂地蒙在鼓里。 格琳回來的第二天傍晚,人格外齊,大家都在場,五個人圍著餐桌一起吃晚飯,這讓蘇茉莉很是不適應,不時落在身上的炙熱目光讓她很不爽,隨便吃了些放下碗筷就要上樓。 旁邊坐著的西爾莎用腳勾住了她的椅腿不讓她拉開椅子起身,蘇茉莉偏過頭去看了她一眼。 西爾莎今天沒有化妝,唇色淡,眼窩深邃,蛇系臉上的銳利線條叫蘇茉莉看得心理莫名發慌。 只見她單手托著尖下巴,界限分明的菱形唇輕啟。 “莉莉,想出去嗎?跟我們玩一個小游戲吧,你要是贏了,就放你出去。” 咖色的眼珠子轉了小半圈,蘇茉莉抵不住誘惑。 “什么游戲?” 異域風情長相的西爾莎朝她神秘地笑笑,綠眸里閃過幽幽暗光,蘇茉莉突然后背一涼,覺得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可以出去這個誘惑實在太大,要懲罰也只是cao逼,對她的損失不大,把她弄傷了,她們還等幫她養傷,她現在已經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桌上其余的人都已經停止了進食,目光皆遙遙落在蘇茉莉身上。 蘇茉莉沐浴出來后,只見格琳手上把玩著一條紅綢帶,上面印著詭譎復雜的圖案。 黑色的蛇纏著帶刺的玫瑰花枝蔓,朝著嬌艷欲滴的花蕾大張了嘴,吐出猩紅蛇信,有刀劍還有其他叫不上來的動物,整體給她一種綺麗又yin靡的感覺,心里暗中排斥著。 可這條她排斥的紅綢帶卻被綁在了她眼睛上,眼前一片詭異的猩紅,她下意識地去扯,手還沒碰到那絲滑冰涼的綢帶,就被人攥住了。